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们又如何断定是我们杀的人?”温卿逼问,目光严厉。
村长这下更加心虚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明白。
就在大家互相对峙的时候,有村民跑过来着急喊:“不好了,河边有人打起来了,村长你快去看看。”
温卿立刻想起了薛晚诏,莫非是和十二坊遇上了?
“岂有此理,我们在这里还敢生事情!”衙差严厉道。
温卿说:“办案讲究证据,我看不如大家一块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你姓温?可是城中杏林医馆的温笑卿?”衙差突然问。
温卿点头,“正是。”
旁边的小衙差不知道与那衙差头子说了什么,对方上下打量的看了眼温卿,道:“我知道你有背景,但人命关天,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差大姐说得对,人命关天,我看这位少年还有气,不如让我徒弟先给他治疗,或许等他醒了能知道些什么。”
衙差思索片刻,勉强同意了。
于是陈文风和王小珊留下来照顾阿满,温卿则跟着衙差和村民前往河边。
一行二十几号人,浩浩荡荡的。
刚到河边,就见有人已经上了竹筏,竹筏还未走远“砰”的一声竟然被一把硕大的长剑砍掉了四分之一。
竹筏上的人咒骂一声,撑竹竿的动作更快了。
不是师筠和灵月沧,竹筏上被带走的好像是郁苍。与人交手的是一个头上戴着幂离的男人,船头手忙脚乱撑竹竿的像是个女人。
“没完没了了是吧?”男人咬牙道,手下剑法越发凌厉。
船上打的难分难解,岸边也同样状况激烈。
薛晚昭拦住欲追击的十二坊一众,手里的血肆和飞饶发挥到了极致。
“老大,那是十二坊的人啊。”有衙差认出来了,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完全不敢靠近。
“不是,那个女人怎么看着有些面熟?”有衙差指着薛晚昭。
衙差头子眯起眼睛,能在京城当差的,谁没点本事。
“这世上用飞饶做武器的,只有那群奇葩,可我不是听说人都跑光了吗?”衙差头子拧眉说。
跟着过来的老孙嘿嘿一笑,“是离开黑骑护,又不是死了,这人嘛,总得吃饭啊。”
衙差们纷纷看向老孙,老孙当初在会宁城染过天花,所以到现在都满脸麻子,看着有些渗人。
“这位莫非也是黑骑护?”衙差问。
老孙摆摆手,“往事不提,哈哈哈。”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
一边是以心狠手辣,行事诡异的长生十二坊,一边是做事狠绝,杀人如麻的黑骑护,不管怎么说都不是她们这些小小衙差能够插手得了的。
“看到没有,你们村里的外人可不止我们几个。”温卿睨了眼村长。
村长早就被十二坊和薛晚昭的打斗给惊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也许是看到有衙差过来了,双方都想速战速决,所以交手也毫不留情。
“温大夫,我去帮一下我家老大,你自己小心点。”老孙道。
温卿点头,目光一直落在远处的竹筏上。
他们又是谁?为什么带走郁苍?
“撤!”只听领头的桑祈命令道,话音落,十二坊的所有人瞬间朝着河岸边的芦苇荡飞奔而去。
薛晚诏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嘲讽喊:“打不过就跑,你们十二坊也不过如此嘛?”
老孙过去朝着薛晚诏后背拍了一巴掌,“行了别装了,赶紧让温大夫看看有没有中招。”
十二坊之所以令人惧怕,不是因为他们武功高强,而是因为毒,也许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毒素已经遍布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