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砸桌子,生无可恋。
“安啦安啦。”叶翘宽慰他,毕竟明玄只是心态崩了,像隔壁院子已经失心疯到大笑了。
时不时传来的诡异笑声,让叶翘掏了掏耳朵,喊了一嗓子:“谁啊?大半夜不睡觉笑得跟个鸭子一样。”
“……”对面院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月清宗的听到这句话笑容僵了,一阵气急败坏,“这个叶翘!!!”
云鹊咬了咬狼毫笔,犹犹豫豫没有落笔:“为何突然改规则?”
不止长明宗的在画。他们也在尝试,宋寒声大半夜画符,有一搭没一搭的掀起眼睫,“你如果不用剑挑符修,我们也不至于晚上练习。”
苏浊也忍不住低声道,“小师妹,这样做确实不太好。”
“长明宗的都能这样。”云鹊被他责怪的话语弄得脸色一白,怎么突然因为自己来改规则。
翟沉说了句公道话,“他们没有踩八大家的底线,而且,他们也只在前几轮用了一场。”
眼看几个亲传气氛隐隐约约透露着几分古怪,像是马上快要吵起来了似的,月清宗长老急忙安慰:“不急不急。这样也好,正好可以和他们证明小鹊的实力,何乐而不为。”
宋寒声笑了。
他不笑还好,冷不丁一笑几人都齐齐看向他。
“笑什么?”苏浊不懂。
宋寒声:“我就喜欢笑。”
是吗???
以前也没发现宋寒声是个爱笑的男孩啊,他的笑一般都带有嘲讽意义,翟沉忍不住道:“大师兄,你到底什么意思?”
宋寒声没好意思打击他们的士气,但说真的,就云鹊那个水平,用剑打符修还能掩饰她丑陋的水平,一和其他前十的符修比,她现场只有丢人的份。
于是宋寒声冷不丁想起来了长明宗之前的话,他往后一仰,平平淡淡:“懂得都懂。”
宋寒声突然化身谜语人,几人面面相觑,包括长老在内的都没听懂,他们没见过,也不了解。
但云鹊双修啊,和叶翘一样的级别的。
叶翘能做到是因为她灵根高,那么云鹊在灵根品级比叶翘低的情况下,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说话就好好说话。”长老低声呵斥:“别对你师妹这么凶。”
宋寒声:“啧。”
讽刺意味更浓了。
月清宗四个符修全部进了前十,剩下五个被宋家和明家的嫡系占据了名额,个人赛比的就是谁天赋高,谁能出名,一群十几岁的少年谁不向往一朝出名的,这种可以证明自己的好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
符修场合人满为患,五个亲传,五个嫡系之间的比赛,不管是谁都来了,前十的比赛啊,不看简直亏了。
明玄看着这么多人,忍不住扒拉了下旁边的叶翘,“卧槽,我腿软怎么办?”
叶翘:“自信一点啦,昂首挺胸,你就是现场最帅的亲传。”
她想了想,指着不远处的宋寒声:“不行你就学他,下巴抬起来,用鼻孔看人,诶对对对,就是这样保持着。”
“神色再冷淡点,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叶翘对准他一顿指挥,要不是宗服没有兜,她高低给明玄表演个什么叫那年单手抄兜,不知道什么叫对手。
“帅。”
沐重晞:“快去快去!”
把明玄赶鸭子上架的丢了上去,前十的符修都已经全部到场了,都属于一种互相不搭理的态度,换句话说谁也瞧不起谁,伴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符修们才纷纷行动起来。
最快的是宋寒声,其他几个亲传也是紧跟其后。
画的快更容易失败,有些则慢悠悠维持着那个速度进行画符,不止有数量还有品级呢,最后进行类比,长明宗就叶翘和谢初雪两个懂行的,他们俩望了半天,得出结论。
“不出意外的话,明玄应该第二。”
“但这种话说的有点早。”谢初雪低声道:“还要看看云鹊画出来什么样。”
其他几个符已经快成了,云鹊那边不知道在磨蹭什么,以至于乾坤未定,也不太敢将话说太满,且符箓画完还有比试部分呢。
旁边几个挨着云鹊的符修已经成功了,开始着手第二张符箓了,云鹊心都慌了下,她着急的驱动手里的狼毫笔,神识狠狠压下,笔终于动了。
狼毫笔沿着符纸延伸,云鹊小心翼翼往下画,比之前顺利了不少,她心底微喜,赶紧收笔,在成功的那一刻,她唇角终于露出丁点儿笑容。
“诶。”
半空中出现了几丝异样,有人喃喃:“天道祝福吗?”
今年大比是真的疯了吧,一个两个都降祝福?
叶翘也被惊到了,抬头看向半空,云鹊手里符箓边缘金光一闪而过,天道祝福几乎要凝成形状的瞬间,符箓突然自燃,寸寸化为灰烬。
还没来得及成型的祝福也溃散了。
满怀期待的月清宗长老笑容微微僵住。
符箓燃烧就属于失败了,现场安静了几秒,叶翘若无其事抬头瞥了两眼,觉得这个天道怕不是有毛病。
“第一次看到前十符修的画符失败。”
能进前十不是嫡系就是亲传,这都能失败的吗?
听到修士们议论纷纷的声音,月清宗长老也有些绷不住了,声音微微提高:“失败很正常,谁没失败过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他试图从符修里面找个水平高的来强行为自家弟子挽尊。
其他几个符修全上台比赛了,他不敢打扰,于是一眼便看到了台下事不关己的叶翘,问:“叶翘,你也失败过吧?”
叶翘倒也诚实,点点头:“失败过。”
“你看。”他松了口气,立马找到证据:“这很正常不是吗?”
叶翘慢悠悠补充了句:“我那时候用的毛笔都是分叉的。”
场外笑疯了。
“你是懂补刀的啊叶翘翘。”
月清宗长老脸都抽了抽,硬着头皮解释:“那你一定画了很久吧。”
叶翘托腮,微微一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