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森！！！！】
女人盯着病床上失去声息的少年，眼眸中透着几份浅薄的愉悦。
“系统，早点答应不就好了。”裴森笑道。
【他已经死了！一切都没有用了！我们都得死！你这个疯子！恶鬼！毫无顾忌的疯鬼！】
“哇哦，很有活力呢。”事到如今，裴森竟然都没有感受到半点的惭愧或者悔恨。
她的手依旧停留在少年的脖颈上，稍微动了几下。
霎时间，周围的一切场景开始扭曲，倒转。
病床上的少年猛然睁开双眼，对上了裴森的视线后更是惊惧地往后缩，却碍于脖子还在裴森的手中而动弹不得。
刚才的一切，好似幻觉般。
【裴森？你骗我！你竟然敢欺骗我！你刚刚在精神诱导我！】
裴森笑着松开了方锦星的脖子，“诱导？姑且算是吧。而且你精神崩溃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啊。”
【你这个疯女人！滚！我不会再被你欺骗了！我的承诺收回！】
“系统，事到如今，你还是认不清楚现实吗？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如果不能让我满意，那么不仅仅是方锦星，还有你，包括这个世界的男主，都得死。”
【到时候你也会跟着一起死！】
“这不是挺好的吗？我死了有那么多人为我陪葬。况且，你以为我的精神种子就是一个没用的累赘？我能在十前年给你种下精神种子，又凭什么不能在最后一刻吞噬你的运转装置然后成功脱离这个世界？”
“那么多年得到合作关系了，动点脑子吧，蠢货。”
裴森说完一番话，目光越过惊恐的方锦星，看见了另一张病床上的男同学。
他面色苍白，死死抱住自己的被子，同样惊恐地看着裴森，显然是惧怕自己听到了那么多信息之后被裴森杀人灭口。
实际上，裴森并不在乎系统的事情被泄露出去。毕竟在这个异能存在的世界里，多点变态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裴森需要前往黑森林边缘，所以有些事情必须保密。
起码要在她从黑森林出来之前保密。
对上那同学惊恐的视线，裴森笑容满面，“放轻松，我是不会杀你的。”
还不等男同学放松警惕，裴森的手再一次搭上了方锦星的肩膀。
方锦星不过眨眼的时间就明白了裴森的意图。
生理上加重的不适感令他头晕目眩，脖子上还有清晰得到掐痕。
“裴森，我……”
“方锦星，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裴森笑道。
是的，方锦星没有拒绝的权利。系统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只要是裴森想要的，那么所有人都必须去完成，直到她满意为止。她不在乎完成这些事情需要付出什么，就算是性命，在她的眼中都不过是一缕青烟般即可消散的东西。
方锦星往后推了推，视线忍不住往后看向男同学。
对方的年级和他相仿，看着也许只比他小一岁，或者两岁。相貌清秀，满目惊恐，在对上方锦星的视线后，更是控制不住的哀求。
他很无辜，不过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来到了医务室准备休息。对于医务室内的其他人，甚至连一点点好奇的心情都没有，只是想要好好休息。
“嗯？不敢吗？”裴森的话语在这个时候显出了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出来。
她的身子往前倾，与温柔的语气相同的肢体动作，如同牵引小狗进入房屋的主人般，带着他从病床下来，而后走到男同学的身前。
男同学的恐惧已经到达顶点，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视线不断扫视企图寻找到一个可以逃离的方向。
然，当他看见裴森放在方锦星手中的东西后，彻底陷入崩溃！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你了！我只是想要安静学习而已，我真的不会说出去！”他控制不住留下恐惧的眼泪，身子不住颤抖，企图用舍弃尊严的方式换取活命的机会。
方锦星目光凝聚在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把枪，黑色的很简单的枪。这是他第一次触摸，却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凉，蔓延至四肢骨骸，似乎将他全身上下都冰冻住了。
而身后的女人，上半身已经完全贴住了他的后背，以绝对亲昵的动作，温柔而耐心地为他摆正开枪的标准动作。
“对，只要摁下扳机，就可以了。”温柔却诡异的声线钻入耳朵里，方锦星的心脏猛然收缩。
入目的，是眼前无辜之人惊惧而哀求的目光。
身后，是恶鬼的呢喃。
这个恶鬼将他的食指扣上扳机，用绝对温柔得到语气，说：“如果射歪了，你就会死哦。”
她没有开玩笑。
她会杀了他，正如刚才掐住他的脖子一般。如果不能令她满意，那么无论是他，还是眼前的男同学，甚至于他的妹妹，都会死！
枪口对准了无辜之人的脑袋，方锦星强忍内心的极大愧疚感与不适，“抱，抱歉。”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一句是如此虚伪。
“不！我不想死！求求你了！我会保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真的不会说出去！我只是想活下去！无论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男同学用自己最大的诚恳与祈求，涕泗横流地努力祈求，甚至双膝跪在床垫上，“求你们了！真的求你们了！”
“而且这里是学校，如果我死在这里会影响到你们的！可以到晚上！晚上我会自己过来的！我绝对不会跑！求求你们！”
哭腔的祈求不绝入耳，将整个医务室都染上粘稠的不明物质。
裴森似乎听不见一般，手掌收缩，将方锦星扣着扳机的食指不断下压。
方锦星的瞳孔猛然收缩，“等等！裴森！裴森！”
“我还有一个……”
“嘭！”
男同学还未说出口的话，就在枪声之下戛然而止了。
“呵……！”方锦星的呼吸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发出来的只有干涩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