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传,傅家内部存在斗争,大房二房水火不容,请问是真是假?”
记者们拿着话筒对着杨岚,问题一个接一个,那架势好像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放她走了。
杨岚心头窝火,眼神愤怒,但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声音也软了下来。
只见她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我的车子有问题,并不是故意撞人,阿霆是我亲侄子,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眼见为实,您当时的车速可不是闹着玩的。”
“倘若下次傅总出事,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就是您干的?”记者们咄咄逼人。
“这太荒唐了!”杨岚哭道,“路上开车出事很正常,我的丈夫我的儿子都是这样没的,我也没埋怨任何人,还希望大家不要借题发挥,更不要天马行空地乱想。”
此言一出,记者们像是嗅到了蜂蜜的饿熊——
“杨女士这么说,是不是傅家二房接连出事另有隐情?您觉得丈夫跟儿子是自己开车出事,还是被人害的?”
“自然是自己开车出事,有些事就是这么巧合,旁人没办法干涉的。”杨岚擦了擦眼泪,这次的眼泪是真的。
她在哭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面对儿子的去世,自己居然查不出凶手。
反正无论如何,她不相信远帆开车技术那么差!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可不管是老爷子派去的人,还是她请的私家侦探,都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谁知道他们是没查出来异常,还是查出来了但却不声张?
“既然如此,我们私下解决。”傅律霆淡淡道,记者们见状还想多问问
,但对上傅律霆清冷的眼神,还是没敢多说什么。
很快,记者们三三两两开车离去。
“刚才我说的话,你满意了吗?”杨岚扭头看向傅律霆,怒道,“记者是你叫来的对不对?”
“我这么做,也是在给婶婶一个机会,希望婶婶好自为之,莫要自掘坟墓。”傅律霆说完,转身回到车上。
左胳膊受伤,不太方便开车。
坐在车里想叫暗一过来。
突然——
“咚咚。”车窗响了。
是南烟。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意外,“怎么是你?”
他连忙下车想帮南烟开车门,然而女人却径直绕过车头,直接拉开副驾驶车门,躬身坐进来。
“杨岚对你动手了?”丝毫没有拐弯抹角。
“你都看到了?”傅律霆抿唇,“你在关心我?”
然后,他不动声色将受伤的胳膊展现在南烟面前。
可惜,女人像是
没看到一样,眼神毫无波澜,淡淡道:“杨岚已经走了,你还不走?”
“我的胳膊不方便开车。”傅律霆回道。
这个理由,倒也合适。
“一会让我的人开车送你,接下来我有几句话想说。”南烟开门见山。
“你说。”
“第一,接下来不准让孩子们接近傅家人,包括你在内。”
“第二,别管傅远帆的事。”
她言简意赅。
“你担心孩子们的安危?我会加派人手保护。至于傅远帆的事……是你做的,对吗?”
“加派人手就不必了,我这边会派人保护孩子们。”南烟眸光闪了闪,抬手搭在车门把上,下一秒却被傅律霆按住。
他忍着左臂的疼痛,一字一顿,“傅远帆的死跟你有关系,对吗?”
“你在质问我?”
“不是。我只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而且……”他顿了顿,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安抚人心的魔力,“我不信你会滥杀无辜。”
那人要死,也是因为他该死。
自作孽,不可活。
“没错,他罪有应得。”南烟看着傅律霆的眼睛,一字一句。
这也算是变相承认了。
傅律霆轻舒口气,只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打开中控锁,
任由南烟离去。
南烟走后不到半分钟,溟澈来到傅律霆车上。
“我开车送你回去。”
“多谢,先去医院。”
“好。”
傅律霆换到后座,然而目光却始终锁定一个方向。
已经看不见南烟的人和车,甚至连尾气都散了,但他还是死死盯着,仿佛要穿过虚空,将她彻底看透。
每当揭开南烟一层马甲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见到了全部的她,但每次都会发现她还有另外一副样子,有更多的秘密。
她到底是什么人?
跟傅远帆有什么仇?
为什么能悄无声息地弄死一个人?
还有,她在国外带回来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一系列疑问压在傅律霆心头,他只觉得自己对南烟的了解还是太少太少。
少到宛如陌生人。
可曾经,他们是夫妻。
……
南烟去了趟药材行,把缺的药补齐,便开车回了顾家。
回去路上再经过早上那条路,事故已经处理好,高架上再次恢复了车水马龙。
南烟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景州和周挽是客,老太太便把席摆在了主楼,款待两人。
南烟刚进门,就见景州和周挽与二老坐在一处相谈甚欢。
“……怎么不多住几天?酒店也不用,家里这么多
房间,还住不下你们两个人吗?”
老太太以为景州昨晚住在酒店,当即盛情邀请。
不等景州开口,她又叫来佣人:“那就这么定了,你跟周小姐结婚了吗?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余晚舟不仅热情,还考虑得很周全。
结婚?
周挽心跳一滞。
这时,景州笑着解释:“您老人家不用忙活了,我们昨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