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谢珣无奈叹气。
想他前世孤单一人到死,这世好不容易有了心动的苗头,结果对方却跟他的前世一样,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看这样子,想要抱得娇妻归,前路还很漫长。
罢了。
自己看上的人,再难也得追。
回到陈家。
知道她要清查奸细,谢珣也不打扰,直接去到蘅芜院,叫来桌酒席吃过之后,便早早的睡了。
陈安宁这边。
陈老夫人、陈方海和邱氏坐着马车,比她要先回来一步。
回来后,自知理亏,三人都乖顺的在长福院里等着她。
陈安宁进屋时,三人齐身站起来,都巴巴的看着她。
扫一眼三人,陈安宁挑了把离他们最远的椅子坐下后,冷声命令:“坐。”
三人坐下,腰背都挺得笔直。
“说一说你们的感想。”陈安宁道。
“我们,”邱氏小心翼翼的说,“我们也是受了翡翠挑唆。”
陈安宁凉凉的看着她,“每一次出事,你都是受人挑唆,你自己没有长脑子吗?怎么就那么容易受人挑唆呢?”
邱氏讪讪的闭了嘴。
“你们两个呢?”看陈老夫人和陈方海都不说话,陈安宁开始主动点名,“平日骂我的时候,话不是挺多的吗?今儿怎么装起哑巴来了?”
陈老夫人老脸泛红。
“有你这么说……”陈方海还想摆父亲的架子,但对上陈安宁嘲弄的双眼后,轻哼一声后,又闭了嘴。
“不想听我说,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就别找我哭!”陈安宁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目光扫向陈老夫人身后的婆子与婢女。在婆子与婢女惊乱的目光中,她淡声开口,“就从长福院开始查吧,无论老少、无论男女,所有人的左臂都必须要查,但凡纹有火焰图腾的人,一律羁押到清芷院。”
见不是要向她们问罪,婆子、婢女立刻齐声答了句是后,便忙开了。
陈安宁懒得与陈老夫人几人纠缠,安排好清查之事,便回清芷院了。
婆子和奴婢们并没有查出来奸细,只查出来少了四个人。
四人都是陈老夫人、陈方海和邱氏被禁军带走时,偷偷离开的。至于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黑灯瞎火,又没有监控,陈安宁就没让人去找。
一夜无话。
第二日快午时的时候。
邱氏期期艾艾的到来清芷院,在陈安宁的冷眼中,颇是讨好的说道:“我跟你祖母,还有你父亲商量了一下。你和谢大人的亲事,就按广陵王妃原来说的办。”
“不嫌丢人和说不上话了?”陈安宁嘲讽。
邱氏讪笑,“能攀上广陵王府,是陈家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说不上话就说不上话吧。”
“翡翠的事,是我们不对,谢大人昨夜不是跟你回来了吗?他都不在意,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还有呀,你和谢大人不是有个孩子吗?虽然谢大人很看重你,但你也别太端着架子,还是早些将孩子接回来,让他与谢大人父子早日团聚为好。”
陈安宁嘲弄,“母亲难道不知道,谢大人之所以看重我,就是因为我藏着孩子的缘故吗?”
邱氏慌张道:“我、我不知道,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你和谢大人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还有事吗?”陈安宁凉幽幽的看着她。
“你回头问一问广陵王妃,过聘的时候,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就直说,”邱氏站起来,“大事我们忙不了,一些小事还是能分担的。”
说完后,便快步走了。
陈安宁看着她逃窜般的背影,眉梢微不可察的扬了扬:看来昨晚吓得不轻。
“都解决了?”谢珣走到窗前,挡住她的视线。
陈安宁收回目光,“四个,逃了。”
谢珣双手撑在窗上,“怎么逃的?”
陈安宁说了。
谢珣啧一声,“逃得还真快!”
陈安宁瞥他两眼,“今日没用审讯?”
“休息一日。”谢珣说道,“顺便问问你要不要去广陵王府。”
陈安宁笑两声,“鸿门宴呀?”
“是呀,敢不敢去?”谢珣问。
“有吃有喝,为什么不去?”陈安宁起身,“等着。”
谢珣看着她身上的翠绿烟纱散花裙说道:“就这身,挺好的了。”
“你懂个P。”陈安宁头也不回的进了里屋。
谢珣翻窗进来,跟到里屋门口。背倚着门,双手环胸道:“放心,他们要端架子,有我护着你呢。”
陈安宁呵呵两声,“你倒是提醒我了,欠我的钱记得赶紧还了。”
“我什么时候又欠你钱了?”谢珣扬眉。
陈安宁淡声提醒:“金城县,华府。”
谢珣摸一摸鼻子,看她开始脱外裳,赶紧退了出来。
稍许。
陈安宁换好衣裳,抱着四个木盒子出来,示意他:“走吧。”
谢珣自觉的上前接过木盒子,“什么东西?”
“见面礼。”陈安宁道。
谢珣嘴角微勾,“看不出来,你还挺重视。”
陈安宁似笑非笑:“不重视不行呀,聘礼太丰厚,眼馋。”
谢珣笑骂:“让我高兴一下,你会死呀。”
“只要你给钱,我能让你一直高兴。”陈安宁调侃。
谢珣气笑了,“我还不值钱?”
陈安宁故作挑剔的将他打量两遍,“值不值钱,那就要看怎么个卖法了。”
谢珣作势要踢她。
陈安宁道:“踢一脚,五千两。”
“你去抢吧!”谢珣骂。
陈安宁轻笑两声,“这不就是在去抢的路上吗?”
“土匪请上车!”谢珣将车门打开,将几个木盒子放进去后,回过头来,躬着身子作请。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