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顾寒的声名在整个西北如雷贯耳。
之前,在云州关于他的不好的流言也彻底被洗刷。
“两月前,顾帅在我们云州抓那些姑娘其实是故意做给完颜阿木木看的。这样完颜阿木木就会上当,认为顾帅是一个好色之徒!”
“不止这些,顾帅还在军营里故意装成天天喝酒,天天睡女人的样子迷惑细作。他手下的精兵全都偷偷埋伏,布下机关。军营里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残的士兵天天打架喝酒……”
“是呀!要不是故帅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完颜阿木木怎么会败得那么惨,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据说他被烧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了,哈哈哈!”
顾寒高大伟岸的形象在西北民众的心里巍然矗立。
南金经历此次大败,一蹶不振。就在顾寒准备赶尽杀绝,彻底灭掉南金的时候,京城皇帝来圣旨了,不许他再出兵,要他按兵不动!
顾寒很生气,皇帝总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一年前他大败南金,如果皇帝不召他回京城,就没有这次的大战。
这次他若乘胜追击,必定一举灭掉南金,皇帝又让他按兵不动。
顾寒脸黑如墨,顾一甚至不敢出现在主子面前,生怕他一剑劈了自己泄愤。
“顾一,滚进来!”顾寒一声厉喝。
顾一只好抖抖索索地滚进营帐。
“备马,去云州!”
顾一眼睛一亮,主子这是要去找韩夫人?
顾寒翻身上马,风驰电掣地朝云州疾驰。
自从上次在云州见她,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他没空想她,可一旦战事停止,她的影子就窜进了他的脑子。
他得去好好修理她,如果她真的和叶霁远那小子有染,他必杀了姓叶的!
他风尘仆仆地赶到两百里外的云州,勒马停在云州东街的街道上时,夕阳的余晖正好洒落下来。
他骑在高高的大马上,突然看见自己前方不远处,一个年青的男子和一个年青的女子,共同拉着一个小男孩,背对着他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夕阳的余辉给二大一小三个背影披上了一层金辉,也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一幕看上去如此温馨,却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因为那男人正是叶霁远,女人是韩瑜然,小男孩是简儿。
简儿稚嫩的童音突然远远地传来,“爹爹,前面有卖绢花的,你给娘亲买一个!”
简儿甩脱韩瑜然的手,拉着叶霁远朝前方一个卖绢花的小摊奔去。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绢花摊前停下,认真地挑起绢花来。
顾寒冷笑,“好恩爱的一家人!”
马鞭猛地甩起,枣红马迈开蹄子直奔韩瑜然。
下一瞬,顾寒已经将韩瑜然的身子捞起,抱在胸前,策马狂奔而去。
街上立即有人惊呼,“不好啦,叶公子,你家娘子被人抢走了!” 叶霁远和简儿惊愕地转身,发现韩瑜然果然不见了。
惊叫的那人指着枣红马奔去的方向,“叶公子,你看,就是那匹马,马上一个军官把你娘子抢走了!”
叶霁远看清了那匹马,他认识它。
他每次看见顾寒时,他总骑着这匹马,它体肥膘壮,枣红的马毛锃光油亮。
“简儿,你回家去说一声,我去追娘亲了!”
叶霁远飞身跳上街边一匹马,策马直追前方的顾寒与韩瑜然。
那马的主人停马在街边吃一碗馄饨,没想到马竟被人抢了。
他一边追自己的马,一边大喊:“盗马贼!快抓住那个盗马贼!”
简儿看马主人一副失了马急得快哭的样子,跑过去拍拍他的大腿,“大叔,我爹爹只是借你的马一用,我们不会抢你马的,你去我家等吧!”
马主人看到是一个三四岁的、长相分外好看、分外机灵聪慧的小男孩,猜想应该不是假话,这才放了些心。
简儿拉着他的手,“大叔,走,去我家里!”
爹爹是好人,他可不许别人骂爹爹是盗马贼!
韩瑜然被顾寒拽上马时,着实吓了一跳。
一旦被他抱进怀里,那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就知道是谁了。
“顾寒,你这个疯子!你想吓死人吗?”韩瑜然骂他。
“顾寒声音冷冽,“我以为你会说想死我了,却没想到是吓死你!”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再也不要在我的生活中出现?”
韩瑜然在云州过了三个月平静的生活,觉得很安宁,云州虽没有京城的繁华热闹,可是他们这一大家子真的生活的很开心。
远离了勾心斗角,也不会有人要来杀她和简儿,重生以来,这是她过得最舒心的三个月。
虽然她也会想起顾寒,但顾寒属于前世那段痛苦的记忆,六年后,顾寒将会死于苏晓的刀下。
苏晓以为简儿已经死了,自己却和简儿一起生活在山高皇帝远的云州。
多好!这正是她想要的简单幸福的生活。没有顾寒,没有纷争,生命不会受到威胁!
六年后顾寒死时,自己和简儿就不会受到丝毫牵连。
可顾寒为什么又要来找她?好心累呀!
顾寒就是个惹祸精,他一旦加入,自己和简儿就都有性命之忧啊!
不不不!这辈子一定要避开他,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顾寒看到韩瑜然脸上那副见了自己跟见了鬼似地表情,愤怒至极。
“是因为叶霁远那臭小子吗?你想和他在一起?”
会不会他以为自己和叶霁远在一起了,他就会放过她?
想到这,韩瑜然赶紧点头,“是!你没到云州东街去打听一下?他是叶家相公,我是叶家娘子!”
东街上的街坊都以为她和叶霁远是小两口,简儿是他俩的儿子。 因为简儿这个小坏东西在人前称呼她和叶霁远,总是一口一个“我爹爹”,“我娘亲”,故意让街坊们误解。
她自己挺愿意被人家误解的,这个身份有助于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