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啥来啥,晚上城外神机营方向起了大火,火光熊熊,浓烟滚滚,
“顾大嫂,你去打听一下,是不是神机营出事了?”
顾大嫂得了吩咐,匆匆出去了。一个多时辰后回来,向她汇报:“夫人,据说是神机营发生内讧,打起来了。有人点燃了神机营的辎重库!”
“有人员伤亡吗?”韩瑜然问。
“有的,据说死了不少人,其中有好几个官阶很高的军官。”
“有顾寒的消息吗?”
顾大嫂犹豫了一下,“流言说顾大人胸口中了一箭,从马上滚落,生死不知!”
当晚,韩瑜然做了个梦,梦里她回到了上一世。顾寒被苏晓以叛国罪被诛杀后,她花钱打点了刑场的官员,派人给他收了尸,买了块风水宝地把他葬了。
在埋他的时候,她哭得昏天暗地,撕心裂肺。
“夫人,你醒醒!醒醒!”青烟用力地推醒韩瑜然。
韩瑜然迷糊地睁开了双眼,却看到青烟正拿着条帕子给她擦泪。
青烟笑着说:“夫人,梦里见到啥伤心事了,不仅哭出了声,还哗哗地流眼泪?”
一大早,韩瑜然又让顾大嫂出去打听消息。
这次,顾大嫂回来的很快。她说:“据说神机营的辎重全烧光了。还说……还说……”
见顾大嫂支支吾吾,韩瑜然着急地催促,“还说什么?”
“顾大人受了伤后没死,可是辎重库大火烧起来后,他冲到火场救火,结果被烧死在里面了!”
“啊!”青烟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
青烟和顾大嫂都偷眼看着韩瑜然,虽然顾寒是个大奸臣,风评很差,但她俩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来,顾寒对夫人不错,夫人对他似乎也不是全然无情。
韩瑜然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她猜想顾寒肯定出了什么事,但绝不可能死了。他和苏妃改朝换代的大手笔还没开始呢!
随着神机营内讧,顾寒身死消息流传开的,还有一则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因为雪崩造成山脉坍塌,将京城通往外面的路全部堵死,如今挖掘工程已进入尾声,再有个几天,坍塌道路全面修复,与外界的联系恢复,京城就不再是一座孤城了。
这也意味着长达三个月之久的饥饿生活即将结束。
二房内,卢迟得知这两个好消息,立即兴奋起来。
顾寒一死,韩瑜然没了依靠,他再用不着怕他。
以往所有他对她的怕,都是因为顾寒。否则他何至于忍气吞声,忍饥挨饿。
卢迟出了趟门,在城东吴三家找到吴三。吴三和京城的黑云帮有瓜葛,是里面一个小头目。 吴三惊异地看着卢迟,“听说你逃了,后来锦衣卫在京城外的一条河里发现一具男尸,那尸体泡得全身肿胀,面目腐烂,你母亲却在锦衣卫面前一口咬定就是兄弟你。那天兄弟我也在场,你母亲指着男尸左耳朵后边一颗小痣说你耳朵后就有一颗那样的黑痣……”
吴三还想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卢迟打断了他,“吴三兄弟,你弄错了,我不是卢迟,我是卢远!”
吴三又盯着卢迟的脸好一番打量,“不会吧?”
卢迟笑道:“你当年见过我的,我和三弟一起跟你喝过酒!”
吴三点头,“你兄弟俩是有点像,可是怎么现在看起来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卢迟盘笑道:“我家被抄以后,我进了锦衣卫的诏狱,被打成了活死人。在床上躺了三年,最近才醒过来。我和三弟本来就长得像,只是我比他年长六岁,看起来更老成一些。躺床上三年唯一的好处是,不经风吹日晒,使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所以你才觉得像!”
卢迟做贼心虚,没有人需要向别人证明他就是自己,自己本来就是自己,何需证明?
但他是卢迟,就必须一遍遍地向人证明他是卢远而不是卢迟。
吴三将信将疑。
卢迟把左耳后亮出来给他看,“你看我耳朵后可没有一颗小黑痣。”
吴三不再跟他争辩“他是谁”的问题,转而问他:“卢二爷,那你找兄弟何事呀?”
“我想你找十来个黑云帮的兄弟给我干件事!”
“说来听听!”吴三说道。
“唉!”卢迟长叹一口气,“你知道的,我三弟死后,三弟的女人和顾寒那个奸贼苟且,如今仗着那恶贼的势在侯府作威作福。真是家门奇辱。我想找人整治整治她,替泉下的三弟出口恶气,也让侯府能过上安生日子!”
吴三点点头,“这事吧,你早说个十来天,我还真不敢答应你。顾寒这奸贼手段狠辣,弑杀成性,咱们有不老少兄弟折在他手里。不过现在他死了,这事就容易了。只要兄弟你有银子,这事包给你办好。无论你是要全尸还是要大卸八块都行!”
卢迟可不要韩瑜然死,他要好好地折腾她,自己娶回来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自己连手指尖都没摸过,就被顾寒睡了,真正奇耻大辱!
不过,换个角度想,这女人只被顾寒睡过,算不得自己的女人,那么顾寒死了,自己睡韩瑜然,是不是也算绿了顾寒,雪了奇耻大辱呢?
卢迟脑回路清奇,这么一换位思考,越想越有道理,恨不能立即回家就去睡韩瑜然,绿顾寒。
他找一帮人主要就是对付她身边那个顾大嫂,这个母老虎真厉害,一个人顶好几个壮男人。只要摆平顾大嫂,韩瑜然还不是任由她折磨? 他一定要让她跪在自己面前,让她从自己的脚趾头开始舔,她要是敢不听话,就用鞭子狠狠抽她。
他还要使尽花样虐待她,给她专门准备一个刑具室,古人各种对待女人的酷刑,他都要让她尝一遍。
尤其是那种叫做骑木驴的酷刑,是专门用于惩罚她这种淫荡女人的。木驴背上有一根长的尖木条,让她坐上木驴,然后使木驴走动,那木条就会在她体内不停地戳,让她流血,让她痛死。
“三哥,我不要她死,只要把她囚禁起来!大概要花多少银子?”
吴三想了想,“要找十个人,那至少需要两千两!”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