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距离真正的目的地,还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大家如果不够吃,我再给大家煎两个鸡蛋。”
“吃饱好上路。”小郑低声嘀咕了一句,被Kevin拍了一下肩膀。
“大吉利是,吐出来重新讲过。”
明明都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居然还这么守着老一辈的迷信,贝海容被这对搭档逗笑,差点就把嘴里的面呛了出来,一张纸巾适时地递到了眼前。
是秦渐。
不得不说从几次见面来说,秦渐给贝海容留下的印象都算不错,就算是那天醉酒,秦渐也是克制有礼的,一看就是教养很好的人。
“各位吃饱了吗?”秦渐在得到大家满足的点头后,收拾起碗碟到屋外的水池。
“我来帮忙。”贝海容这次主动起身,站到秦渐身边。
秦渐没有拒绝,递上一条丝瓜络:“小心点,别把你白衬衫弄脏了。”
贝海容看着手上一丝一丝白色纤维组成的圆筒,沾湿了之后像海绵但又不是海绵的柔软手感,不禁发问:“这是什么?”
“纯天然洗碗布。丝瓜,你们香港人叫这个胜瓜。”
“啊?”贝海容怀疑地看着秦渐,“你没骗我吧?胜瓜不是绿色的吗?”
秦渐举起手上的丝瓜络,比划起来:“你看,这个部分是我们平常吃的部分,这个是丝瓜中间白色的带核的部分。那些老到不能吃的丝瓜,晒干了,就是这个样子的。”
“是我孤陋寡闻了。”贝海容点头表示赞许,“这个很环保啊。”
“都是老祖宗的智慧。”
饭后歇息了一个小时,小明担起了司机的职责,贝海容还是坐在副驾驶,三个男士分坐在后两排。多了一个小明,车里的气氛比上午要活跃了一些。
小明是地道的广东人,说起几个人都熟悉的广东话,介绍行进道路两旁的风光时,也是滔滔不绝。也不知道是不是语言不通,秦渐并没有参与到他们几个的话题当中。
贝海容也跟小明打听了一下:“你怎么叫他贱人老师啊?”
“他大名不是叫秦渐吗?我老板是他好朋友,给他取了个花名叫贱人,还威胁我们都要这么叫,说是扁平化管理,不讲究什么等级高低。那,我这么有礼貌的好孩子,怎么能骂人呢,所以我就叫他贱人老师了。”
“真是损友。”贝海容看过资料,秦渐虽然是万生的几个主要合伙人之一,但并不是大家常规意义上定义的老板,只能算是CTO(首席技术官)。名义上的那位老板,贝海容还没见过,听林宁说,是个不太闲得住的,和秦渐这个沉稳的性格相比,就是一动一静的搭配。
谈论秦渐这个花名的时候,贝海容通过后视镜看了好几眼当事人,只看到秦渐戴着眼镜,正在认真地看着腿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似乎前两排人的聊天并没有干扰到他的集中,只是偶尔会看到他无意识地捏膝盖和小腿。
他是了腿疼?
贝海容试图回忆了一下秦渐到底是少的哪条腿,却始终想不起来。毕竟要不是马拉松赛上见过秦渐穿着那个形状浮夸的假肢的样子,贝海容是绝不会把秦渐和残障人士的形象连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