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仅碰了片刻,就觉得手心被灼痛。
她放回去,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东西。
奇怪,死灵呢?
遍寻不得,沈离合上小箱子,布了个术法将上面带的怨气压下,带着下了隔间,将活板门关上。
一转身,沈离看到傅应寒在楼梯口等着。
他快步过去,眼中只有沈离,担心的问:“怎么样?还好吗?没伤着吧?”
“没事。”沈离抖了抖手腕,打趣了一句:“你就算不信我,总该信你送给我的佛珠吧。”
傅应寒见她周身都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又见她抱了个小箱子:“这是?”
“死的那姑娘留下的遗物。挺奇怪的,这上面怨煞之气最严重。”沈离说。
闻言,傅应寒便接过来自己拿着。
沈离也没拒绝他的好意,问道:“你有发现什么吗?”
傅应寒摇头,“下面都很寻常,我连点死灵的影子都没发现。”
沈离奇道:“我在上面也没有发现死灵,怎么会这样。”
想了想,沈离拉着傅应寒下楼,在外面院子里施法将整个老房子都检查了一遍,结果令她诧异。
“这里现在就只阴煞之气重些,竟无半分死灵。这不应该啊。”
傅应寒道:“是不是死灵走了?”
沈离凝声道:“不会。你不知道,上面的隔间地上被留了夺命转和九灵祭术,那姑娘只会被困死在这里,离不开的。除非有人道法高超渡了她,或者有别的地方,她对其执念很深,被术法引过去了。”
不管是哪种,有一点是确定的。
有厉害的玄师在她之前来过,盯上了那姑娘。
傅应寒同沈离想的一样,道:“肖怀森先前不是派了个玄师过来,会是他吗?”
沈离摇头,“我了解此人水平,不到能渡这种死灵的地步。要是后者的话,他才来这里没两日,这里的人排外又对那个姑娘的事讳莫如深,他没法在那么短的时日里查清楚内情,又怎么能找到其他那姑娘执念深的地方?”
傅应寒思忖着,突然道:“会不会归河寨……”
话未说完,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
沈离和傅应寒都第一时间注意到,顿时停下话,转头看去,正与急匆匆到门口的人对上眼。
只见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人,高高瘦瘦的,面相普通,也周正。
他满脸急色,冷不防看到沈离和傅应寒,骤生警惕。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沈离瞧他眼熟,想了想,“你是班让?”
傅应寒正要问对方是谁,一听这话,没有再开口。
班让,正是肖怀森指来的人。
对方一愣,更防备了,“你怎么会知道我?”
沈离直接摘下口罩,面容露于对方眼前。
班让看愣了下,立即认出来:“沈小姐?您来了!”
目光移到傅应寒身上,那这位不就是——
“傅三爷?!”
沈离和傅应寒都嗯了声算打招呼。
沈离将口罩戴回去,道:“你回来的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不料班让更激动,“沈小姐,您来的太好了!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
他在外面环顾四周,可能是在确认有没有人跟着,赶紧就进来,将门带上。
这举动令沈离和傅应寒对视一眼,等着对方的下文。
班让直接语出惊人:“沈小姐,您那位朋友,覃医生,她出事了!”
“出事?怎么回事?”
沈离脸色微变。
班让忙嘘了声,示意她小心。
他走近,压低声音道:“这要从前天我刚来这儿说起。我来后就要去找覃医生,帮她解决她遇到的麻烦,可我去覃医生任职的医院找人,没有找到覃医生,问那里的人,他们只说覃医生是在忙。”
“我当时没有多想,就问了覃医生的住址,想着先来她家处理一下。可当我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潜进了覃医生的家中。当时是晚上,我看不清那两人是什么样子。他们好像找的很急,时间也不够,没多久就空着手走了。”
“我一看这不行啊,赶紧去找覃医生告诉她。可我还是没见到覃医生,在医院里等到半夜,被值班的人说影响他们工作赶出去了。”
当时班让是有点气愤的。
他加班加点赶完手头上的事,休息都顾不上,便紧赶过来了。
按理说,覃医生怎么也得稍微尽尽地主之谊招待下他,再详细跟他说具体遇到了什么,他好解决吧?
对方忙,行,他能理解,也耐着性子等了。
可他等了那么久,对方面都不露一个,他还被赶走了,这算什么啊?
“当时我有点生气,想掉头就走的。但我走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医生,经过时他听我生气的念叨覃医生,就赶紧叫住我,问我覃医生在哪儿。”
班让被问愣了。
他哪儿知道覃医生在哪儿?他自己都见不着呢。
可他这么呛了一句的时候,对方却说覃医生已经不见快两天了,医院的高层说覃医生出差,但最近医院里压根没有人事调动。他们同批来的人更没有收到过类似的消息。再问就只得高层不耐烦的说,覃医生来不来是她自己的事情,没人能管。
班让一听,再综合看到有人偷进这里的事,就觉出不对劲了。
“这两天,我一直在找覃医生呢。医院那边没有下落,我就找那晚来过覃医生家的两个人。”
班让一脸愁苦,“可是在这里找人也太难了。我人生地不熟的,这里的人也排外,我向附近住民打听也没个结果。我怕覃医生是被绑架,要是闹大了对方指不定会对覃医生不利,所以也不敢声张。”
这两天可把他给急坏了。
“原来你说的蹲守是这个。”沈离拧眉,“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班让弱弱的说:“我怕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