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嗑着瓜子,“我手头有点事想查一下,谁有时间?”
“我我我!”立刻有人举手。
薛挽诏问:“查什么事?”
温卿寻了个椅子坐下,“两个人吧,跟我去温家,具体怎么做需要听我家夫郎的,你们也见过他,姓柳。”
“给男人办事啊?”有人失望说。
男人家能有什么事,估计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于她们来说实在是杀鸡用牛刀。
温卿也不解释,只问:“当真没人愿意吗?”
几人互相看了看,终于有人举手说:“我,我愿意。”
举手的女子名叫齐仪,长得平平无奇,甚至毫无辨识度,但性格开朗好相处。
随后又有一个名叫吉飞狐的女子也同意了这趟差事。
温卿让两人自己去温家找柳逸轻,自己则带着薛挽诏出了城。
马车上,薛挽诏抱着胳膊昏昏欲睡,“再颠下去我可就要真睡着了。”
温卿专心致志的翻看着医书,她是西医,对于中医了解的还不够深入,所以平常有时间都会加紧学习。
闻言,温卿漫步进行的应道:“快到了。”
薛挽诏打了个哈欠,嘟囔说:“都出城了,看来去的不是一般的地方。”
温卿不置可否,突然想起一事。
“对于长生十二坊你知道多少?”温卿问。
薛挽诏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师筠那张绝美的容颜,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了解的不多,不过他们坊主是真绝色啊!”
温卿瞟了眼薛挽诏痴迷的样子,摇了摇头。
“如果让你们黑骑护和十二坊的人交手,你们有几成把握?”
薛挽诏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我们黑骑护都是女人,他们十二坊都是男人,好女不跟男斗,这没法比。”
“师筠已经不是十二坊的坊主了。”温卿直接说。
薛挽诏睁大眼睛,连身子都坐直了,“你怎么知道?不是,你俩啥关系?”
温卿收起医书,正色道:“十二坊是丘绥国遗孤,最擅长用毒,如果有一天你们真对上他们,切记不要掉以轻心。”
薛挽诏狐疑的盯着温卿看了几眼,说道:“虽说我们这群人贪财好色,但还不至于送人头。放心吧,真到了兵刃相见的那一天,我们不会手软。”
“不过温大夫,你跟师公子到底什么关系?”薛挽诏不死心的追问。
马车趔趄了一下,停了下来。
“温大夫,到了。”外面车妇喊道。
温卿起身,下了马车。
薛挽诏懊恼的挠了挠头,跟着走了下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
兰少安得知温卿来了,放下手中的剪刀,示意下人将修剪好的盆栽端下去。
“一个人?”兰少安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随口问。
“还带了一个女人。”下人应道。
“女人?”兰少安疑惑,擦了擦手,“走,过去看看。”
兰少安与温卿是在湖边遇上的,两人远远就看到了彼此。
兰少安披了件火红色的狐裘,狐裘的系带长长的垂在腰间,上面坠着颜色各异的珠子,风一吹,叮叮作响。
他站在桥头边没有动,目光平和的看着温卿走近。
温卿将目光从兰少安的系带上移开,走上前行礼,“见过太女君。”
兰少安微微点头,笑道:“温大夫这一趟可还顺利?”
温卿等兰少安上了桥,方应道:“还算顺利,太女怎么样了?”
兰少安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眸色微沉,“待会儿就知道了。”
薛挽诏跟在后面,东瞧瞧西看看,满眼都是好奇。
等到了湖中小楼,眼看温卿都进去了,薛挽诏却被拦了下来。
“干什么?我们是一起的。”薛挽诏指向温卿说。
守门的护卫面无表情,“太女君有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得上前。”
薛挽诏气不过,试图闯过去,但都被拦了下来。
“行,你有种,我不进去还不行了嘛,谁稀罕。”薛挽诏说着,不甘心的往岸边走去。
小楼里面,温卿绕过屏风,就见太女正坐在榻上吃着柿饼。
听到声音,太女抬头看了过来,随即惊喜的丢下柿饼扑向温卿,“温,你终于回来了!”
虽然说的别扭,但好歹是天武国话,勉强也能听懂。
“太女近日可好?”温卿笑问道。
“不好,不好。”太女摆手,叽里呱啦又说起了英文来。
“温,我已经知道了,我没有被整容,我是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我的天,我的妈妈居然是这个世界权力最大的人,也就是说我是皇女,我以后也会成为皇帝!”
说到这儿,太女激动不已,用力地拍打着温卿的胳膊,“温你放心,我们是朋友,等我当了皇帝,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这些话除了温卿,谁也听不懂。
温卿笑了笑,佯装也没听懂,“看来太女身体恢复的不错,怎么不见方羽涅?”
一旁伺候的下人回道:“方大夫刚出去,兴许待会儿就会回来。”
温卿点头,与兰少安说要带太女去楼上重新检查一遍。
兰少安点头,“有劳温大夫。”
“包子,馄饨,我要吃!”太女临走前还不忘冲兰少安喊道。
兰少安笑了笑,与身边的下人说道:“去准备吧。”
太女高兴不已,冲温卿得意说:“我是这个世界第二大的人,他们都要听我的。温,这里除了落后一些,其他的简直是完美,吃得好住的好,也没人敢打我骂我,如果能放我出去那就更好了。”
温卿回头看了眼太女,许是相由心生吧,她总觉得太女的面相都有了一些变化。
“你想离开这里?”温卿指着头顶。
太女在方羽涅的教导下已经能听懂很多话了,只是说的还不流利。
“是的,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