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摇头,“志不在此!”
他做过锦衣卫指挥使,做过西北军主帅,他这辈子杀了太多的人,该杀的不该杀的都杀了不少。
他久在高位,看够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日子,他目前想做的事,只有自保和保住韩瑜然和孩子。
想要自保,必须使西北立起来,不受朝廷控制,唯有西北立起来,他才有保护她和孩子的能力。
帮助西越的初衷,也是为了西北的自立,西越不能成为他的敌人,只能成为他的盟友。
他一旦接受西越军主帅的责任,就必须听命于西越女皇,在大夏人看来,他这是彻头彻尾地背叛大夏。
况且,一旦他的力量如此强大,大夏和北齐必然感到害怕,说不定会联手起来对付他,他就成了众矢之的。
木玉秀见顾寒对她画的大饼完全没兴趣,有些许的失望,但又有种莫名的兴奋,这就是顾寒与其他男人的不同之处,若换成是完颜阿木木,早就开心的投怀送抱了。
看着顾寒又喝下一杯酒,木玉秀的脸突然变得酡红滚烫。
她一把抓住顾寒的手,低声道:“你随我来,我有一件东西要给你!”
顾寒一把抖落她的手,语气阴寒,“女皇请自重!”
他掏出一条帕子擦了擦被木玉秀碰过的地方,随手将那帕子扔到一堆垃圾中。
木玉秀气得脸都白了。
她挥挥手,大厅内的文武官员以及歌舞姬,太监宫女全都散去。
顾寒也站起身来告辞,木玉秀说:“你慢些,朕有话和你说!”
等厅中人都散尽,木玉秀开口,“顾寒,朕喜欢你,朕愿意遣散所有面首,娶你为王夫!”
顾寒差点没被“王夫”这两个字震聋耳朵。
木玉秀是有什么误会吗,认为他会对王夫这个位置感兴趣?
难道他帮他赶走完颜阿木木这个她女儿的王夫,就是因为他想做她的王夫?
顾寒不好意思嘲讽木玉秀,毕竟她至少比他大十五六岁,都能当他娘了。
顾寒淡淡地说道:“女皇抬爱,顾寒已有妻室,并且还有两个儿子。一个今年已经四岁,另一个还在妻子腹中。”
木玉秀没想到答案是这样的,她有些尴尬,不过她是老女人,又是女皇,脸皮还是很厚的,“你做了朕的王夫,朕自会让她们母子三人过上最富足的生活。你平常想要去看看儿子也是可以的。日后朕诞下与你的女儿,就是未来西越国的女皇,他们就是女皇的兄长。”
顾寒咬住自己的舌头,他怕自己笑出声来,可是木玉秀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以为他还嫌条件开得不够好,继续加码,“朕还可以封他俩为亲王。” 顾寒快憋不住了,赶紧又倒了杯酒压压惊,他一口闷掉,说道:“女皇,顾寒这辈子只会忠贞于一个女人,她就是我的妻子,女皇所说一切,顾寒确实心动,只可惜晚了,顾寒无福消受。”
顾寒心想,真是给你脸了,要不是想着只能和你结盟,不能结仇,老子真要对你不客气了。
谁知木玉秀突然红了眼圈。“既然这些条件你都不肯答应,那朕还有另一件事求你。”
顾寒咬咬牙,“你赶紧说!”
“木婉丽篡位,已经不能再做女皇。朕膝下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朕为了将来皇位不至无人承续,必须再生一位公主,朕希望公主的父亲是你!”
顾寒不想再跟她废话了,起身就要走。
木玉秀说道:“只这一夜,一夜怀得上怀不上都是天意,朕只要你一夜。你可以对朕提一个条件,朕都答应你!”
顾寒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外走。
木玉秀突然冷笑道:“顾寒,你已中了我西越的‘越女情’,若三天内不与女人合欢必会毒发身亡!”
顾寒霍地转过身,双目锐寒,“木玉秀,我帮了你,你竟敢算计我?”
顾寒一时大意,没想到木玉秀会有此举。他帮木玉秀重登皇位,她没有任何理由针对他,所以完全没防备木玉秀会在酒中下药。
他万万没想到木玉秀竟会看中自己,有时候长得太好看,还真是一把双刃剑。顾寒想提起真气抵抗住媚毒入侵。谁知他不提还好,一提真气,那毒竟似散发的更快,立即有千万道热流在他身上滚过,一下子,他就觉得身子滚烫,有种想暴发的冲动。
木玉秀忸怩地一笑,“这越女情专门对付你们这种有武功的人。你越是运气,药效就来得越快。”
“你还是从了朕吧!此毒不解,你必死无疑。你出去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帮你解毒,不如让朕来解,毕竟朕是西越女皇,可以答应你提出的任何条件。”
顾寒静静地站着尽量平心静气,他不敢再用真气,而是用意念压制着体内一阵一阵的冲动。
“弯儿、月儿,你们俩扶顾将军到朕的寝宫去。”
两位宫女应了一声,刚想靠近顾寒,顾寒大喝一声:“顾一!”
顾一和另一名暗卫同时出现,把木玉秀和两位宫女吓了一跳。
“立即带我走!”顾寒把手臂搭到顾一肩上,顾一迅速将背一弯,顾寒趴到了他身上。
顾一背着顾寒,另一名暗卫断后,三人冲了出去。
“女皇,要不要叫御林军抓捕他们?”宫女问道。
木玉秀摇头,“不用了,强扭的瓜不甜,随他去吧!”
顾寒毕竟与她有恩,她不能做得太过分。
“你去把朕的那些面首找来,朕要尽快怀孕生下一个公主!”
木玉秀垂头丧气地说道。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见过顾寒之前,她的那些面首在她眼里,还颇有魅力,可见过了顾寒,木玉秀再看他们,一个个除了媚态,就只剩搔首弄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