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乖巧的出现在门口,蔡麻子激动问道:“药找着没。”
冷柱子往怀里一拍,表示找到了,蔡麻子赶紧把两人拉进院子。
“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朱云问道。
蔡麻子道“倒是没之前烧了。”
快速掏出一部分药洗净入锅熬。
“我太累了先歇会,药熬好了我们没事的先一人喝一碗预防。”朱云边说边趴在桌子上,实在太累了。
蔡麻子记住了,让柱子在厨房熬药和王小丫继续给躺着的几人换湿毛巾。
朱云是听见有人叫门醒的,明月如大银盘高挂在枝头,院子中一片寂静。
打开门谁都没看到,骂了句“有病”继续回去睡觉,刚坐下,又听到门口叫
“朱云,朱云。”
抄起了扫把就出门,还是没人。
细细品味那声音怎么有点耳熟,“蔡麻子?”
朱云从床上坐起来。
昨晚朱云睡着后不久药就熬好了,冷柱子叫她喝药,摸到她的手,顿时脸色大变忙叫蔡麻子“快点,朱云也中招了。”
蔡麻子兑了温水让王小丫给擦身体,熬好的药第一个给她服下,守了半宿见没有别的事才小眯半刻。
差不多五更天,朱云去看了眼最早中招的几人。
情况稍稍有变好,痊愈还需时间。
在厨房中烧火做饭,突然想起了那个梦脊背有些发凉,以前听同学说过,梦里听到别人敲门或者叫名字一定不能答应,不然魂魄会丢失。
冲着厨房门外猛吐了几口唾沫才放下心。
药和饭做好的时候,蔡麻子和冷柱子也起来了。
“小乞丐,你的命还挺硬的哈,我还以为这次你要栽了。”凌百万喝着糊糊调侃。
冷柱子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用力一跺脚,疼的蔡麻子差点把碗打碎。
“咱以后能只说不动手吗?”
柱子面对他面无表情“不能。”
朱云心累“你两又要开始?”
王小丫也起来了,先去看看哥哥姐姐才进厨房。
“阿云,阿同哥哥什么时候能醒?”
朱云给她盛了一碗糊糊轻声道“应该快了。”
吃了饭给几人给他们喂了点东西又喂下一次药。
中午时,几人就醒了。
朱云让他们不要出来好好躺着休息。自己出门看看外面的情况。
路过五家有三家传出哭声,不少人家挂上了白灵。
“太快了,这传播速度也太快了。”朱云惊叹。
匆匆往府衙跑去,薛同他们醒了说明药是有用的,她的告诉知府大人。
府衙中。
“你说什么?就没一个活的?”徐进之眼中满满都是愤怒,拳头握得青筋暴起。
他听见什么了?方城县令来报,方城管辖区内,一个名为蔡家村的村子得瘟疫,全村无一人逃过,死光了。
方城县令见上司气成这样,吓得两腿只哆嗦。
另一边的相城县令也没好到哪里,他的管辖区内有个村庄只剩出来求药的老理政,且他的那个村庄比蔡家村大。
“添什么乱,快滚回去,再闹我就不客气了。”衙役抬着棍子赶面前的小孩。
他做捕快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这么难缠的,说什么都要见大人。
知府大人哪有空听小孩胡扯。
“信我一次可以不?”朱云快哭了,衙役死活都不让她进门。
“我真打了哈再不走”衙役做出要打人的动作。
朱云好汉不吃眼前亏,撒丫子跑。
忽然计上心头。
一个时辰后。
惊堂木一拍,知府大人不怒自威“何人击鼓鸣冤?”
正在后厅议事衙役来报有一对兄妹击鼓鸣冤,说城东有两家三十六口人被人杀了,要知道住城东,家中人口多的,那可不是普通人,一户是当朝宰相关思文的岳丈郑家,另一户是盐商唐家,两家他都得罪不起。
只得先把手上的活放一放。
朱云跪在堂中央,声音洪亮道“大人,草民有一事需要禀报,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此时此刻徐进之满心都是宰相岳父家被灭门的事,顾不上那许多礼数,带朱云到偏庭。
“快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朱云规规矩矩跪下并从怀里取出药材。
“大人那事我一会在细说,先听听我说这药。”
朱云是想救一下同城的人,但没大义到可以用自己的命换,先说药的作用,在告诉他自己说谎,功过相抵。
徐进之捏了一撮金银花到眼前看,并示意她说。
“大人是这样,我兄长昨日也是染上了瘟疫回到家中后高热不断昏迷不醒,我跑遍城中所有药铺均没买到药,着急下上山采药,并将这几种药材按照一比一比二的比例熬成水给他服下,今天他就醒了。”
徐进之听得一愣,让人把薛同也带进偏庭。
“你是吃这药好的?”
薛同点头。
“这三味药我认识就是普通的清热药,你二人可知骗我会有什么后果?”他堂堂乌溪知府,若被小儿忽悠且不让人笑话?
“大人反正现下也别无他法,这三味药又是普通常见药,就算没用,也不会毒死人,不凡一试。”朱云壮着胆子说道。
徐进之一想也是,与其干着急不如一试。
“起来吧。”
城中药材急缺又成了问题,向上寻助若药无用,他的知府之位怕是坐到头了,当即决定,让下面的人回去找。
朱云对这做法不太看好,这三味药平日里卖不上价,采的人不多,不一定会有那么多存货,再有县城路程远,最近的回一天来一天,就耽搁了两天,不如直接上山找。
分派完手下的人徐进之才想起问城东两家的情况。
朱云丝滑的又跪下“事出有因,我是为见大人才编了个谎话,还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