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妇科?!”岑欢蓦地瞪大了眼,气得微微脸红,怒视着岑意,“姐,你不知道能不能别乱说!”
岑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餐盒准备离开。
谁料,刚转过身,就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她回头,正对上周研礼那双趣味盎然的眸子。
岑欢急了,“姐夫,你是大夫,应该尊重病人的隐私。”
“什么病人?”周研礼好笑反问,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要是真有病,就去挂脑科的号,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好心提醒道,“或者听你姐的,挂个妇科去查查。”
“噗!”岑意忍不住笑了。
头一次,她觉得对一个女生嘴上不积德,是正确的。
岑欢气红了眼,眼泪说来就来,“
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知道,从我来到这个家里,你就一直不喜欢我,但我好歹也是你妹妹——”
“打住。”
岑意忍不住打断她的表演,眉心微拧,“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可我们是一个爸爸啊!”岑欢哭得更委屈了。
声音不小,眼泪却没几滴。
岑意,“那是你爸。”
自从怀疑苏晓芸是逼她母亲跳江的人后,岑意就这么觉得了。
她母亲的意外,他要付百分之百的责任。
“你……”岑欢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囫囵话。
想到苏晓芸的话,她心一横,干脆哭着往周研礼怀里扑去。
一边哭,一边委屈的喊道,“姐夫——”
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可真是我见犹怜。
在她
即将靠近怀里的瞬间,周研礼微微一侧身,任由岑欢扑了个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啊!”
一声惨叫,岑欢摔得龇牙咧嘴,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她在心中一边咒骂岑意,一边忍着疼爬起来,委屈极了。
“看来上次的忠告,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趁着我还有耐心,滚出去。”
她刚想说话,周研礼冷漠的声音响起,满含着不耐。
上次——
岑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想到自己的照片,她声音都有些抖,“姐夫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说着,她满含怨恨地剜了一眼岑意,灰溜溜的逃了。
甚至不忘帮他们关上办公室的门。
难得见到这么听话的岑欢,岑意瞥了周研礼一眼,自顾自走到角落的卫生间洗手。
不得不说,市第一人民医院给他的待遇真好,办公室里不仅单独隔了个休息区,就连卫生间都是干湿分离。
出来时,岑意看了一眼收拾整洁的床铺,脑海中不由的回想起那天的情形。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上面滚过——
岑意甩了甩头,意味难明地笑笑,快步朝外走去。
周研礼已经把打包袋里的饭菜拿了出来,摆好,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掰着一次性筷子。
听到脚步,他掀眸看来,带着些许水汽的眼底染满了笑,“小意,过来吃饭。”
“我吃过了。”
“有你爱吃的辣子鸡,就当是陪我吃一点。”周研礼的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上午只喝了咖啡,岑意这会儿确实饿了,坐下来之后就着菜吃了大半盒米饭。
相
比较‘不饿’的她,周研礼几乎没怎么吃,只是不断地给她夹菜。
到底谁陪谁吃饭?
合上饭盒,岑意有些生气地看向周研礼,这才发现他的头发居然还是湿漉漉的。
刚换上的白衬衣,因为滴了水的缘故,紧紧地贴在身上,胸肌和那两点若隐若现的,有几分勾人。
岑意觉得喉咙有点痒,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
事实,也确实是。
周研礼懊恼的叹了一口气,“手受伤了做什么都不方便,下午还有一台手术要指导。”
他的手受伤,不能主刀。
一想到他是为自己出气受的伤,岑意就狠不下心不管,咬了咬牙道,“吹风机呢,我帮你吹头发。”
“在盥洗台左下方的柜子里。”周研礼乖巧道,眼底却闪过一丝计谋得逞后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