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少男或是少女的手脚被绑着细长铁链,铁链分别锁在铁笼上。
看到他们从通道进来。
铁笼里的少男、少女们全都惊恐地朝着铁笼一角躲去。
哗啦哗啦的铁链声,瞬间响成一片。
谢珣瞳孔猛地一缩后,强压着杀机,肆意而从容地走到几个铁笼跟前,仔细地打量着他们瘦骨嶙峋、满身伤痕的模样。过上许久后,才转身回来,问康管事道:“这就是苏公子说的‘百果园’?”
康管事自得道:“是,韦七公子别看他们现在脏得连猪狗都不如,仔细洗一洗后,却是人间最美味的果子。且是任人采撷、任人把玩与品尝的果子。”
谢珣承他的话,转身看上几眼后,明显没什么兴趣地问陈安宁和温秦桑道:“你们也去看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的。”
陈安宁看一眼康掌柜后,大步朝着不远处的铁笼走去。
温秦桑朝着与她相反的另一边走去。
苏常平看一看那些铁笼,又看一看康管事,心里默默地为他道了声哀后,也慢步朝着铁笼走去。
谢珣没动,康管事便也没动。
“韦七公子看不上这些?”康管事一心惦记着他的二十万两白银的票号,不动声色地盯了片刻陈安宁、温秦桑和苏常平,确定他们都没有异常举动后,忍不住收回目光殷勤地问道。
谢珣没有回答他,只是不屑地哼笑两声。
康管事搓着手,赔笑道:“韦七公子见惯了天上星月,看不上这些人间脏物也实属正常,不过韦七公子难得来一趟京城,小的总不能让韦七公子白来。”
谢珣瞥向他。
康管事见他起了兴趣,立刻去到墙边拉一拉其中的黄色绳子,等几个黑衣蒙面的下人应绳而来,低声交代他们接待好陈安宁几人后,他又快步回来,要引着谢珣去往别处。
谢珣没动,让他先去将陈安宁和温秦桑叫过来。
康管事通过与他短暂的相处,已经知道他行事都以自我为中心,不按他的要求办事,休想达成目的。因而尽管不愿,还是巴巴地过去,将两人给请了回来。
“有看上的吗?”谢珣问。
康管事注意到,他问话时,目光先是落在陈安宁身上,随后才是温秦桑。
再根据一路过来对陈安宁喋喋不休的话,基本都有回应的现象,可以得出结论:陈安宁更受他宠爱!
心里有数的康管事不由朝着跟回来的两个黑衣蒙面下人打了个眼色。
两个黑衣蒙面下人不动声色地眨眨眼,表示知道。
“才看了一半,还没有看完。”陈安宁说。
温秦桑点点头,附和道:“我也一样。”
“那你们继续看。”温秦桑随手从腰间抽出几张票号,一人分了三张,“有看上的尽管品尝,没挑到中意的,就让他们想办法,我先去别处看看。”
温秦桑拿过票号,没管多少,便塞到了袖中。
陈安宁则挨个看了看。
康管事透过她的动作,眼尖的看到,每个票号上都是一万两银子。
三张就是三万两。
一人三万,两人就是六万!
看来苏常平说他随身带着银勾柜坊二十万两白银票号的事,是千真万确!
康管事再次朝着两个黑衣蒙面下人使了个眼色后,更加热情地引着谢珣穿笼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他们走后不久,陈安宁便朝温秦桑道:“把你的票号给我一张。”
温秦桑顺从的将票号拿出来,递了她一张。
陈安宁收好票号,转身便朝铁笼们走去。
温秦桑依旧如开始那般,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身边有黑衣蒙面的下人跟着,墙后面的暗室里,还有不少人盯着。
陈安宁没有办法出言安抚铁笼里的少男、少女,只能随着走动,不断地挥洒着无色无味,但能镇定安神的药粉,以期今晚若能行动,他们在出逃之时,能够保持好心态,不至于乱奔乱跑。
花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将‘百果园’里里外外都逛完后,陈安宁不满道:“还有别的地方吗?”
苏常平听到她的话,紧跟过来,配合道:“这里的果子都是被人采撷过的,公子看不上也正常。”
陈安宁霎时冷笑道:“别人采撷过的,也敢拿出来让我挑?你们好大的胆子!”
“怎么了?”也逛完‘百果园’,将里面的阵法阵式全都摸透的温秦桑走过来问道。
陈安宁冷哼着将苏常平的话复述了一遍。
温秦桑虽没有口出恶言,但微拧的眉梢,还是透出了不满。
两个黑衣蒙面下人已经得过康管事暗示,连连赔礼后,引着两人朝着另一个‘果园’走去。
所去的方向,明显与谢珣的不同。
陈安宁和温秦桑并没有表现出抗议。
两个黑衣蒙面下人稍稍宽心。
但——
接连逛了三个‘果园’,都没有挑出满意的‘果子’,实则是没有看到通往外界的出口后,陈安宁爆发了。
任凭两个黑衣蒙面下人如何赔礼,她也不罢休。
最后还是在温秦桑与苏常平的连番劝解下,她才气怒难消道:“不挑,我要去看老虎!”
两个黑衣蒙面下人立刻带着几人往兽园而去。
在去的途中,许是为了讨好,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详细地给他们讲起了兽园的玩法。
陈安宁听着听着,一腔杀机又控制不住地冒了出来。
走在她身侧的温秦桑感受到了杀机,不动声色地出声掩护道:“你的意思是,这些‘果子’不仅可以供前来寻乐之人任意采撷,在采撷之后,若有不满意的,还可扔到斗兽场中,供野兽们争抢?”
黑衣蒙面人辩解:“也不是供野兽们争抢,公子也看到了,这里的‘果子’那么多,别的‘果子’都能让前来寻乐的贵客满意,独独你不能,总不能平白无故地闲养着你。”
“当然,我们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