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你昼夜温差大。刚刚下雨,应该下到船舱的,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向来不会照顾人,这次竟然没注意到他穿着单薄,抬手就想脱下外套亡羊补牢,被周寄榆拦住。
“嘛呢!”惊得他飙出家乡话,“好歹我是70公斤的男人,怎么能让你一小姑娘脱衣服给我穿!”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你冷,还在船上拉着你淋雨,害你感冒。”
周寄榆欲哭无泪,柔声细语:“没事儿啊!你摸摸我胳膊,真不冷,这个喷嚏是意外!我只是看着瘦,回去就健身房办卡。”
他又强调一遍:“我只是看着瘦,一点儿也不虚!”
周寄榆絮絮叨叨,就差吹自己力能扛鼎,好赖在阿尔玛桥正中给时润清安慰好。
一辆拉风的派对车电音轰鸣着驶过,在桥头路边停下,放出一群闹哄哄的二十来岁小伙,提溜着酒瓶,怪叫着拍手,喊几句不成调的号子,又乌泱泱齐上车。
粉白色的小型巴士不带走一片云彩地驶离,车厢内接着奏乐接着舞。
这罕见却又常见的一幕提醒着周寄榆,这里是巴黎。
浪漫之都巴黎,自由之都巴黎,爱之都巴黎。
他好似被蛊惑得肆无忌惮,摸出裤兜里的项链袋攥在手里,看向身边安静靠在护栏上时润清。
他想表白。
就现在。
一秒都不愿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