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洲,战旗大本营。
祁桑和馥萱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训练营上下。
大家议论纷纷,而处于风暴中心的两人此刻正一脸平静地站在核心指挥室内。
阎苍爵:“这就是你们完成的任务?”
他指着屏幕上生龙活虎的傅律霆,视频是由战旗在华夏帝都的情报人员实时传送回来的。
祁桑眼神微闪,明显有些心虚。
馥萱就牛了,直视阎苍爵,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好像任务失败的不是她。
“哦。”她还应了句。
祁桑闻言,心肝儿都忍不住颤了颤。
姑奶奶,你要不要这么勇啊?
“我让你去杀傅律霆,现在人好好的,馥萱,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知道。”
任务失败,执行者受罚。
“既然知道,你还敢这么做?!”
以为他瞎看不出来吗?
馥萱根本什么都没做,而不是做了没成功!
“傅律霆,不能杀。”她一字一顿。
“你说不能就不能?呵,”男人气笑了,“你以为你是谁?”
“我不是谁,但谁敢动傅律霆,我绝对让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男人狠狠皱眉,目光惊疑:“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让她去杀傅律霆,她倒还保护起任务对象了?
馥萱勾唇:“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吗?你给我这个任务,不就是想让我顺藤摸瓜,查到我和傅律霆之间的血缘关系,现在如你所愿,你怎么还装起蒜了?”
根本没有什么神秘客户,如果真的有,那就是阎苍爵本人。
他早就知道傅律霆和她是亲兄妹,也料定她得知一切后,不可能再狠得下心要傅律霆的命。
如此一来,任务只能宣告失败。
而作为代价,馥萱将永远无法脱离战旗,获得自由。
“真是好大一盘棋。从布局,到对弈,最后收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祁桑先是呆住,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震惊地看着馥萱,接着又惊疑不定地打量起阎苍爵。
只见后者微微一笑,突然鼓掌——
啪啪啪!
“什么时候发现的?”
馥萱:“战旗从来不会重复接同一个任务。祁桑暗杀失败,对傅律霆的动作就该彻底终止,就算有人再次花钱买他的命,按照组织一贯的规矩,根本不可能接。却唯独对他例外,刚巧又在我提出脱离战旗的时候,这不是很奇怪吗?”
阎苍爵:“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心存怀疑?”
“可以这么说。”
“那为什么还要接?”
“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也好奇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我脱离战旗。”
“Well,”男人两手一摊,笑道,“现在解惑了吗?”
“清清楚楚。”
“就算你知道也不要紧,因为——”他双眼微眯,一字一顿,“任务失败是事实,你非但不能脱离战旗,还要接受惩罚。”
“是吗?”
“怎么?不服?”
馥萱面无表情:“任谁一脚踩进别人事先挖好的坑里,都会不服。”
“可你也没有别的办法。”男人轻笑扬眉,“在傅律霆和自由之间,你必须二选一。在你选择前者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放弃了后者。”
“是吗?”馥萱也跟着笑起来,“你未免高兴得太早。”
“萱,这个时候嘴硬是没用的。战旗把你养到这么大,给你吃,给你穿,还教会你一身本事,你翅膀硬了就想飞,有这么好的事吗?”
“呵,这么说我还应该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不至于。但你不该,也不可以,背弃给你一切的组织!从来没有一个成员,能毫发无伤地脱离战旗,你不会是例外,往后也没有人能例外!”
他不是非要留馥萱。
战旗也不是没有馥萱不行。
而是——
组织的尊严和规则,必须捍卫!
有了一个馥萱,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介时人心蠢蠢欲动,谁都想要自由。
祁桑肝胆一颤,下意识把头垂下去。
然而馥萱站在原地,不偏不倚,看向阎苍爵的眼神无比坚定和明亮,“如果我一定要离开呢?”
“组织有组织的规矩,你大可试试!”
馥萱:“你威胁我?”
“不不不,我只是提醒,如果你不听,相信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不说其他,单凭任务失败这点,就足以让她掉层皮。
“真是好算计,但是——”馥萱话锋一转,“你有没有想过,在你拿傅律霆给我挖坑的时候,你自己也犯规了?”
男人笑容一滞。
馥萱:“战旗禁止内部交易,换句话说,战旗内部的人不可以发布任务,雇佣成员为自己杀人。而你作为战旗的首领,规矩的制定者,应该比谁都清楚这点。”
“让我去杀傅律霆,这是你私自发布的任务,不是吗?如果被所有成员知道,首领知法犯法,破坏规则,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权威动摇。
威慑不在。
这些,远比她馥萱脱离组织带来的负面影响更大、更严重!
“现在轮到你做选择的时候了,阎。”
男人笑容彻底消失在嘴角,看她的眼神又冷又狠。
“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馥萱:“是你先开始的。”
那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
不知过了多久——
阎苍爵:“你可以走,但祁桑必须留下。”
馥萱:“不可能。他和我,都要走!”
……
当核心指挥室的门再次打开,馥萱和祁桑完好无损地从里面走出来时,外面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