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样也算是为小湫分担了些吧?
直到绝大部分人都退场后,凤长太郎立刻朝台下冲去,而倒下的大屏幕,带起的风尘迷乱了他的眼睛,
长太郎强撑着睁开难受的双眼,挥开烟尘,看到了正低头掸灰的湫,
满心的情感不再掩抑,径直将有些狼狈的千叶湫揽入了怀里,一肚子的话卡在咽管,不知道该怎么诉说,只是默默的抱着眼前的人,
风长太郎觉得,这样就足够心安了。
“千叶湫——!”
“小湫,你在哪?”
一阵阵熟悉的呼喊声划破寂静,湫听清楚是网球部的大家,以及弘历他们在找自己,立刻从拐角探出头,朝人群摆手高喊:“我在这。”
众人听到声音,下意识朝来源处转头,而龙马却以不顾一切的形态冲了过去,
龙马离湫越近越慢,直至最后站在了千叶湫的面前,男孩琥珀色的眼睛闪着微光,
龙马磨蹭了一会,最终喉咙滚动出了一声呜咽般的哼唧声,随即将脑袋重重的埋在千叶湫的颈窝里,还朝里蹭了几下。
湫看着这别扭的孩子,不禁想笑,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轻轻的揉着龙马的脑袋,心里有些无奈。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又不是再也见不到我了……,嗯,大概可能以后是真见不到了。
忽然一滴水珠从他的脖颈处向下滑到胸口,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千叶湫回过了神,没想到龙马竟然哭了,
湫轻轻的搂着他,揽过龙马的脑袋,将他向有衣服的部位压了些,这样龙马的眼泪就可以抹在他的衣服上了,一会也不会让好面子的龙马哭鼻子的样子让别人看见,
龙马无声的抽泣了一会就停止了,从千叶湫身上下来,但手却紧紧拉着千叶湫的手,红着鼻尖与湫并肩站着。
千叶湫腾出手揉揉肩头,刚才龙马撞上来的时候还带着帽子,帽檐直直的戳在了他身上,还是蛮疼的。
众人就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没有打扰他们,英子和孔明也找了过来,英子把千叶湫的包递给他,
湫道了声谢,正要把包背在身后的时候,凤长太郎却一把接了过来,扛在了自己的身上,见此千叶湫只好作罢,
从衣兜里抽出张名片塞到了孔明手中,声音自然的说:“等事情都结束了,打电话去找这个人,他会把东西给你们的。”
而孔明看都没看这个名片,把它推回去,微笑着摇摇头道:“不用,我等你回来再给我。”
千叶湫有些惊愕,转而递到了英子手里,转身带着人们朝外走去,
“留着吧,万一我失约了呢?”
刚走两步,千叶湫突然偏过头对孔明真挚的笑道:“欢迎来到千百年后的世界,愿您过得开心,卧龙先生。”
而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
他身后的孔明瞳孔微张,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双手交错向面前正和朋友们嬉笑的少年行了个礼,一直到千叶湫他们都离开了,才收回了动作。
“走吧,天晚了,我们也该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嗯?哦……”
一直云里雾里的月见英子茫然的应了一声,疑惑的看向仰望夜空的孔明,虽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孔明现在很开心。
刚才他和孔明两人如谜语人的对话,被千叶湫用和英子以后的合作为理由,糊弄过了龙马和长太郎他们,
告别众人千叶湫回到了自己的家,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阴冷,阴沉到吓人,
靠着门滑坐在地上,苍白的月光从窗子反射进来,光与影交织在他脸上,耀眼的浅金色头发,在黑暗处显得暗淡无光,他沉默的呆坐了很久,
千叶湫从包里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可电话两边的人都没有说话,
死一般的沉默过后,一个苍老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我知道了。”
“尽快解决。”
“七天……不,五天后回一趟本家。”
“嗯。”
“来之前去趟学校,校长会招待你,还有……”
“今天的事您早就知道了吧?”
千叶湫用着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的开口打断了对面的话,
电话对面的声音突然噎住,又是一阵沉默,
千叶湫嗤笑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丢在一旁,按着胸口心脏所在的位置,慢慢的将头埋在膝盖里,肩头不断抽动着。
计划进行到这一步,我这个诱饵也丧失了全部的作用了呢。
明明计划成功实施,自己应该高兴才对……
虽然被亲人背刺了,但也不应该悲伤的吧?
早在健太大伯开会,实也不能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了,接下来事更是直接印证了他的猜想,估计那些急的跳墙的狗,剩下的手段很快就要展现了,拭目以待吧。
千叶湫突然笑了出声,笑声渐渐停息,寂静的房子又回归了长久安静。
他们一直以来所对抗的敌人,正是当年对他父母下手的那些人,而家族里鱼龙混杂,派系众多,
规模最大的是四个派别,分别是:保守派,激进派,中立派,还有自由派。
保守派的代表就是湫的爷爷,千叶和鸣,掌握着家族55%的管理权,有着最大的话语权。
激进派是保守派最大的对手,有着45%的企业管理权,这一派的人和保守派完全就是王八相亲癞蛤蟆——谁也看不上谁,他同意,我就反对,他反对,我就同意,不管怎样,就要和你唱反调。
所以每次开会情况,大多都是保守派的代表,和激进派的代表在会议上吹胡子瞪眼睛,拍桌子撸袖子,
中立代表则对此见怪不怪了,他们只管钱,没有任何管理权,就坐那悠闲着喝喝茶,看谁打赢了就动动手拨钱给他,有想法让他实施,作为财神爷,自然没有一方去招惹他,毕竟谁也不想过吃糠咽菜的日子。
最后一派其实是很散乱的一方,它是由一众不愿意加入任何一派的人组建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