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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 章 六壬(2 / 3)

阿黎不可涉险,那门徒故意把绢帛给你,无非就是引君入瓮,后面可能隐藏一个重大阴谋,那个地方除了各种机关陷阱,必然还有一股神秘力量是人力无法破解的。”

慕容黎慵懒的享受在昏暗的日照下,默然片刻,道:“他的阴谋,无非是让本王不得好死,本王自然不会涉险,否则也不会将帛书交与你。仲堃仪那么喜欢挖坑,就让他自己去跳。”

八剑其六在手,就算仲堃仪窥得天机,唯有一柄纯钩剑也无济于事,倒不必急于一时。

巽泽等茶水渐温,才轻轻递到慕容黎手里,微笑:“他确实挺喜欢弄点是非出来,这些日子我这离州刺客飞来飞去的,还抓了个活口。”

慕容黎喝下茶,茶香逆人,微甜的气息,巽泽上次嫌弃他点出的茶太苦,原来他有一套独特的点茶手法,这杯茶,确实好喝。

他淡淡一笑:“你不杀吗?”

玉衡郡多年以来能偏安一隅,避世修养,其一是地少人稀无人觊觎,郡主不修边幅懒散度日,让人生不出戒备之心。

其二是进入玉衡的细作回国后,无一例外皆以一种恐怖至极的方式死去,宛如恶灵附体,死因无从探查。后渐渐就没有细作出现在这个小小之郡上了。

只有慕容黎知道,这位表面不染凡尘的混沌仙人面皮下暗藏着一柄锋利无比的魔灵之刃。

他们,其实是一类人。

他岂会任由刺客在玉衡横行。

巽泽深邃的眸中透着一丝欢愉,绽开一个笑容,也不管慕容黎会不会生气,毫不避讳道:“刺客的目标是执明,我为何要杀他们,这样的人再来十波也与我无关,我反倒心生欢喜。除非他们眼瞎心瞎来动阿黎你,那我就会让他们走上人生癫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容黎淡淡品茶,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巽泽凑近慕容黎,神秘兮兮道:“不过我发现他们打着天枢的名义,实际上是开阳的人。”

在玉衡刺杀天权王,若成功就可挑起天权瑶光之战,

而打着天枢名义,自然是失败后要挑起执明对天枢更多仇恨,让天权与仲堃仪斗个两败俱伤,作壁上观的,唯开阳尔。

“这对盟友真有意思。”慕容黎清冷的面上还是不起一丝波澜,“佐奕的人,莫非他真正要见的人是我?”

他冷冷一笑,佐奕还真是有胆。

巽泽笑眯眯道:“那这位刺客就交给阿黎,我正好清风两袖朝天去,滚回丹炉炼药丸。”

慕容黎淡淡道:“天权王在玉衡,你不尽地主之谊?”

堂堂天权国主到来,少不得要备美酒佳肴行一场晏饮之礼,方不失一郡风度,不有失邦交之情。

“本郡主向来洁癖,沾不得俗不可耐之人,本郡主可不想见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触碰,除了和阿黎你在一起。”

巽泽眼波荡漾,觉得他的这个理由特别独特清高,挺沾沾自喜,“你要见,你去见,本郡主可不见,区区天权王,天王老子来了本郡主也不见。”

庚辰很有深意的看了巽泽一眼,这么傲慢无礼的人,这些年是如何做到从不面见主君还不获罪的,难道是因为武功高,闪得快?

慕容黎看着他,良久无言,大概这就是仙人应有的怪癖。

天玑蹇宾为王是如此,遖宿毓埥毓骁为王亦如此,总不能自己为王却要强迫他失了本心。

不见也好,免得闹出什么乌龙。

心底有些怅然,抬头,正看到残阳如血,将整片湖水照得透亮。

从前,极力忍让讨好,屈尊降贵,不惜化为软肋留一方净土,不惜次次置瑶光于险境。但最终在这个逐鹿天下的战场上,还是失去了一切,执明的心悦,只是赤裸裸的欲望,而他唯一不能做的,便是委身。

中毒,或许是个意外,但执明已遭阴影覆盖的内心,绝非偶然。

他为了得到他,会毁了瑶光,会毁了天下。

他唯一的底线,是他的瑶光,是他的天下。

那是阿煦一命抵一命,为他驻起的长河。任何人都不能摧毁他誓以血守护的执念,包括执明。

他曾寒了执明的心,执明也寒了他的心。

这一次,是否该换执明成全?是否该换他成为执明的软肋?

……

两日后。瑶光国主为天权国主接风洗尘,备美酒佳肴举行一场酒宴盛会。

仙人府巍峨的宫殿上,执明终于见到了慕容黎。

慕容黎穿着绣着盛放昙花的宴享之服,深浅不一的红色逐次在他身上展开,每一簇盛放,便是惊鸿一瞥,也是刹那永恒。

慕容黎的长发被一只玉冠束住,一贯流泻在前面的两缕青丝已被梳起,绾于发髻中,清冷淡漠中多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散发着天地间最辉煌的光芒,一如征战四方,攻无不克的帝王,威严肃穆。

慕容黎站在大殿上,对执明行礼,邦交之礼:“王上,以后还是叫你执明国主吧。”

执明甚至来不及言一句,阿离的身体可已无恙,刻骨铭心的酸楚就瞬间穿透了身体,想执起慕容黎的手僵硬的顿在空中,呆呆地看着慕容黎:“阿……离……”

此时此刻,旧事重演,隔着一个呼吸的距离,也隔了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岁月仿佛瞬间苍老。

莫澜看见眼中没有半点温度的慕容黎,忽然想起在天玑典客署中,蓦然闯入时瞧见的惊鸿一瞥,后发出的冷冷一句:出去。

多么惆怅的回忆。

连他,都想不起来该说什么。

木讷半晌,才不失礼貌的回了一礼:“拜见慕容国主。”

慕容黎眼中如万年冰封的寒潭,不起一丝波澜:“本王大病初愈,国事纷至沓来,方才闲下功夫。执明国主舟车劳顿远道而来,本王特意准备了酒宴盛会,为国主接风洗尘,也为这几日的怠慢赔礼道歉。”

慕容黎礼节甚谨,行得一丝不苟,执明面容僵硬,这些字宛如沉闷的郁雷,轰击着他茫然刺痛的心房。

礼节越重,他们的距离就越远,他在他心中的分量就越轻。

字字锥心,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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