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一旁，视线专注，目光平和的落在慕野脸上。
“终于有一天，她改变了我的人生。可我们都不知道，后来的某一天，我也改变了她的人生，或者说，因为我，她的人生结束了。”
她抿紧嘴唇，下巴不受控制的轻轻抖动，几次想要开口说下去，可喉咙深处传来压抑的钝痛让她无法呼吸。
“你还好吗？” 许焐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慕野的手背。
慕野感受到手背冰凉的触感，不动声色的挪开自己的手。
她深呼吸几次，把心头那份苦涩和痛楚压下去几分，可有些人有些记忆，一旦见到丁点光亮，就像种子一样生根发芽破土而出，无法克制。
“你们看我光鲜亮丽的活在这世界上，享受着无数陌生人的掌声、爱慕、以及赞赏，可如果我说我厌恶这一切，你是不是也会觉得我很虚伪？”
这是许焐第一次见到慕野这副破碎的样子。
她凄然的直愣愣的看着他，双眸盛满泪水，像在渴求他给出一个答案，一个他不知道最优解的答案。
认识慕野的这些日子以来，她漂亮、直率、冷淡、目中无人，有时候行事荒诞又出其不意。
许焐不知道哪一刻的她才是真实的。
但许焐知道，至少这一刻的她，是实实在在的，剥开血肉毫无掩盖的，以最真实的面目暴露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