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次没撞成,傅葶葶冷哼一声,还想再来第二次,但下一秒,反向盘就被傅远帆死死控制住。
男人语气沉冷,“你闹够了没有?!”
她想死不要紧,别搭上他。
这还是傅葶葶第一次见傅远帆发怒,不再面无表情、漠不关心,而是真的怒火上头,好像下一秒就要直接烧起来。
她不由呆住了。
“滚开!”男人冷冷开口。
她咽了咽口水,立刻麻溜的从驾驶座爬到后面,把司机的位置让给傅远帆。
男人冷着脸继续开,没再斥责傅葶葶,但周身都充斥着低气压。
她撇撇嘴,缩着脖子坐在后面,这下终于老实了。
可惜,老实的时间太短,见傅远帆并不跟自己计较,傅葶葶开始小声嘟哝——
“这也不能怪我啊,不是我想闹事,而是那辆车想超我。这么晚了,急着投胎吗开那么快?”
张嘴即抱怨,并且用词恶毒。
傅远帆仍旧一言不发。
此时,南烟正开车前往墓地,她淡淡看了眼后视镜,刚才那辆车失控了一样朝她撞上来,还好她反应快,躲了过去。
……
傅家陵园坐落在一片松山上,虽然周围有保镖轮守,且灯光昼夜不熄,但风吹树动,加上环境阴森,也不怪傅晨曦会被吓哭。
南烟开车直接进入陵园,不出所料在门口被保镖拦住。
摇下车窗还没开口,对方看清她的脸后,竟然直接放行。
南烟:“?”
后车傅葶葶见状,顿时瞪大眼睛,“就是那辆车!”
突然,她顿了一下,“……不对啊,这人大半夜来我们傅家的墓地干什么?而且保镖居然问都不问,就直接把人放进去了?!”
傅远帆眉头微皱,并没有回答傅葶葶,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到她。
“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傅远帆淡淡开口:“你的话,不听也罢。”
“……”
南烟根据保镖的指示,很快就找了傅晨曦。
月光下,松树的枝叶在风中轻晃,投下一片片漆黑的树影。
中间空地上端正地竖着一块墓碑,双棺,碑上还贴着傅远山和温倩的照片。
而此时,碑前正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脆弱,单薄,好像风一吹就能刮走。
“晨曦?傅晨曦?!能听见我说话吗?”南烟走过去,扶起地上的小女孩,这才发现她四肢冰凉,双眼紧闭,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
眼圈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
已然晕厥过去。
没想到二房的人居然这么对待一个小孩儿。
南烟挑起一侧眉梢,抱起傅晨曦准备上车,谁知刚走没两步就被一道强光晃得睁不开眼。
她双眸微眯,逐渐适应,这才看清楚对面来了一辆越野车。
傅远帆见状及时关掉远光灯,下车,同时也认出了对面的女人。
竟然是她——南烟!
而她怀里正抱着傅晨曦。
她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南烟未施粉黛,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西装和运动裤,和之前与他在咖啡厅见面时妆容精致、言辞犀利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抱着傅晨曦的画面,有种温柔仁慈的美丽。
这种美中和了她身上凌厉的气场,给人冷漠不可亲近的距离感也瞬间消失。
傅远帆在打量南烟的同时,南烟也在打量他。
下意识挑眉的表情动作流露出几分饶有兴味。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转念一想,傅晨曦是傅远山唯一的女儿,而傅远帆和傅远山是亲兄弟,他作为叔叔来接侄女,再正常不过。
可是既然这么在乎,又为何大半夜把人丢在墓地?
“你谁啊?刚才居然超我的车,原来真是赶到这里来投胎了!”
傅葶葶没看清对面的人,摔上车门就开始大骂,“趁我现在心情还不算太糟糕,赶紧道歉,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南烟视线被迫转移到傅葶葶脸上。
想起那辆快要撞上自己的车,原来不是意外,是她故意怼上来的。
她微微勾唇:“你准备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傅葶葶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怎么?你想试试吗?好啊,只是别哭着求饶!我要想弄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不过是个普通人,也敢跟她叫嚣?
“哦?”南烟语气淡淡,“那我倒想看一看,你要怎么碾死我?”
傅葶葶皱眉,这才正眼望向对方。
下一秒,猛地瞪大眼,“南烟?!”
居然是她!
这下傅葶葶更窝火——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顾家千金?可惜你不姓顾,顾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视你。”
“哦,对了,你还想榜上我大……呃!傅律霆,只可惜啊,我们傅家也看不上你这种没有礼貌和教养的女人。”
“是吗?”南烟不恼不怒,甚至笑容还更大了:“没有礼貌和教养的人还看不起别人没有礼貌和教养,真是奇怪。”
傅葶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居然说她没礼貌、没教养?!
“你放屁——别以为你有人撑腰,我就不敢动你,小贱人——”
“住口!”傅远帆猛地转头看向傅葶葶,眼中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出口成脏,骄纵跋扈,谁教你的?!给南小姐道歉。”
难怪这么久了,想尽办法对付傅律霆却毫无进展,胸无点墨、只会骂街的泼妇,能做成什么?
还是那个字——蠢!
“哥,你有没有搞错?让我跟她道歉?!”
“是。”傅远帆态度坚决。
傅葶葶咬着唇,对上男人阴沉的目光,吓得心脏一缩,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对不起……”
但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