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云州总兵讲,不要现成的那些,本帅要现抓的。尤其是叶家门口那个摆条桌子给人看病的,必须得抓!”顾寒声音冰冷。
顾一呆若木鸡,这是要给叶家找麻烦呀?看来还是看见自己女人成了别人媳妇儿心里有气,准备撒气来着!
“抓得时候声势浩大一点,多带几个人,光明正大的抓,就说是西北军主帅顾寒好色,抓去给他享用的!”顾寒声音依旧寒冷。
顾一却怎么听怎么觉得主子这话里有赌气的成份?有必要吗,赌个气,要把自己的名声搞得臭不可闻,就怕云州没人知道他是个大大的好色之徒?
“听到没有?”顾寒一声厉喝,把思想开小差的顾一吓得原地跳了一下。
“听到了,主子!”
“那就赶紧去办吧!今晚之前就把这事给办结了!”
另一边,叶霁远被热心百姓送回了家。
秀秀赶紧屏退众人,给叶霁远看伤。
韩瑜然抱着哭得小身子抽动不已的捡儿。
刚才听众人七嘴八舌的叙述,加上简儿边哭边说,韩瑜然和秀秀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半。
秀秀剥掉叶霁远的上衣,给他前胸后背查看了一番,说道:“韩姐姐,叶哥哥性命无碍。前胸处断了三根肋骨,养些日子就好了。”
她从屋角的药柜中取出几味药材,捣成药粉,搓成药丸,给叶霁远喂服下去,又给他扎了几针。
叶霁远便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便看到自己又是赤身裸体躺在这两个女人面前,脸即刻红成了猪肝。
秀秀用药酒调和了一些药泥敷在叶霁远伤处,正在用纱布给他包扎。
因为伤在前胸,叶霁远被秀秀这双小手摸得浑身紧绷。
他紧张得舌头打结,“秀秀姑娘,让……让小状来干!”
叶霁远成功逃离京城后,小状也偷偷溜出京城,找到了他们。
秀秀横了叶霁远一眼,“嫌不够痛是吧?”
她用手指在叶霁远的伤处用力一捅,叶霁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
“还要小状来吗?”秀秀笑眯眯地看着面无人色的叶霁远。
叶霁远痛得牙齿打颤,“不!不要!”
“叶哥哥,你今天表现很不错啊,前胸肋骨断了三根,还能硬生生接住疯牛一脚,看来我之前让你吃的药膳见效啦!不过呢,还没达到巅峰状态,否则那头疯牛不可能把你甩下背去,看来这药膳的方子,我还得好好改进改进!”秀秀有些自得。
叶霁远疼痛稍缓,听了秀秀的话,点点头,“我也以为要被疯牛踩死,没想到我那一掌会有那么大威力,居然把牛蹄挡住了!”
那真是救命的一掌!可是后来疯牛要踏第二脚时,自己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是一个陌生人救了自己。
叶霁远大声说道:“那个救我的人呢?” “爹爹,那人救了你就走了!”简儿见叶霁远醒来,高兴地跑到他床头。
当时场面一片混乱,简儿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根本没认出救叶霁远的人是坏叔叔。
他和坏叔叔见面次数不多,只在情人谷底有着一面之缘。之后坏叔叔常常夜里爬墙,他根本一无所知。
伤口包好,秀秀拿着衣服给叶霁远穿,叶霁远又结舌,“这能不能让小状来?”
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姑娘抱起穿衣服,想到这里他的脸又滚烫发烧。
秀秀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想试试我的一指禅?”
叶霁远不由得浑身一抖,“不不不!”
结果就是,秀秀抱起叶霁远赤裸的上身,给他穿衣服。
她少女丰腴的身体在叶霁远眼前晃来晃去,有两次,他的脸都快贴到她胸上了,少女的体香一丝一缕地钻入他的鼻腔。
一瞬间,叶霁远觉得口干舌燥。
韩瑜然见秀秀给叶霁远治好伤,才来到床头,感激地说道:“叶世子,谢谢你救了简儿!”
叶霁远摇头,“简儿叫我爹爹,是我儿子,哪有父亲不救儿子的!”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院门被砸开的声音。
小院里一下子冲进二十来号云州府的官兵。
他们大声嚷嚷着,“西北军主帅顾寒顾大人要抓年轻未婚女子!”
话音刚落,叶霁远的屋门被一脚踢开,几个如狼似虎的官差冲了进来。其中一名指着秀秀吼道:“就是她,拿下!”
两名兵丁身手敏捷地冲进来,一人架住秀秀一条胳膊就往门外拖。
“你们干什么?”床上的叶霁远想起身抓住秀秀,无奈伤重,根本起不了床。
院子里,顾大嫂小状已经和十来个兵丁打了起来。
顾寒?韩瑜然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顾寒在云州抓年轻未婚女子干什么?采血给苏晓做药引,那是绝计不可能的,何况秀秀与苏晓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难道真的是兽性大发了?
简儿嘴里大叫着,“姑姑!姑姑!”想要跑过去拉住秀秀不让她被官兵带走。
韩瑜然只能紧紧抱住简儿,心里不断翻腾,狗男人,禽兽不如。
官兵们架着秀秀出了门。
韩瑜然跟出门一看,东街上乱成一团,好几家的姑娘都被官兵们抢走了,
被抢了姑娘的人家哭喊成一团。
街面上围满了议论纷纷的百姓。
“听说这个顾寒是西北军主帅,今天刚到云州扎营!”
“这种禽兽不如的好色之徒怎能够做一军主帅?”
“那倒不一定,半年之前,顾寒才把南金打了个大败仗。要不是皇帝一心要议和,说不定就把南金给灭了!”
“就算能打仗,也不能这么着欺负咱自家老百姓,强抢民女吧!”
“对对对!强抢民女咱们绝不答应!找他去!”
韩瑜然一看,群情激愤,摩拳霍霍,马上就要冲到顾寒的驻营地去了。
她想起雪灾里有一次看顾寒杀一群犯人,眼睛也不眨一下,瞬间手起刀落……
她当场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