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字,萧姝华蓦地笑了。眼前这人既能调动禁军,样貌又像极了魏家人,其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惊讶道:“没想到如此小事竟然惊动了陛下。”
魏禹看着萧姝华,纵然知晓他的身份,她的眼中依然平静地毫无波澜,既无惶恐,更无敬意。在这一刻,魏禹的心中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女子容貌虽与梦中人无二,但二者之间的性情却是截然相反,前者淡漠如冰,后者却是温若春水。
“对少夫人而言,此事只是一小事?”
“对妾身来说,此事攸关生死,自然不是小事。但陛下忙于朝政,造福百姓,于国事相较,此事对陛下而言难道不算小事?”萧姝华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此小事竟能引得陛下亲至,实在是不得不令妾身好奇陛下的来意。”
“朕是君,少夫人是民,是朕治下的百姓,百姓之事,于朕而言,从无小事。朕这个人,平生从未说过谎,来之前,朕却想过,若是少夫人问起朕的来意,诸如此类的借口,朕少不得要说上十个百个直至少夫人相信,但是,此刻见到少夫人,朕却想对少夫人坦诚以待。”魏禹直视着萧姝华平静的双眸,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转而温声道:“少夫人聪慧,心中应该已经有所猜测,朕此番前来,确实是为了少夫人你。”
萧姝华没有避开魏禹的视线,她红唇微启,轻笑道:“妾身身无所长,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抵就是这一幅样貌。陛下明君风范妾身早有耳闻,又岂是色令智昏之人。”
“少夫人着实生了一副 ‘好’相貌。”魏禹点头称赞道:“人平生皆有所求,有人仰慕权势慕富贵,有人盼着百世流芳,亦有人贪恋陋室温情,子孙满堂。少夫人这一生,所求为何?”
映月取了斋饭回来时,正好碰上魏禹和沈铭从院门前离开,她这个人平时虽然咋咋呼呼的,可心思有时候比起映雪来反而更为细腻,纵然萧姝华的神情与平时无异,映月却仍察觉到了一丝不同。
而这极有可能与方才离开的那两人有关。
“主子,这小院静僻,下次映月若是不在,您可千万轻易给别人开门,若是遇上了凶穷极恶的人,那可怎么办。”映月一边满脸担忧地将院门关上,一边嘟囔道。
“无仇无怨,这凶恶之人,哪里敢进寺庙。”萧姝华轻声笑道。
至于前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萧姝华并没有说与映月听。
映月这么一听,想了想,也觉得萧姝华说的在理,虽然心中仍有些疑虑,却也没再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