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一周后,在这段时间里,我和杨启渐渐熟络起来,也认识了关家两兄弟,关江澈,关冉升,和男人婆戚月。
看到紫韵街溜子五人组再次合体,我深感怀念。想当年,我们五人不能说叱咤风云吧,也可以说是籍籍无名,整天在这班级里的一亩三分地逍遥自得。
而今天,开学一周后的周一,也将会是我和杨启的关系,得到巨大提升的一天。为此,我特地从超市里买了包软中。现在就等着杨启跟我说出那句话了。
熬过了上午语数外物的摧残,终于等到了午休。我趴在桌子上假寐了良久,终于等着杨启开口。
“哥们儿,带烟了吗?”杨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扭头向我问道。
这句话让这个宁静的午休班级,仿佛炸开了惊雷,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的虎狼之词,让不少人虽然还保持着安静,但都在对这个男生生出了疑惑。但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带了。”我自信的一笑,回答道,然后从书包里翻出那包早上刚买的软花,连带着一个一块的打火机,和他一起走向厕所。
我敲了敲烟盒,将一根被甩出来的香烟递给了他。他接过后有些生疏地点燃,然后又用有些别扭的呼吸方式来过肺。
随着那似灰白色的轻纱一样的烟雾被吐出,他的眼神也随之有些迷离。
“你不抽吗?”他看了看我,问道。
我本想着回绝,可还没开口,心底就有一种悸动。我明白,生理上的瘾随着重生而消退,但心理上的不会。之前李哥递烟的时候我就有些感觉到了,但是那时还是对他有很大的防备之心,所以这种感觉没太在乎。但现在看着杨启,回想起前世许许多多的画面,抽烟喝酒侃大山,无所不谈。
我鬼使神差般的也拿出一根点上,然后又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就当是陪哥们了。”
当真是有些虚伪。
“说说吧,咋了这是,被情所伤啊?”虽然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我还是主动开口问道。
“......嗯,我初恋,他前任回来之后,她就跟我分手了,哼。”他说到这块,有些哽咽。
我知道他还想说他在这个女生最伤心的时候陪了她很久,用尽全力的去逗她开心,只为让她展开笑颜。可这长久的陪伴和真心的付出,却被前男友的一句,我还爱你,碾的支离破碎,一文不值。
但这都是后话,杨启现在还没和我这么熟。这样窝囊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选择了闭口不谈。
我本该是狠狠地嘲笑他遇见了这样一段槽蛋的爱情,然后又会骂他两句不争气。但我现在只能选择安慰,安慰他要向前看。
可是,我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了一个前世没有的疑问:是不是所有优秀的人都要经历这么一段或几段槽蛋的爱情,来为他(她)们顺风顺水的人生添上一些堵。
杨启是,我未来会遇见的她也是。
我本想在脑海中去和自己争论,去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一阵咳嗽声将我拉回现实。
“咳咳咳,咳咳咳。”杨启被呛到了。
“啧啧啧”,我在心里咂吧了两声,果然啊,人一旦一件事不顺心,就会连带着很多事情出问题。
我又安慰了他几句,就一块熄灭了烟头。在消灭证据后,我们就回了班。我坐在座位上,把习题册拿了出来,准备刷几道题。杨启则是开始愣神,脑子里开始想些有的没的,我看了他一眼,没有打断。
愣神好啊,愣神是为了进入那处独属于自己的幻想乡,我们可以在那里寻见我们爱而不得,可遇不可求的一切事物和人。这从来不是什么逃避现实,恰恰是因为人对生活还有希望,才会去愣神,才会去幻想。
持续着这样一种状态,他愣神,我刷题,我们俩就这样等来了放学的铃声。
因为我和他现在住一个小区,所以这些天我们都是结伴回家。往常我们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即使没话题也会吹吹牛逼,但今天他安静的有些让人发毛。一路无言,我们就在公园那块分别了。
回到家后,我给自己做了道家常炒菜,蒸了一人份的米饭,就坐在餐桌前,捧着一本编程书,边吃边看了起来。
未来计算机互联网行业将是一个史无前例的风口,趁早了解只有好处。抱着这种心态,我从上个周末就开始学习这方面相关的知识了。
吃完了饭,我背上吉他来到了之前遇见那个女孩的公园。前些日子,我和杨启都会在这个时间点一起来到这里弹弹吉他。但今天他没有来,故而也就没人能陪我在音乐上共舞了。
带着这有些自作多情的孤独,我清了清嗓子,扭了扭手腕,拨动了琴弦,歌声也随之而来。
“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童年的荡秋千,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你吹得好远,还不容易有能再多爱一天,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
一曲唱完,刚才被歌声掩盖的“嘎吱嘎吱”生,似有似无地传来,这是秋千在摇晃的声音。
我转过身,向身后看去。
是她!是那个我那天见到的,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女孩!
这次离得近,我得以看清了她的容貌,她的皮肤很白,不是病态的苍白,是白的像冬雪,质感像琉璃。那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微微摆动着的空气刘海,梳着高马尾。还有那她那灵动的双眼,俏皮地眨着,又不乏似水般的温柔,让人看上一眼,就想陷进去。
“转眄流精,光润玉颜!”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感叹着。这绝美的语句在这一刻找到了它的载体。
她还穿着校服,胸前的徽章让我知道了她跟我是同一年级的,但我着实没有关于她的印象。
但我又转念一想,不知道她,其实也对。毕竟我高一高二的生活不是补觉就是逃课,每天过得浑浑噩噩,难得清醒也是在班里和同学吹牛找乐,直到高三才下定决心,提升成绩,每天都在班里不要命似的努力。
而就在我还在思索时,那个女生用脚刹住了秋千。她带着笑向我走来,没有雪,没有月,我却看见了千万种绝色,那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