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就在傅律霆开口的瞬间。
南烟突然两眼放光:“有船!”
傅律霆顺势望去,只见海面上一艘游轮正徐徐航行,船身画了只气势汹汹的飞鹰,船头蓝色旗帜迎风招展。
两人对视一眼,下一秒,不约而同朝岸边跑去。
这艘游轮显然只是路过,如果不抓住时机求救,很快就会开走。
这可能是两人唯一的脱身机会。
南烟脚上有伤,但速度却丝毫不慢。
傅律霆看了一眼,几次想要伸手帮忙,但最后都缩了回来。
“喂——这里——”
两人站在岸边,疯狂挥手,大叫。
可惜,距离太远,游轮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南烟:“这样下去不行,光靠吼,根本听不见。”
傅律霆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她身上。
南烟:“?”
“你的衣服能不能……咳……”
南烟皱眉。
“我的意思是,撕一块,不是脱了。”
哧——
南烟当即撕开下摆,拽下一块布料递给他。
傅律霆接过,捡起一根树枝,把布料绑上去,然后对着游轮疯狂挥动。
……
游轮驾驶室。
“船长,您看!那边好像有人在求救。”
“是吗?”一脸络腮胡的中年船长拿起胸前的望远镜。
半分钟后,“是有人在求救,一男一女,应该被困在岛上了。”
副手:“那我们要不要靠岸……”
船长抬手,打断他接下来的话,缓缓摇头:“这艘船上,我跟你都没有话语权。”
“那……不管了吗?”
船长默然。
副手急了:“老师,这、不是见死不救吗?!这座梨形岛根本没有任何人工开发的痕迹,上面全是原始森林,连最基本的淡水资源都不能保证,而且我听其他上岛狩猎的人说,晚上还有狼……”
船长似乎有些动容,咬咬牙:“这样吧,我去跟那位商量商量,看他愿不愿意……”
“好!”
……
“怎么停了?”南烟见傅律霆不再挥动树枝,不由挑眉。
“对方已经发现我们。”
目的达到,没有再挥的必要。
南烟皱眉:“你肯定?”
“嗯。这个距离,这个角度,驾驶室不可能看不见。”
“可是船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傅律霆目光微沉,“那就是对方不想搭理我们。”
“过来了!”
傅律霆扫了眼船身上的飞鹰图案,脸上并没有即将得救的激动和喜悦,反而添了一丝疑虑。
在哪里见过……
这时,游轮已经靠岸,停稳。
一个中年男人从驾驶室走到船头,上下打量了傅律霆和南烟一遍,“你们……”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些不礼貌,他笑了笑,借以掩饰尴尬。
不怪他大惊小怪,而是这两个人……怎么说呢?太奇特了!
男人光着上半身,女人虽然穿着衣服,但下摆撕掉一截。
两人看着都有些狼狈。
然而这些都不奇怪,毕竟流浪荒岛,条件艰苦,再狼狈也不为过。
至少还没有穿树叶、围兽皮,茹毛饮血……
真正奇怪的是这两人的脸——
一个黄色,一个绿色,五官都被糊住了,就像有什么大病!
南烟:“你好,我们被困在岛上了,能不能借你们的船,带我们出去?”
呃!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的脸……”
副手担心他们在岛上染了什么怪病,要是会传染的话,那可不能让他们上船。
似乎看出他的顾虑,南烟解释道:“这是绿茵草汁,用来掩盖气味,躲避狼群追踪的。”
“这样啊……”副手松了口气,爽快点头,“行,那你们上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当即上船。
“谢谢。”
“不客气,就当做件好事。像我们这种海上讨生活的人,平时就要多积德,老天爷才会保佑风平浪静、顺顺利利。”
很快,游轮重新启航,蓝色旗帜迎风而动,飞鹰图案依旧张扬。
傅律霆和南烟被另一个工作人员带到一楼客舱。
这时,他们才得知,让他们上船的那人是这艘游轮的副船长。
“你们这是国内航线,还是国际航线?”
工作人员摇头:“抱歉,我不太清楚。”
南烟和傅律霆对视一眼,连航线都不清楚……
心中疑惑,但两人面上不显。
南烟随口问道:“你在这里上班啊?”
“嗯嗯。”
“日常工作是什么?”
“就打扫打扫房间,偶尔帮忙做点杂事。”
“那收入应该不错吧?”南烟捧着热水杯,一边小口小口喝着,一边状若闲聊。
对方果然没察觉,提到收入,女人笑着点了点头,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满意:“是啊,这儿工资高,活也轻松。”
“你们在这儿工作的一共多少人?还缺不缺人手啊?”
女人看了她一眼,目光掠过南烟那张黄不拉几的脸,“怎么?你想来啊?这游轮可不是什么服务员都要的。”
“是吗?不就是端端盘子、做做清洁,这又不难。”
“你以为什么人都能来这上头端盘子、做清洁啊?”
“难不成还要考什么资格证?”南烟一脸不信。
“嘿,你别说,还真有门槛。别的我不提,就你这脸、这肤色,肯定不要。”
女人说完,有些得意地挺了挺胸膛,尽显优越感。
南烟:“……”
“话说妹子,你家是农村的吧?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