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之身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流,眉间情绪深沉,盯着姜早眼神闪烁。
“老公……”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把姜早熏的晕乎乎,脸蛋上显出两团红晕,手指拧在一起眼若秋波。
“怎么还不睡。”
沈廷之把毛巾盖在头发上擦拭,越过姜早翻出吹风机。
姜早走过去坐在床边有些羞赧:“老公不在,睡不着。”
下一秒吹风机打开,飞扬的发丝掩住了沈廷之微愣的表情。
他抬手间带动了两侧的肌肉,线条更加流畅清晰,姜早直勾勾盯过去,脚趾不自觉翘起。
沈廷之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躺到另一边,关掉床头灯淡声:“睡吧。”
姜早钻进被子,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鸿沟,她不动声色的往那边蹭了蹭,侧过脸瞄了一下,动作放大几分。
旁边传来的呼吸声变得均匀,姜早手指微动摸到沈廷之的右手,轻轻攥住了他的小指,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沈廷之掀开眼皮,感受到小指上细软的手心,目光一闪重新进入睡眠。
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
前一晚忘记拉上窗帘的遮光层,导致光线太强弄醒了沈廷之。
他眉头皱紧微阖着眼,感觉到自己臂弯里一团软绵绵,随着呼吸的起伏,胸前不时有热气拂过。
沈廷之适应了一下睁开眼,垂眸看了一下在怀里睡得香甜的姜早。
她侧躺在他的怀中,手臂紧紧搂着沈廷之的腰,小脸红红被挤压在他胸前,嘴巴微微嘟起。
早上男人总有些问题要处理,沈廷之轻手轻脚想抽出手臂,刚一动弹,怀里的人轻哼一声。
他停了一下继续动作,姜早手臂紧了紧抱紧他的腰,睁开眼睛嘟囔:“别动啦,睡觉嗯……”
说完似乎又进入睡眠。
沈廷之吐了口气,下身往后移了一点,躲开姜早凑过去的身体,干脆利落的抽出了胳膊。
“干嘛呀”,姜早皱眉眯缝着眼,无比控诉:“你吵醒我啦。”
“回你房间睡。”
沈廷之撂下那句话就下了床。
浴室门关上,姜早皱皱鼻子气哼哼,埋进被子里闷声:“我才不回去。”
转瞬,被子的起伏平稳下来。
沈廷之出来时就看到床上一团隆起,他移到床边语气冷淡:“姜早。”
被子里毫无动静,他动手掀开又道:“起床。”
姜早脸颊闷的更红,身上突然的凉意让她睁开眼。
“我还没睡醒呢。”她带着没睡醒的鼻音,绵绵软软的蜷成一团。
沈廷之垂下眼帘把被子掩上,穿好衣服离开卧室。
刘妈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和吴管家待在餐厅等候。
“家主”,吴管家上前推着轮椅道:“现在要叫夫人起床吗?”
“不用。”
姜早起来时意识不清,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沈廷之的房间。
“老公怎么不在呀”,说着抬眼看了下时间惊呼:“怎么都十点了!”
她急得鞋都没穿打开门往外跑,楼下坐着的沈廷之冷声:“跑什么。”
“老公!”姜早瞬间停下,扒着栏杆往下望:“你没去上班呀。”
她单脚踩在栏杆下面的横杠上,脚趾翘起。
沈廷之瞥了一眼蹙眉:“把鞋穿上,下来吃饭。”
“好!”
刘妈把新做的早餐端出来,温和的笑看着吃的很香的姜早。
“老唔、公,里次过了吗?”
“吃过了,咽下去再说话。”沈廷之坐在沙发上头也未回。
他等了姜早两个小时,公司里一堆事等着他处理,这真是他最有耐心的一个早上。
“老公我吃完啦,你今天不上班吗?”
姜早盘腿坐在沈廷之旁边,手里还拿着一个水果碗。
她插了一块芒果递到沈廷之嘴边,弯眼一笑:“好甜。”
沈廷之扫了一眼,张嘴吃下,并拒绝了姜早再次递来的手。
他处理完当前的文件,关掉手机,语气平淡无波:“昨天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嗯?”姜早嘴里嚼着水果,听到问话快速咽下去语气愤愤:“是讨厌的人!他说你坏话,还叫我从你这里偷东西!”
沈廷之仔细观察着她面上的表情,发现丝毫没有作伪,凭姜早的性格能这么滴水不漏吗。
他继续问道:“骂我什么了?偷什么东西?”
姜早迟疑了一下,揪住他的衣摆咕哝着:“说你明年会死掉,还说你克妻,让我偷他需要的东西。”
她的眼睛里没有害怕,只有担忧,似乎在忧心他真的会死。
沈廷之神色未变,语气平淡:“你不怕我真的把你克死吗,万一我明年真的死了怎么办。”
“才不会!”姜早气呼呼跪坐起来,揪住沈廷之的衣领。
“你这么健康怎么会死呢,肯定是别人瞎说的,而且我现在也好好的啊,我不会让你死的!”
“健康?”沈廷之视线落到自己的腿上,看向姜早语气微讽:“我是个残疾,你觉得我健康?”
没有人不知道当年的车祸有多重大,他死里逃生活下来,却废了一双腿,身体也沉疴繁多。
“不、不是的”,姜早忽然泪水涟涟,带着哭腔说着:“你不是残疾呜呜呜,你明明就很有力气,可以把我抱起来按在墙——唔!”
沈廷之青筋毕露,捂紧姜早的嘴,省得她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她不是不记得那晚的事了吗,沈廷之眸色微深:“你不是不记得了。”
说着松开手。
姜早喘了几口气,面色委屈:“后面几天就想起来啦,每天想起一点点,老公你太使劲了,以后不——唔!”
“好了”沈廷之寒声:“以后这种事不准直接说出来。”
“唔唔!”姜早用力点头,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