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江南两路的赋税,应该征收的差不多了吧!”
“这……”
“把征收的赋税,先调拨五成用于各地赈灾。”
“陛下!”钱谷当即开口,现在国库空了、封桩库、内帑也空了,到处都等着钱用……
“听朕的便是,哪怕朕省一些,赈灾的事情也不能耽搁。而且,不就是粮米和银钱么?你给朕从金人身上找回来便是。”
钱谷用力的点点头,“陛下爱民如此,为万民之幸!”
“朕宁愿不当这个爱民如子的皇帝,朕想要在御园修个廊亭都被薛尚书骂了好几回,但凡有一天咱们朝廷富裕了,朕也要当一回昏君!”
“可昏君也好、明君也罢,朕和你们尽皆用的是万万百姓供养,如今百姓遭难,朕若是不竭力赈灾,心中何安!”
众臣感激涕零,古往今来这般仁慈之主有几人?
薛仁辅更是高声大喝,“陛下,待到咱们朝廷有银子了,臣再给你修个皇陵!”
“老臣愿陛下,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奢靡之昏君!”
赵构翻着白眼摆了摆手,这群王八蛋就没一个好的,“赈灾之事尽快去办吧,至于和谈的事情,少个一两人也无妨,左右有秦相盯着。”
将众人打发了,赵构倚在椅子上无奈的叹气,自己就真不是一个当昏君的料么?不过是一些贱民,死一些有何方?可是如果真的置之不理,这心中着实别扭。
哎!无奈摇头,这昏君之路任重而道远!
正无奈叹气的时候,刘安急匆匆而来,“参见陛下!”
“你怎么过来了?可是皇后有什么事儿?”
“陛下大喜,今日贤妃娘娘、刘婉容身子不适,皇后娘娘请御医入宫诊脉,结果二位贵人尽皆查出喜脉,娘娘命小的前来给陛下报喜。”
“啊!”赵构惊呼一声,直接起身,“真的?她们此刻在何处?”
“禀陛下,二位贵人以及其他贵人,尽皆在慈元殿!”
“走,摆驾慈元殿!”
赵构火急火燎的来到慈元殿,便是见到潘贤妃引众女在殿外迎驾。
“哈哈哈!”欢喜上前,一左一右将潘贤妃和刘婉容扶起来,“你们尽皆有孕?太医查过了?”
潘贤妃一扫往日隐瞒,脸上喜意连连,“陛下,皇后娘娘已经让太医查过,却是喜脉。”
一旁的刘婉容也是笑着连连点头,要说众妃之中她可是最为努力的一个,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次次的努力换来了现在的成果。
“好好好!极好!”
“入殿,外头这般热,你们还出来做什么?”
众人尽皆入殿,皇后笑着迎了上来,“二位妹妹有孕,臣妾恭喜陛下!”
“哈哈,是该恭喜,咱们家双喜临门,大喜!”
皇后马上就要生产,又有两位嫔妃怀孕,赵构着实喜不自胜,自己这一天天努力,果然不是白费的!
“贤妃不必多说,有孕之后该注意什么你比朕清楚,刘婉容却是要多加注意,有不懂的便问询皇后和贤妃,怀了子嗣,便安安心心养胎,舞曲的事情不许做了。”
“臣妾遵旨!”
“王权,让秦桧拟旨,朝奉郎刘崇,晋封朝散大夫,妻李氏授封晋国夫人。”
“臣妾谢陛下隆恩。”
这刘崇乃是刘婉容之父,刘家虽然也是官宦世家,不过官职一直不高,刘崇倒是任过知县,后来觉得没意思直接自请致仕,归乡去州学当教授了。
“皇后,刘婉容晋贵仪!”
“臣妾遵旨!”
刘婉容也欢喜的再度拜过!
这贵仪的位份,品级与婉容一样,但是地位却是略高了一些,再其上便是太仪,之后就是妃子了。
一下子两位嫔妃有孕,赵构自然是欢喜,一连在后宫中徘徊了日时间,方才被王权拽了出来。当然,这几日除了陪伴皇后几人之外,其他未曾有孕的嫔妃,自然不会放过赵构这块肥肉。
眼睁睁看着别的姐妹一个个怀孕,众嫔妃心中就如同长了草一般,立誓要将赵构榨干。
好在咱们皇帝也不是好招惹的,你来我往,耐心降服一个个妖精。
“说罢,何事!”赵构打着哈切对康履问道。
“陛下,最近谈判的事情,有些困难。”
“嗯?这有什么困难的。”
康履苦笑,“本来这些金人没多大底气,不过前几日咱们东南水患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如何让这些金人得知了,所以,现在他们死咬着丝毫不肯退步。”
赵构马上明白了,不就是趁火打劫么?东南数州水患,足以牵制大宋朝廷大部分精力、财力,哪怕是大宋朝廷想打都不一定有力量去开战,既然如此,何必应许太多条件。
“这些金人,简直是贼心不死!我大宋虽然只有半壁江山,可是数州水害还不至于让朕束手无策!”
“此事朕知晓了,既然他们不想谈,那就继续拖着,等他们想谈了再说。”
“来人,宣韩世忠、张俊、王元、许贵觐见!”
很快二人便是鱼贯而来,不待他们开口,赵构便说到,“听说这些金人,觉得我大宋无力北顾,所以又闹出幺蛾子了?”
韩世忠愤愤点头,“正是如此!”
“这样的话,那就接着开战,打的他们继续谈便是了。”
“可是陛下……”
赵构摆摆手打断了张俊的话,“放心,朕心中有数!”
“朕会让钱谷调拨一部分粮米和军饷运送到宿州、泗州,枢密院传令刘錡所部,让他在彭城顺流而下给朕攻打下邳!”
“这一应军饷、辎重、损耗,你们都给朕记好了,然后翻个倍,让金国从和谈中拿出来。”
“事情都到了这个关头,朕就是咬着牙,就算是让整个大宋苦上两年时间,也绝不退让!金人想要趁火打劫占便宜,想多了!”
“另外,让杨存中调动禁军兵马,做做样子!”
“王元,你们皇城司找个借口,在城中宣扬一下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