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某一直以为蛊毒之术实乃谣传,所以也从未对此有过研究,莫非世间真的有这种异术?”温卿讶异问。
永安王审视的盯着温卿,“温大夫当真不知?”
温卿斩钉截铁,“若不是王爷说起,我的确不相信这世间有巫蛊之术,温某行医多年,也从未遇到过中蛊之人。”
温卿这话说的毫不心虚,因为在现代医学看来,的确没有什么巫蛊之术。
即使亲自给师筠做了手术,温卿也认为那不是蛊,只是一种特殊的寄生虫。
“如此看来,给师筠解蛊的另有高人啊。”永安王冷笑说,实则已经确定了温卿就是解蛊之人。
温卿也知道永安王怀疑她,但她自认为没有撒谎,自然就毫不心虚。
“人外有人,这世上也许就有精通此类异术的高人也说不一定。”温卿说着,收起桌上的药单便拱手告辞。
这一次永安王没有阻拦,任由温卿离开了王府。
温卿离开王府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温大夫打扰了,找你打听个事情。”萤灯抱着胳膊靠在围墙边。
虽然走道宽敞,但她站在那里,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到底有什么事?”温卿叹了口气,无奈问。
萤灯斜眼看向温卿,忽的笑了一声,“温大夫似乎不怕我?”
“怕你什么?怕你杀了我?你敢吗?”温卿反问,神态轻松。
萤灯扶了扶脸上的面具,“算了,我可没工夫跟你浪费时间,把阿蛮交出来。他是十二坊的叛徒,必须交给我们十二坊处置。”
“不知道,没见过,你问别人吧。”温卿摆了摆手,决定从旁边的小路绕回去。
突然,萤灯一把抓住温卿的胳膊,质问道:“哪来的?”
温卿顺着萤灯的目光看去,是她胳膊上的那只镯子。
“怎么,你见过?”温卿试探问。
萤灯看向温卿,摇了摇头,“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温卿忙问。
这个镯子据裴黎说,是他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或许与他身世有关。
萤灯死死的盯着温卿看了几眼,忽然头也不回的就跳墙离开了。
温卿一头雾水,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更加莫名其妙。
回到家,温卿也没隐瞒,直接将萤灯怪异的举动告诉了裴黎。
裴黎正忙着收拾东西,听完只是愣了一下,随即毫不在意的说:“也许是看错了,这个镯子我找人问过,说是不值钱。”
“也许跟你身世有关呢?”温卿猜测道。
裴黎摇头,“有没有关系都不重要,我也不在乎。对了,你今天去了皇宫,有什么情况吗?”
见裴黎并不想讨论这些,温卿也只能作罢。
“这两天估计就有消息了,你再等等。”温卿道。
果不其然,次日兰少安就派人过来给温卿送消息。
朝廷已经任命袁将军领兵前往留城相助,不日便要出发。
温卿当天下午便以看诊为由找袁将军说了裴黎的事情,袁将军当即就同意了。
裴黎出发这天,王小珊突然跑来温家,说阿蛮醒了。
温卿正准备送裴黎出城,所以并未回医馆,只叮嘱王小珊照看着。
袁将军此番离京,知晓的人并不多,一来是怕引起百姓的恐慌和不安,二来她所率领的军队都驻扎在城外三十里外的梨亭,与他一起出城的只有二十个亲卫。
裴黎乔装成袁将军的亲卫跟在其中,他的身份除了袁将军,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温大夫,送到这里就行了。”袁将军勒住缰绳,回头看向温卿笑呵呵说。
大病初愈,袁将军的脸色并不好,但是精神却很不错。
温卿的目光看向人群里的裴黎,他个子高,骑在马上与周围的女人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