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一个头戴毡帽,穿着长身罩帽的流贼任姓哨总长刀前指,豪情奋发叫道,神情骄横自信,在他面前三十步的距离就是一道长长的土墙,他自信只要他身后的兄弟们跟随上来,将踏板短梯搭在土墙上,他就能轻易越过跳入土墙后,凭着他的勇武奋力砍杀着墙后那群缩头乌龟的官兵。
他还没喊将完,城头上突然一声尖利的天鹅号笛声就将他的喊杀声盖了下去,甚至将他身后兄弟们的喊杀声也盖了下去。
任哨总身经百战,听到天鹅号声就浑身的寒毛站立起来,因为伴随着天鹅号声还有震耳欲聋的排铳声音。
那声势让任哨总来不及多想,自然反应就将左手盾牌举起,同时整个身体猫着腰蜷缩在盾后。对战场经验丰富且有着敏锐嗅觉的他第一时间做了保命的姿势,这种老兵,鬼精鬼精的,能在战场上次次活下来都是有着本领。
然而这次他失算了,不是他防御的不够快,而是乞活军的火铳打得太猛太强了。
对面土墙的射孔内探出一根根铳管,接着爆出接连的火光,随后是大股的浓密硝烟爆出,在墙外瞬间汇成一片烟龙。
任哨总瞬间感觉双臂剧震都麻了,随后胸肺一阵剧痛传来,整个整体轻呼呼朝后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