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傅应寒打电话的人,正是齐观语。
齐观语快速的说道:“楼莹莹不知怎么进的研究院,趁师姐一个人在实验室的时候带走了师姐。我已经让人将研究院暂时封锁起来了,可我也不知道楼莹莹是怎么带走师姐的,万一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别人帮她的话,我……”
傅应寒神色骤沉。
他清楚沈离的身手,单楼莹莹一个人绝对对沈离造成不了威胁,除非有人帮她,亦或者楼莹莹带了枪械之类让沈离没办法的工具。
但要做到出入研究院,楼莹莹自己绝无可能做到,必定有人帮她。
会是谁帮楼莹莹,他不用想都知道了,定然是楼家背后的那人。
沈离扳倒对方两个助力,对方心怀不满,接住对沈离有仇恨的楼莹莹来对沈离下手。
他道:“别让任何人出入研究院,我立即过去。”
“好!”齐观语连忙应下,顿了顿,又道:“对了,席老今儿上午有事,还没有来研究院,不知道师姐出事。我要不要告诉席老……”
傅应寒按了按眉心,说道:“席老年纪大了,先别告诉他,等我过去再说。”
齐观语对他的能力毫无质疑,当即应了声挂断电话。
还在的傅七见傅应寒脸色阴沉,想想傅应寒说的话,他大概猜出:“三爷,是那伙人绑走的沈小姐?”
傅庭拧眉嗯了声,想到这事虽然突然,可以沈离的性子,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先想办法留个后手,他便试着给沈离打电话。
然而,一连五六个电话,都没接。
傅庭当即起身,道:“给傅九打个电话,让他先带人去研究院,看守住研究院附近的路。”
想想觉得不保险,傅应寒寒着脸说:“也吩咐底下的人手去京中留意找人。”
他不能排除沈离万一已经被楼家背后那伙人安排着接应带出了研究院。
说罢,傅应寒拿起佛珠带上,快步离开。
傅七也不敢耽搁,赶紧跟着离开。
傅氏集团离研究院足有近一个小时的车场,傅应寒却生生半个小时就赶到了研究院,到时就见研究院附近几条街道已经被提前清空,严谨行人车辆经过,研究院外也有层层人手把控。
傅七减速缓缓停下,还没停稳,就见傅应寒推开车门下车。
“三爷!”
傅七急急得将刹车踩到底,连忙下去跟上。
到研究院大门入口,守着的保卫循例拦住:“站住,上头有令,无关人员不得出入……”
“滚。”
傅应寒直接一把推开人,大步走进去。
其他人见状当即就要上前拦,被后面跟上来的傅七叫住:“你们狗眼瞎了?这是傅家三爷,你们上头的人就是他!”
众人脸色微变,错愕看去,傅应寒快的已经到了电梯口。
傅应寒知道沈离用的实验室在哪儿,一路找过去,研究院内气氛都很凝重,各研究人员被通知呆在自己的办公室及实验室不得走动,因而走道里十分寂静。
他到沈离用的实验室时,正见齐观语在那里,边上还有院长、副院长和主任等人,都急得团团转。
冷不防看到傅应寒的身影出现,他们皆露出慌色。
“三爷,您……”
院长等人迎上来。
放在往常,傅应寒还可能会因为他们是沈离共事的人理一理,现在完全没有心情。
他看也没看的径直绕过去,问过来的齐观语:“人找到了吗?”
齐观语摇头,焦急道:“已经把研究院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没有看到师姐的踪迹。我也报了案,找交通大队调取附近街道监控查可疑的人,只是……还需要些时间。”
傅应寒闻言就绕过他,快步进了实验室,锐利的目光环视周遭。
待看到地上那已经干涸的血迹时,他瞳孔微缩,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掐了下,终于压抑不住怒气:“傅七!”
外面的人听见,包括齐观语在内,都被吓得抖了下。
将将赶到的傅七气都没喘顺,连滚带爬的进去:“在!三爷,我来了!”
傅庭猛地转身看向他,要开口时想到什么,他大步流星的走向门口,厉眸盯向院长,怒意雷霆:“就在研究院里发生这种事情,你们一点都没发现吗?!这研究院到底是谁的研究院,是她楼莹莹楼家的吗?!她怎么就能出入了!”
院长心里咯噔了下,险些腿软,下意识移开了与傅应寒对上的目光。他道:“三爷息怒,实在是……实在是……”
他在男人黑沉沉的阴沉视线里,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傅应寒深吸一口气,强逼自己冷静,拿出手机来给在附近的傅九打电话:“通知在京都的所有人,全部去给我找沈小姐!”
“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内,我要听到她安然无恙的消息!”
刚接通的傅九就被这话给砸的懵逼。
但听着傅应寒低哑的仿佛带了血气的声音,傅九心头一跳,迅速回神:“是!”
……
与此同时,席老就在家中,面前坐着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青年。
如果有外人在场,就能认出这青年正是京中五姓席家里年轻一辈中颇有声名的席归詹。
“大爷爷,我已经和我父亲他们聊过了。”席归詹屈指顶了顶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敬声道:“关于此次楼家倒台的事,他们也很关注,而且已经同裴家那边通过气了,确定楼家背后以及救走赵局的人,就是他们一直在查的。”
席老沉声道:“你们预备什么时候动手?”
席归詹顿了片刻,道:“起码不能是现在。我们和裴家联手布局尚浅,此时动手并不是明智之举。”
“但再不动手,我那学生怕是先出事了!”席老道。
席归詹闻言,对沈离起了丝兴趣和好奇。
他们席家内部都已经知道席老很重视这个沈离,本来不明白席老为什么会收那么一个劣迹斑斑的内娱女星为学生,但后来知道了沈离几个身份,便觉席老收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