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瑜然不动,顾寒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把她勾进怀中,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然后翻身压住她,用那只好手去解她的衣裙。
因为一只手臂和肩头受伤,他的动作没有以往麻利,而且因为不断的动作总是会牵连到伤口,他时常痛得皱起眉头。
“你都伤成这样了,不能歇歇吗?”韩瑜然没好气地说。
顾寒吻住她耳垂,低低在她耳边说:“肚子饿了,就想吃饭!我饿了,就想吃你!”
“你会饿,你园子里养着二十好几个,你每天吃都不重样!”
顾寒不接她的话,只说:“爷今天就想吃你!”
韩瑜然又想起上一世他伤口撕裂,纱布满是血的情形,一咬牙,翻身坐上顾寒的身子。
顾寒眼中漾起两簇小火苗,他抱住她的身子,与她贴合的更近。
韩瑜然往下重重一坐,顾寒眸色一深,嘴里低喃一句,“宝贝!”
……
一番纠缠,两人都累得够呛。
顾寒低笑,“今天身子不便当,放过你了,下次好好折磨你,非要让你痛到求饶!”
韩瑜然想起刚才那一幕,脸色绯红,看看时间不早了,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赶紧问道:“我上次那五千两银子的高利贷要回来了吗?”
顾寒起身打开桌子抽屉,拿出一张六千两的银票给她,“给你把一年的利息也要回来了。”
韩瑜然看见银票,眼睛一亮,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顾寒拧了拧眉,问道:“最近你很缺钱?”
韩瑜然知道李诚会把自己去当铺当铺子和宅子的事情,告诉他,便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这么多钱?”顾寒盯着她。
韩瑜然莞尔一笑,“如果我告诉你,再过一个月,京城会有一场百年难遇的雪灾,雪灾阻断道路,京城与世隔绝,发生一场粮荒,甚至发展到人吃人的地步,你信不信?”
顾寒失笑,“你倒是比钦天监的人还会预测未来!”
韩瑜然冷笑,钦天监只能看几天,等到他们看出来会有暴雪时,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准备了。何况钦天监只能看出将有一场雪,却不能推断出这是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暴雪。
“我就知道你不信?”
她本来没指望顾寒会相信,若她没有上一世的经历,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她也是不会信的。
说给顾寒,不过是赌他若信了,说动朝廷这时大量往京城运粮食,一个月后的雪灾就不会饿死那么多人。
大夏连年战乱,国库空虚,粮库基本上是空空如也。除了她,没有人会预知这场雪灾,朝廷的力量靠不上,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多储备粮食。
但她明白,一个人的力量必竟有限,无论如何不可能使整个京城免于饥荒。
韩瑜然走后,顾一进来汇报,“主子,带回来的活口招供了,他们是太子派来刺杀你的!” 顾寒并不意外,他早就心中有数了。为了神机营五万兵士的统兵权,太子没少对他下杀手。
“主子,苏妃娘娘今天派人过来要药引了!”
“通知李神医了吗?”
“已经通知了。李神医现下已经入府来了!”
“好,过去看看!”
这是顾府后院中的一处大宅子,此刻,已经有二十多名十五、六岁的妙龄女子聚在堂中。每名少女都知道,这是一月一次采血的日子。
不过众姑娘依旧笑语喧哗,没什么恐惧之色。
她们中有的已待在顾府二年之久,最短的就是那位才被抢进府来的新嫁娘,她进府也将近两
月了。
每位姑娘都撩起了一只袖子,伸出皓白的玉腕,等着李神医在她们的手腕上割开一个小口子。
她们便将这小口子对准自己面前小桌上的一只小玉瓶,用自己的血蓄满这只玉瓶就可以了。
放完血后,李神医会给每人一盒小药膏,嘱咐她们一日三次,连续三天往那割开的小口子上抹药,三天后,伤口处便光洁如新,一点儿痕迹也不会留下。
二十多位姑娘都是出自小门小户,起初被顾寒抢来时,都以为落入了虎狼窝。
进来了才知道,顾大人色名很大,但纯属谣传。
他掳她们来只是为了每月一次取她们的血。
她们被养在顾府,每天好吃好喝好穿地侍候着,每人都有专用的婢女服侍,每月顾寒都给她们发五两银子的月钱。
姑娘们每月都有一次探亲假可以回家。
但顾大人说了,回家探亲,必须当日返回,必须保守取血的秘密,不得与男子相会,不得逃跑,否则就会被拉到锦衣卫昭狱去受刑,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必定波及家人。
至于掳她们的原因,入府后她们从李神医口中探听到了十之八九。
李神医说顾寒顾大人有一心爱女子,得了极罕见的病,需用未婚女子血做药引。
这些女子必须符合两个条件,血才能取用。
一来她们与需用她们血做药引的那名女子至少三分相似,二来必须是清白女儿身。
李神医每月为她们取一次血,小玉瓶并不大,于身体无碍。
除了取血外,她们在顾府生活的十分惬意。
不过听说顾大人心爱女子的病就快治好了,顾大人答应过她们,到时放她们出府,会给她们每人一份丰厚的嫁妆作为补偿。
所以这些姑娘们早就认清了现实,没一个泄露秘密,也没一个敢不服从的。
顾寒进门时,李神医正在收集小玉瓶,他在每只玉瓶的血中放入一粒小药丸,再盖上软木塞,放进药童手中捧着的托盘中。
姑娘们原本在嘻嘻哈哈,可是一看到顾寒进来,立即就雅雀无声了。
顾寒极少到后院来,她们也只有每月取血时才能远远望顾寒一眼。
一开始每位姑娘心中都是恨他的。 可是时间久了,姑娘们的心思起了很大变化。
顾大人一定很喜欢那位女子,他宁愿为了她被全京城的老百姓骂成色狼,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