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数艘巍峨巨舰横空疾飞,这些战舰体型极为庞大,如同一座座悬浮空中的山岳,每一艘都散发着浓郁而磅礴的能量波动。
舰首正前方,绘绣着玉清宗特有的纹饰,在阳光的映照下流转着耀眼的华彩,看起来神圣威严,气势雄浑。
此时,在为首一艘最为恢宏霸道、气派非凡的飞行战舰内,一个须发花白,相貌阴鸷的道袍老者站在一扇小门前,恭恭敬敬地禀报道:
“老朽周朴,求见殷长老。”
片刻之后,里边传出一道森冷的声音:
“进来吧!”
周朴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快步推门而入,然后规规矩矩地跪伏在一位锦衣玉带的青年男修跟前,叩首道:
“属下拜见殷长老,不知您召见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屋中,殷若拙高踞云榻,神色淡淡地扫了周朴一眼,沉声言道:
“将你上次在罗烟宗的经历说一遍,不得隐瞒任何细节。”
听到这话,周朴脸色微变,连忙恭谨应命,颤颤巍巍地答道:
“属下当时去罗烟宗收取供奉,那罗烟宗宗主,百般推诿,一个劲儿的哭穷卖惨,想要让属下减免一些供奉。”
闻言,殷若拙眸中闪过两抹寒芒,语气更加阴沉了几分:
“你私下里给他们加了多少供奉?”
周朴心头一凛,冷汗瞬间浸湿了背后的衣襟,不过在一位化神巅峰的神君面前,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谎,只得老老实实地言道:
“属下.....属下自己做主,将罗烟宗需要缴纳的供奉......涨了十倍......”
“十倍?”
话音未落,殷若拙已是目露凶光,狠狠瞪向周朴,咬牙切齿的道:
“本座让你去办点事,你竟然给我搞出这么多幺蛾子来,把差事办成这副样子,还好意思回来见我!”
周朴被吓得亡魂皆冒,惶恐无比地解释道:
“殷长老息怒啊,属下并不是真想收十倍供奉,只是事前从一个宗门安插在罗烟宗的眼线那里得知了一桩隐秘。”
“罗烟宗宗主唐明辉之女唐缨络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玄阴灵体,正适合献给您做炉鼎。”
“正因为如此,属下才自作主张把供奉提高到令他们难以承受的地步,其实是想让他们乖乖将此女交出来.....”
“玄阴灵体?!”
听到这四个字,殷若拙眼底闪过一抹火热之色,噌的一声从云榻上站了起来,急声问道:
“人呢?你抓到她了吗?”
却见周朴面露苦相,小心翼翼地答道:
“小的一时糊涂,不查之下答应给他们三天考虑,谁知唐明辉那老匹夫不知是用了何种手段,将其女唐缨络偷偷给放跑了。”
“第二天属下就发现不对劲,立马亲自前去罗烟宗要人,可惜唐缨络却消失不见踪影,一气之下,我便通知宗中,以他们不交供奉的为由灭了罗烟宗.....”
“混账东西!废物,简直就是废物!”
殷若拙勃然大怒,周身气息翻涌,一掌将跪在身前的周朴拍飞了出去。
周朴重重撞击在墙壁上,口吐鲜血,狼狈不堪。
但此刻,他哪顾得上自己身上的伤势,匍匐着爬了过去,再度恳求道:
“殷长老息怒,事后发生在罗烟山的变故绝对跟属下无关。”
“属下在定计之前就已经调查清楚了,那罗烟宗只是个小门小户,背后不可能有什么厉害的靠山。”
“那个叫张禄的恶贼在罗烟宗向咱们玉清宗出手只是巧合罢了,也许是其他势力搞出来的阴谋。”
殷若拙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下心情,冷哼道: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咱们外务殿都脱不了干系,否则本座又怎么会被派出来收拾残局。”
“事后若是查到那人真是为罗烟宗报仇才出手的话,本座亲手抽了你的魂,然后丢去喂鬼!”
周朴听罢吓得瑟瑟发抖,赶紧磕头保证道:
“殷长老息怒,属下这条狗命是您的,您随便什么时候拿走都行,属下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接着,殷若拙眉宇微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吩咐道:
“还有,那个叫唐缨络的炉鼎,你给我仔细留意着,务必尽全力将她找到送过来,记住,一定要抓活的!”
“属下遵命!”
周朴连忙答应。
“嗯。”
殷若拙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挥了挥袖袍,道: “退下吧。”
等周朴诚惶诚恐地离去之后,殷若拙方才重新闭上双眸,继续打坐养神。
......
几日之后。
噗!
密密麻麻的木刺犹如狂风骤雨般从四面八方激射而至,唐缨络俏脸发白,娇躯微颤,身上腾起一阵幽冷的蓝光,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挣脱了缠绕在身上的藤条,勉强避过要害。
饶是如此,她还是被几根木刺刺中,裙衫破损,身上又添了数道血淋淋的伤痕。
不过她已经顾不得查看伤口,因为一团气势汹汹的青色火焰已经朝着她笼罩了过来。
轰隆!
唐缨络仓促出手,一道高高的水浪凭空而起,凝聚成一面水墙挡在了火焰之前,同时右脚猛跺地面,身形疾速往后倒掠,险之又险的逃过火焰焚烧。
虽然堪堪逃出生天,但她身形依旧摇摇欲坠,仿佛风中柳絮,秀美的脸蛋上泛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见状,她身前的两位男修相视一笑,彼此眼中充斥着浓浓的兴奋与喜悦。
其中一位矮胖男修色眯眯地打量着唐缨络曼妙玲珑的身段,得意地言道:
“小美人儿,你跑不掉啦,识趣的话,就乖乖束手就擒,我们兄弟俩个一向胸怀坦荡,为人正派,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另一位黑瘦男修亦是舔了舔嘴角,猥琐笑道:
“嘿嘿,你可是被玉清宗通缉的要犯,天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