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穆堂舟也没有等两人的回应,就急匆匆的转身冲出包间。
目送他离开,傅应寒看向沈离,再次捏了捏她的脸,“满意了?这次先作罢,若是日后小姑娘再说男朋友同别人的话,男朋友可就不会放过你了。”
沈离发现,傅应寒越来越喜欢捏她的脸了。
她想不明白有什么好捏的。
不过此次是她理亏,沈离别过脸躲开他作怪的手,道:“知道了。”
然后低头吃饭。
傅应寒也不再闹她,专心给她挑鱼刺。
吃完饭,两人不慌不忙离开,回了帝景公寓。
次日一早,沈离起来后,同傅应寒吃完早饭,便赶去了黑市 两人打算在今日进入长生库,拿走那块“般若”沉香。
黑市有五行,天算是其中最神秘的一行,也鲜少与他行往来。
就连坐落的地方总舵,都在黑市里比较僻静的北面,那附近十廊七街,都是天算的地盘,没有其他行的铺子。
沈离跟着傅应寒走过去,边走边打量。
可能是他们来的太早了,这会儿黑市里没有多少行人,可在经过头先那几处地方时,还是能见过三三两两的行人,到现在,不仅一个人都没有,铺子也大多是关着的,有的还上了锁,门户上落了层灰,仿佛经年累月的都没有开张过。
对比其他几行的盛状,这里门可罗雀。
沈离不解的问傅应寒:“这里一直没人吗?”
傅应寒牵着她的手,引路走在黑石砖错落铺就的路上,点了点头,“已经有两三年了。”
“为何?”沈离诧异,“我看其他几行,若是有空掉的铺子,就租用出去,道上想要在黑市开张做生意的人,一抓一大把,随便收点组费,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她看眼整条街,基本开张的没几家,屈指可数。
“何况你们的空铺子这么多。”
要是都租出去,单月就是天文数字。
傅应寒耐着性子解释道:“天算行人特殊,做的生意也都千奇百怪,因果横生。待过的铺子也同样,不能租给外人,否则会生事端。其实,数年前,这里的长街还是挺繁华的。但……后来有段时间,数不胜数的天算门人被我师父调去做些事,后来他们没有回来,所以这些铺子就空下来了。”
他抬头看向前方。
“如今天算一行真正的门人,寥寥无几。便是加上豢养的人,也不过百。这些花不了多少钱,长生库的盈收绰绰有余了。”
这沈离清楚。
长生库非常庞大,单是它的盈收,便足以让天算成为五行中最富的。可见其利润之重。
提到长生库,沈离环顾四周,“还没有到吗?长生库不在这附近?”
她先前也只是听过长生库的名声,并未亲自进去看过。
不过也不止她如此,道上进过长生库的人,也是少数。
傅应寒笑了笑,“快点。”
没多久,傅应寒带着沈离找到这片最偏僻的地方,然而却是一座祠堂,门口有人驻守着。
见有人来,那些守卫纷纷警惕起来。
他们都认得傅应寒,见是他,连忙俯首行礼。
傅应寒颔首算应,停下介绍沈离,主要是咬重“女朋友”三个字,惹得沈离不禁看他。
他本人一本正经,等那些人见礼过沈离,才带着沈离进了祠堂。
里面同普通祠堂没有区别,目测有四层,一楼正堂里摆放着很多牌位,还有一尊金制的佛像。
傅应寒带沈离进去,旁边也有人,习以为常般,拿了三根香点燃递到傅应寒的手中。
傅应寒退后,借过香来拜了拜,口中呢喃了句“阿弥陀佛”。
他上前,将香插在案牍上的香炉中。
沈离看到那几排牌位都没有字,只有最下面一排,有个看上去比其他牌位新的牌位,上面写着“张文山”三个字。
“这些是……天算一行历代的行主?”沈离问。
傅应寒颔首,“不错。”
沈离奇怪:“他们的牌位上,为何都没有字?”
傅应寒闻言眼帘微垂,过了会儿才道:“天算一行有规矩,非正常死亡的行主,身后不留名。我师父与他们不同,勉强算是死得其所,所以留名了。”
沈离愕然,“非正常死亡……天算一行,难道仇家很多吗?我记得在道上,没多少人敢惹你们,怎么会……”
听到这话,旁边的数人都齐齐看了眼沈离。
傅应寒回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关于这个,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待日后有了合适的时机,我再同你说。”
“好。”
沈离点头。
她也不是非要刨根问底之人。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和辛密往事,不该知道的,没必要问下去。
她只道:“不是说要去长生库吗?怎么到这里祭拜了?”
“长生库有很多入口,不过,最安全的入口,在这里。”
傅应寒语出意料。
沈离不解。
只见傅应寒上前,对着张文山的牌位又拜了下,然后便伸手握住那牌位,轻轻一转。
霎时间轰隆声顿起,放着牌位的巨大桌子居然自中间裂开出缝,往两边挪去,露出了下面的一条暗道。
傅应寒回身,朝沈离伸手,“来,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长生库。”
沈离敏锐的发现,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像是不敢置信,又隐带着一丝尊敬。
她迟疑了下,道:“稍等。你师父也是我师父和我外公的旧友,那也就是我的长辈。给我也点三根香,我拜一拜。”
傅应寒微怔,随即轻笑,“好。这样,也算我师父见过你,认了徒媳。”
沈离:“……我是认真要祭拜的。”
傅应寒正色,“我也是认真的。我师父他老人家眼光一向不错,定然喜欢你。”
沈离放弃和他扯皮了,接过旁边人递来的香,正对张文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