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仙鹤发簪是慕容黎非要抵给水云间的,才会被濮阳卿认出来。
虽然证明水云间隶属天倾山庄,但是招来故人实在也是件头疼的事。
“但是盘缠是你丢的。”慕容黎看着说不出话的巽泽,将羽琼玉簪轻轻插入巽泽发中,有些耐人寻味,“打二两银子的赌,簪子定在濮阳卿手中,你不想取回,莫非想就此送了他?”
“也不是……”慕容黎冷电如冰,巽泽立刻正色,“不可以。”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本王去。”慕容黎收回笑容,静静道,“但金风玉露,意不在本王。”
“你都怀疑他别有用意。”巽泽饶有兴致凝视着慕容黎,“却还要我去见他?”
这人都不表现出一丝丝的酸楚难受,真叫人伤心。
慕容黎握住他手,点头:“就算你不去,他也会找来,如今他已知你在城里,今日不见,倘若明日以天倾山庄之名盛邀阁主一叙,又当如何拒绝?你觉得还有哪里比这里更合适?”
巽泽低头,将酒杯握在手中微微转动着,注目清寒的酒汁:“阿黎可知,濮阳卿也是一大美人。”
“美人?”
“若是我见色思迁,把持不住……”
慕容黎目光流转:“你会做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吗?”
巽泽注视着慕容黎,将手中酒盏举起,含泪饮下一口道:“倘若他用非常人手段引诱我呢?”
慕容黎目光斜瞥:“你说春药?”
“咳咳。”巽泽饮下的酒液差点倒灌而出,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怕是只有玉衡才有,慕容黎竟也知道,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慕容黎,带着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怪笑道:“阿黎真是博学,是否王室藏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好东西?”
“宫廷秘药,助兴之物。”慕容黎从巽泽手中接过酒盏,昂头饮尽半盏酒液,一把握紧巽泽拉到自己怀中,俯视着他春色浓浓的眸子,一字字缓缓道,“若是阿巽好奇,不如选个明媚的日子一响贪欢。只要是人,就无法抗拒。”
“你一笑,我就无法抗拒,何须用药。”
巽泽止住笑,轻拂慕容黎额间垂下的青丝,仰视慕容黎,挑战般道,“可我没有人性,又有什么药能在我身上起作用?”
“对。”慕容黎淡淡笑道,“若非有意,濮阳卿又有什么手段能逼你就范?”
什么样的人,敢动天下第一高手,敢对巽泽下药,岂不是活腻了。
他慕容黎自是不用担心。
“他自是不能。”巽泽忽然一笑,目中闪出狂热的目光,猛然翻身,重重的抱慕容黎在怀里,影随身动,将慕容黎压往旁边的行榻上,腻声道,“但是阿黎能,这个天下能让我就范的,唯有你。”
他好似突然委屈起来,就要梨花带雨:“可我若被他拐去天倾山庄,阿黎舍得吗?阿黎可会心心念念想着我?”
慕容黎对他的无病呻吟早已习惯,沉静答道:“会。”
巽泽又高兴起来,脸上笑容更甜,附在慕容黎耳边,轻声道,“若我三日未归,阿黎就去救我。”
救他?杀人如割草芥可屠尽世间一切生灵神魔般的人物,还需要拯救?
慕容黎缓缓微笑,春光潋滟,柔声道:“以什么身份?”
他黎泽阁阁主,瑶光国主的身份既是刻意隐藏,自然还不到暴露的时候。
“什么身份?”巽泽托起慕容黎下颚,轻轻吻住,感受着唇际传来的微凉与淡淡的清甜,心中欢喜,悄声道,“一国之君必一言九鼎,睡了岂有赖账的道理,你说什么身份?”
“好。”
自然是他的枕侧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