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贝海容深处手指戳了戳屏幕上秦渐的脸，“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今天不加班的吗？怎么又在办公室？你骗我啊。”
秦渐低头分类整理着从意见箱收集回来的纸条，事情没有他预想的简单，塞满的不仅有食堂的意见箱，分布在万生各个角落的每个意见箱里都是相同的情况。
“我也不想加班的，还不是因为出了点状况嘛。”
听到秦渐的话，贝海容也担心起来：“又碰到什么问题了？我能帮上忙吗？”
“你手头上不是有案子在跟吗，我这儿你就先不用管了，看起来是天气热了员工们都比较心火盛，抱怨的东西多了，我们能解决。”
“我还以为能多收点律师费咧。”贝海容做出遗憾的表情。
秦渐看向镜头，眼里含着笑意：“你收得不少了，贝大状。万生半个话事人都被你收了去了。”
贝海容一副求表扬的样子：“我跟你说，我今天那场官司打得还不错，我的当事人是做服装设计的，说等官司结束，要给我做一套定制礼服裙，我跟她说了，能不能再多加一套男士西服，她也答应了。”
“送我啊？”
“那……你不要的话，我送给Daddy也可以，反正他身材和你差不多。”
秦渐难得抢答：“我可没说不要。”
“我还从她那里买了一套情侣装。”贝海容从身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两件衬衫，逐一展开在镜头前，“呐，你看，这件是你的，这件是我的。”
白色的底色，男生款是一个男性的侧脸剪影，作出亲吻的动作，女生款是和男生款相对的方向上的女性剪影，这样并排放在一起，就是一对接吻的情侣，大胆而直接。
“真的要穿吗？”
隔着屏幕，贝海容都看出来秦渐有些羞涩尴尬，耳根有些发红。
“情侣装喔，这个我真的不可能跟我Daddy穿的。你如果不愿意，那我把女装也给Mommy咯。”
“我穿，我穿。”秦渐连连点头。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也要加班复盘今天的官司，你加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找我哦。”
秦渐笑着挂断了电话，把注意力转移回满桌的小纸条上，员工们各有各的意见，但基本的方向都是不要随便裁员，反对机械化自动化。
有的人文化水平不高，写得更是直接，“不要炒我”“我要做工养家”，诸如此类。
这是设立意见箱以来第一次收到这样大面积的员工意见反馈，秦渐也有些担忧。
他大概也知道了，不知道是谁在传播公司要推动自动化产线，削减人工的消息，害得员工们人心惶惶。
只是，这个消息不能完全说是假的，丁县长来访时确有提及，但八字都还没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