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
“我其实好几次都想把你的烟盒踩碎,每次闻到那该死的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桑盏衿侧头对上傅晏的眼睛,意识到每次自己抽烟的时候,他都说没事。
启唇,片刻后淡淡地:“你应该提醒我你受不了烟味的。”
“你从来就没在意过不是么。”
娓娓道来的语气,让桑盏心口莫名有点酸涩。
垂眸,闻到房子里的白松香:“你的家人都很爱你。”
下意识放慢呼吸,傅晏正想开口,又听见她声音响起:“所以,别让他们失望。”
这句话像是钉子,钉在傅晏胸口。
再开口,声音里满是苦涩:“桑盏衿,我只要你。”甚至更久,男人声音极为沙哑。
一直以来光芒万丈的大明星,此刻却像是一败涂地的输者。
桑盏衿打算离开,转身的时候,男人突然有了动作。
-----
以为自己要被折腾死的时候,傅晏贴近她耳边,在喘息后开口:“桑盏衿,这次是我不要你了。”
桑盏衿拉过被子,看着他,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被欢愉支配后的一下一刻,她第一次爆出脏话:“不要就滚,干这么狠有病?”
男人又开口:“分开炮,慢不了。”
隔天一早,桑盏衿受到旁边挪动的声响下幽幽转醒。
一声嗤笑在房间里响起。桑盏衿看着身上的痕迹,情绪莫名有点窝火。
想来以往傅晏那写撒娇委屈都是装出来的假象,骨子里根本就和这些不搭边。
捞起掉落在地上的贴身衣物,又拿了件还能穿的衣服。
趁着人还没从浴室出来,边点着包里放着的烟,一边抽一边简单收拾后离开。
抽着烟,桑盏衿没有乘坐电梯,而是走了旁边的消防通道。
一口一口地抽着,比平时还多弥漫着2分烦躁。
并非玩不起,一别两宽,内心应该不会有波澜。
可不知为何,上涌的烦闷又让情绪波动不止。
烟雾在楼道中散开,桑盏衿脸上虽然情绪不显,但身体的疲惫让她明白自己真的差点被整散架了。
“操。”步伐牵动到不适的部位,楼梯通道传出桑盏衿一句脏话。
要是被其他人听见,都会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那个矜贵温柔的人,怎么会说出如此粗劣的话。
回到自己的公寓,电话碰巧响起,桑盏衿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边的烟被按灭,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
“嗯。”
“桑盏衿,你马上给我滚过来。”电话里传来桑钦暴跳如雷又夹带下三滥的字眼的声音。
听此,桑盏衿眉间微皱:“等会医院要上班。”
“那你准备给你妈还有你弟收尸吧”被话筒桑钦传来的戾气波及,桑盏衿态度少有的冷漠。
字里行间透露的情绪是少有?能在她身上显现的。
“桑钦,说话做事要为自己负责。”
“果然你还是放不下你那该死的女人,那就赶紧过来,老子的项目黄了,大家一起去死好了。”
手机里那头传来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房间。
女人手上夹着的烟在此时燃尽,脸上的冷意更盛,片刻后才将火碾灭在烟灰缸。
“我现在就过来。”
电话被挂断,桑盏衿视线落到窗外的时候闭眼又睁眼。
阳光被云层挡住,一点都不温暖。
“就这样吧。”
像是自言自语,又收敛脸上的冷意,回房换衣服出门。
线条流畅的帕拉梅被停在桑家大门,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建筑,桑盏衿靠在车旁,手中的烟一下又一下抽着。
保安室的人应该是通报了桑钦,没一会儿,桑钦的助理小跑着过来,脸色有点发白,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之下的叹息。
“小姐,你不该来的。”
是的,助理其实并不赞同桑钦的做法,但他只是下人,根本没办法去抉择。
“走吧。”桑盏衿掐灭烟,并不会因为桑钦去迁怒其他人。
助理没再说什么,带着人快步往别墅里。
桑家大厅里俨然坐着满脸铁青的桑钦和没了平日张扬的桑盏侨。
甚至一直在养病的桑母都被安置在旁边椅座里。
看到助理带过来的桑盏衿,本还坐着的桑钦突然起身,大步流星到桑盏衿面前,朝人想扬起手,却被紧随其后的桑盏侨制止手腕。
“都是一群畜生,还不放开。”桑钦气急败坏,扯了扯手,没扯动。
转头怒骂桑母:“还不管好你该死的两个畜生,真是反了,还想对老子动手。”
桑盏衿站在大厅,看着桑钦的动作。
被叫到的桑母想起身,却被旁边的程袅轻轻按住。
虚弱的看向桑盏衿,然后开口:“阿衿,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帮助你父亲的么,事情怎么会现在变成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咳嗽,唇色淡到如同被人稀释过的血液。
捂着胸口靠回椅背,奄奄一息地用上了年纪但依然漂亮的眼睛去看桑盏衿。
桑盏衿没管她,只抬眼看着桑钦:“项目出问题了?”
被踩到痛处,桑钦跳脚:“你还敢说?是不是你让傅家那小子撤回投资?都是你害的!”
是因为她么?
桑盏衿轻轻一笑:“那就当作是我害的好了。”
“资金的缺口,项目的赔偿,被你拿去抵押的集团,你就当都是我做的好了。”
“所以,是你让傅时收回投资的?你和他联姻也是为了让我相信这个投资。”
她点头,“不让你卸下防备,怎么让你毫无顾忌地去做那个注定失败的项目呢?”
桑盏衿深吸一口气,此时掩盖眼里的情绪。
没甩动桑盏侨手的桑钦另一只手掏出被放进口袋的瑞士刀,弹开往桑盏侨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