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下有鞑子五百人,而我寨中有我甲哨千人,还有骑兵队,这仗该怎么打?”
他建言道:“是否闭门不出打一场守城战,借助军寨地势防御之利杀伤鞑子?”
陈诺凝目望着城下的清军,沉声道:“鞑子若是攻寨自是最好,但是就怕他们不去攻寨。”
……
军寨之下,官纛大旗下方,站立了两个清军军官,其中一人便是镶蓝旗牛录章京逊塔,而另一人年纪四十岁,脸上伤疤纵横交错不知几道,狰狞无比,披着纯白色镶铁棉甲,身上鼓鼓囊囊,居然披了三层重甲。
这军官就是正白旗牛录章京苏拜,他抬头细细察望着面前的军寨,语气冰寒道:“逊塔兄弟,这明军的军寨不好打啊!”
逊塔恨声道:“是啊,这军寨多面环水,坑洼很多,虽然水面结冰但是冰面厚度不一,不能让勇士们轻易冒这个险。”
其实他们越往南淮水边上走,这地势就越恶心,这里水系支流颇多,泥塘坑洼不断,沿路见到好多这类寨子建立在险要环水居山险要之处。
苏拜说道:“这个寨子险要勇士们展不来手脚攻打不易,想必这寨内的明军专等着我们徒劳兵力攻打他们,我们不能上这个当,应该让城别走。”
逊塔虽有不甘心但他同意了,他和苏拜都是牛录章京,但分属不同旗,隶属不同而且平级,此番合并南下二人都是约定商量着作战。
不过逊塔疑虑道:“这军寨遏制官道,若是这股明军背侧攻击我们……”
苏拜听到哈哈大笑:“逊塔兄弟,那不是正好趁了我等的心思了,他们要敢出寨,那就让这群南蛮见识见识我们满洲勇士的利箭。”
逊塔闻言也会心笑了起来,很快他们越过宋家楼继续朝着官道南面走,不过行军速度慢了下来,整体戒备着。
寨上陈大义叫道:“将军,这群鞑子退却了,我们怎么办?”
陈诺面沉似水,果然不能把敌人当做傻子看待,这鞑子不吃攻寨这一套,看他们这般姿态显然是专等着己方出来野战。
清军最后断后的十几个马甲兵绕着军寨奔逃,他们肆意大笑,口里叽里咕噜朝着寨子大吼着什么,虽说听不懂看他们的讥笑嚣张挑衅的姿态,已是清楚什么意思了。
这算是赤裸裸的邀战吗?
陈诺面容不喜不悲,只是眼神杀气盎然,他猛然将手臂一拜,手指向寨外行军的清军,提声喝令道:“除去必要留守之兵,余者所有乞活军将士随我出城与鞑奋战,一举灭此朝食。”
众将精神一振,皆抱拳高声答道:“我等愿追随将军杀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