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胡雪牛转身走到墙角的柜子边,掏出一大串钥匙,拿出其中一把打开锁,取出一套文书,交给春花。
“这些就是你的新户籍文书。哥要让你堂堂正正做个正室夫人,而不是什么小妾,以后安平侯府里再没有小妾春花,只有二房夫人胡雪花!”
“哥,谢谢你!”春花喉咙哽咽,这一刻,她真的激动万分。
胡雪牛又取出一张五千两仁记钱庄的银票丢到跪着的卢迟身上,“拿去吧!这件事办完了,要摆个酒宴庆贺下卢二爷续娶正室夫人。”
卢迟千恩万谢地叩谢,“谢大哥!谢大哥!”
顾师傅的小学堂开了几天,顾师傅每天教孩子们认几个简单的字,读一些简单的文章。
每天黄昏下课时,顾师傅通常会留作业。让孩子们晚上回家去写,第二天早晨上课时交过来。
结果卢简和两个大些的孩子都能按时交作业,唯有卢轩,每次交上来的作业都是鬼画符。
一连几天,天天如此。顾师傅还特意给卢轩开了小灶,握着他的手,带着他写,结果第二天上课,卢轩交过来的仍旧是鬼画符。
顾师傅以为他态度不认真,便让他在课堂上写,结果他连要写什么都弄不清楚。
顾师傅有点怀疑,于是便只教他一个字“一”,让他写,卢轩拿着个笔在纸上一顿乱画,就是写不出一个“一”字,顾师傅意识到这孩子的脑袋有问题,怕不会是个傻子吧?
顾师傅便向小学堂里伺候的下人们一番打听,得知卢轩这孩子几个月前脑子受过外伤。
他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我说这孩子怎么跟个榆木脑袋一样,看来是脑子摔坏了。别说读书了,我说的话他是一句都听不懂!”
与卢轩的愚钝相反的是卢简的聪颖,他的领悟力绝伦,顾师傅一教就会,一点就通。
他的学习进度把那两个比他大的孩子甩出了几条街。
顾师傅难得碰到这样的天才儿童,乐得合不拢嘴,捋着花白的胡须,兴奋地说:“老夫一生只碰到过两个这样的孩子,一个是顾寒,一个就是卢简!”
很快,“卢轩是傻子,卢简是天才”的传言就在府里传播开来。
李朝瑶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傻子,只以为又是韩瑜然做的手脚,故意污蔑自己儿子。
所以她一看到卢迟回府,立即把这事给卢迟说了。
“迟哥哥,轩儿怎么会是傻子,你要替轩儿澄清一下。现在他是二房的庶子,如果再被说成是傻子,那府里的下人就更瞧不起他了,那些下贱东西一准会欺负轩儿。”
卢迟也不相信自己儿子是傻子,他对着春桃吩咐,“把轩儿叫过来!”
轩儿过来了。
卢迟问道,“轩儿,我是谁?”
“爹爹!”
卢迟满意地点点头,他指指李朝瑶,“她呢?” “娘亲!”
卢迟又指着春桃问:“她呢?”
“小妖精!”
“什么?”卢迟皱眉,“谁教你骂人的?”
“娘亲说他是小妖精!”
卢迟狠狠瞪了李朝瑶一眼,“乱教孩子!”
不过虽然教得不好,也不能说回答有问题是傻子,卢迟又拷问他。
他一指春兰,“她是谁?”
“小妖精!”
卢迟皱了皱眉,让春桃把顺子、小菊、小芳都叫了来,结果卢轩的回答出奇地一致。不管男女,除了爹爹和娘亲以外,其余一律是“小妖精!”
李朝瑶有些慌,卢迟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卢迟又问,“听说顾师傅教你们认字了?都教什么字了?“
卢轩摇头。
“什么都没教?“
卢轩还是摇头。
卢迟有点生气,这孩子简直没法沟通,“春桃,拿纸笔来!”
春桃拿了纸笔来,卢迟把纸铺在卢轩面前,笔蘸了墨,让他写。
“把顾师傅教的字写给爹爹看!”
卢轩看到纸笔很兴奋,立即开始鬼画符。
卢迟看
他画了半天,一个字也没写出来,心里一阵火起,耐着性子问道:“轩儿,你写得是什么字?”
卢轩摇头。
卢迟再也忍不住了,“啪”地打了卢轩一个嘴巴,
卢轩“哇“地一声大哭大嚎起来。
“把他给我带出去!”卢迟厉声喝道。
婢女们连忙拉着哇哇大哭的卢轩出了屋子。
卢迟掩上门,脸上依旧一片怒色。
“表妹,这是你犯下的大错,当时轩儿被你推倒在地,口吐白沫,眼白上翻,孙大夫就曾说过,这孩子脑子受了伤,只怕会变得愚钝,现在看来孙大夫说清了,这孩子不仅是愚钝,比傻子她也好不了多少。”
李朝瑶突然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
卢迟在屋中踱来踱去,沉声说道:“表妹,轩儿这辈子被你毁了,我现在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本来想着先把他认成庶子,将来有机会我将你们母子一同扶正。现在看来没有可能了。韩瑜然一日不死,你一日不能成为我的正室。我就不能有嫡子。表妹,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要有嫡子,必须要扬眉吐气!”
李朝瑶收住了哭泣,不解地望着卢迟,“表哥,你要续弦?”
“是!”卢迟回答的非常干脆。
“是哪家高门的贵女?”李朝瑶不可置信地询问。
“胡雪花!”
卢迟的声音像一道霹雳把李朝瑶劈了个外焦内糊。
她尖叫一声,“为什么?凭什么?”
如果表哥娶一个高门贵女回来,她还能接受,可是为什么是春花,那个乡下贱货,她怎么有资格成为二房的主母,表哥的妻子?
卢迟冷笑一声,“凭什么,凭她有个财大气粗的大哥,在关键时刻能救我的命。你还记得我借那两千元高利贷的事吗,他们逼我在五天内还清本息,否则就要打断我双腿!” 卢迟苦笑一声,“表妹,你如果真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