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令傅应寒猝然怔住,猛地转头看向沈离。
沈离平静的望着他,再次问道:“是吗?”
以男人对她的爱惜程度,这是她所想出来的,能解释她身上为什么有过那东西气息的最合理的理由。
沈离也并不怀疑其真实性。
因为先前他都能在她身死后,在其实她毫无成功可能活下来的情况下,还坚持在宋城一直等着她。那时如果不是她恰好以游魂状态回到了穿越女身边,又机缘巧合进入这具身体的话,他等一辈子到死都见不了她,而他却似乎从没想过放弃。
随着沈离的话音落下,车内空气随之寂静。
傅应寒静默良久,在路边找了个停车位停下。
他微吸口气,道:“不是。”
沈离拧眉。
傅应寒看向她,微微侧过身子去,直视面对着她。他道:“你身上没有过。至于你为什么会有过它的气息……因为……因为你和我接触太深了,所以沾染上了它。”
沈离:“真的?”
傅应寒单手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靠近,轻柔的吻在她的唇角。
一触即分。
他稍稍退后,眼皮微撩望着她。
两人间的距离近至咫尺,连对方微微颤动的眼睫都看的一清二楚,也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
他眸光幽深似有璨然星光,令人能不自觉的溺进去,开口也话音温柔而笃定。
“我向你发誓,你确实没有过它,它是我一个人该受着的东西。我不骗你,从不。”
沈离也望着他,“那它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会有它?它会影响你的身体吗?”
傅应寒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似无声的安抚。他柔声道:“我先前告诉你的也没错,它就是历代天算行首的秘密。”
“你知道,天算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不知道。”
沈离摇头。
天算一行太特殊,也太神秘了,外界对它的了解并不深。
傅应寒正色道:“在千百年前,天算就出现了。”
沈离微愣:“形成组织那么早吗?”
“不是,我只是指天算本身。”傅应寒解释,“天算,亦作\"天筭\",犹言天数。在很久以前,就有无数前辈以天象星宿,配阴阳易数八卦,算进天下事,乃至命理运数。”
“那个时候,天算只是一种代称,并非规模性的组织。”
“出现组织,是源自一位精通此道的前辈,他有一天算出了一记非常凶险的一卦。此卦象结果,据说稍不注意就可能生灵涂炭,灾祸无数,人族走至尽头。”
沈离听的困惑,“什么卦象会凶险到这程度?是预算到了某种灾物?”
傅应寒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师父告诉去的是,当年那前辈算出那一卦后,闭门不出整三日,后便寻数名同僚日夜演算,最终算得一破局之法。”
“然后他们就召集了一部分人手,去往他们最终算出的破局之地,可那一路非常危险,他们算出的破局之地也很惊险,说一句十死无生也不为过。”
“最后,有一前辈竟然活着出来了,并带回来了一样东西。他又开始募集人手,招纳很多厉害的大能,这才有了天算一行的雏形。而那活着回来的前辈便是天算第一位行首。他在任位后,做了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傅应寒顿了顿。
沈离立即问:“什么事情?”
傅应寒看着她,薄唇微抿,“——把那东西封印进自己体内。”
沈离:“?封印进自己体内??”
傅应寒颔首:“据天算历代行主传承下来的结果看,此东西极其危险,必须封印。但能承载它的载体几乎没有。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行主们只能弄进自己体内,在此之前,会以一种秘术改造自己的身体,以承担的住它。”
沈离不能理解:“它因为什么危险?是具有和死灵一样无形却能毁天灭地的能力?要是如此的话,你们就算有再多的秘术,人体又怎么能承担的了?”
傅应寒道:“这我也不清楚。我师父只说,一旦放出它,危险也会随之而来,并没有告诉我是怎样的危险。不过以我对它的感知来看,它似乎是某种钥匙般的存在,放出它,大概会打开什么地方,然后招致来危险。”
说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
故作轻松的笑了下,“目前看来,历代天算行主还是能承受的住的,我也是。”
沈离盯着他:“可你先前跟我说过,历代行主多为了横死,有好结果的几乎没有,目前也就你师父一人。”
傅应寒神色微敛。
须臾又笑道:“传承了那么多代,若是有问题,现在便不会太平了。放心,前面的行主们已经逐渐摸索出了适合封印它的法子。等我卸任了,我也会选找合适的人传下去,它不会一直在我体内。”
“可……”
不待沈离说下去,傅应寒忽然靠近亲了亲她。
他看着沈离,道:“相信我,我早早打算好,要同你白头偕老的,怎么会让自己出意外先离去?”
沈离张了张口,又说不出话来。她有点相信傅应寒这话了。
片刻,沈离便只问道:“你师父是如何善了的?他已经找到拜托横死之命的办法了?”
傅应寒含糊的道:“大概吧。我接他的位置时,便就是按他说的做,他没有跟我说有没有什么办法。但看他的结果,他让我做的应该是有用。”
沈离稍稍放了点心。
张文山同她外公、师父同辈,那一辈的人大多惊才绝艳,非常厉害,想出办法来也不足为奇。
她又问:“那长生库是什么回事?和它有联系吗?上次在长生库里,你说正是因为行主的秘密,那里的机关幻术对你都没有用。”
傅应寒回答道:“差不多。长生库是前辈们按照他们算得的那个破局之地的风水格局,历经数十年才改造建成的,里面的每一物都互相关联,最后呈现出的命数,很适合行主。继任的行主也便是在那里,接受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