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担心的回头看了眼华胥。
想了想,她道:“等明早吧。我师父他本来就有伤,又代我做了……我担心他出事。”
等一晚上看看明早华胥的情况怎么样,醒了最好,没醒的话,确定华胥情况没有恶化,她再走。
傅应寒握住沈离的手,安慰道:“他不是普通人,不会有事的,放心。”
沈离忧心忡忡的点头。
“这样,你累了那么久,快去歇息吧,我去把外面的那个坑填了,让那位前辈安息。”傅应寒温声道。
沈离确实也要立即打坐修习,探查体内那东西的稳定状况,便点点头。
对面班让连忙起身,“三爷,我帮您。”
傅应寒嗯了声,送沈离回屋,便和班让去埋棺材。
屋内的沈离揉了揉脸,到床上盘腿坐下,掐指闭眼,试着感受体内的异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离再睁开眼时,看到傅应寒已经进来了。
他就坐在床边,靠着床栏守着她,累的睡过去。
沈离不由自主的看着他。
她的目光,反倒是令他察觉到醒过来,睁眼对上沈离的视线,他按了按眉心让自己清醒些,问:“怎么样?”
“还好,没有大事。”沈离道。
傅应寒无言的望着她,须臾握住她的手,郑重又认真的说道:“答应我,不要有下次这么冒险,好不好?真的必须要做的话,你先告诉我,让我知道有个心理准备。”
沈离愣了下。
傅应寒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心有余悸道:“小姑娘不知道,当我赶回来,看到你躺在那里,怎么叫都叫不醒的时候,我差点要急疯了。”
沈离听到这话,眼帘微垂,轻轻的点了点头。
傅应寒靠近来抱住她,下颔搁在她肩膀上,低沉的嗓音贴着她耳畔响起:“你想做什么就做,必要的话,我不会拦你的。可至少,我应该是也能帮得上你什么的吧?说不定呢。”
“下次不要想着自己冒险了,嗯?”
沈离也回抱住他,嗯了声,又鬼使神差的问:“你觉不觉得,我其实和余莺莺有点像?”
“不像。”傅应寒说的斩钉截铁。
沈离问:“为什么?”
傅应寒抱紧她,闭着眼缓慢又笃定的说道:“你会长命百岁的。”
沈离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道:“我困了,睡觉吧。”
傅应寒就松开她,给她脱下鞋子,又拿毛巾过来给她擦手擦脸,然后再上床和她一起躺下,习惯性的将人抱在怀里。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晚安。”
沈离也说了句晚安,窝进他怀里闭眼。
然而男人却没睡,低头静静的看着她,指腹慢慢的描绘她的眉目。他呢喃般低声道:“小姑娘和她一点都不像,分明会活的长长久久,往后都平安喜乐……”
……
次日。
沈离和傅应寒都醒的很早。
阿婆看到傅应寒回来了,很是诧异他回的这么快。
傅应寒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揭过去,去做早饭。
待吃完后,他进屋给华胥检查。
华胥还没有醒,不过他的情况好了些。
沈离知道后放了点心,等给华胥换完药,嘱咐完班让照顾好阿婆和华胥后,便和傅应寒离开了禁地。
傅应寒记得虺王寨在哪儿,怎么过去。
但虺王寨离的比较远,路也不怎么好走,两人紧赶慢赶,还有代步工具,也是在深夜才到的。
来之前,傅应寒已经提前让人传过口信了,虺王寨附近巡山的人也发现了他们,早早禀告给了虺王寨大巫祝。
因而沈离和傅应寒到的时候,便见大巫祝带人等在寨子入口。
见到傅应寒,大巫祝本来很高兴,但一看到沈离也来了,他的脸色就耷拉了下去。
“延儿,你怎么把她也给带回来了?”大巫祝不满,还斥道:“先前你又是怎么回事?决定要回去,却又临时变卦赶回去。你回去就是为了带她来吗?你就那么舍不得她和你分开?”
“是啊。”
傅应寒语气淡淡的一口应下,气的大巫祝脸色难看起来,后面跟着的人也面面相觑,暗自打量着沈离。
“爷爷,在什么事都还没有发生前,你和莺莺暂时还不是利益相冲的敌人,还是要懂得尊重的。”傅应寒说。
赶了一天的路,傅应寒不想在这时候和大巫祝掰扯什么。
他拉着沈离绕过大巫祝往里走,没有看大巫祝是什么脸色。
“我们累了,先去休息了。我自己知道少寨主住处怎么走,不用爷爷再安排人给我们带路。您也早点习作。”
他说着,头回都不回的进寨子了。
沈离也实在没有心情和大巫祝周旋,就也跟着一直往里走。
寨子入口的大巫祝气的更厉害,用拐杖重重的戳了几下地。
旁边的人硬着头皮问:“大巫祝,这……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大巫祝瞪那人,“还不快跟上去,给他们烧水洗漱,再上点膳食吃,好让他们休息!”
那人连声应是,快步跟去了。
大巫祝还在原地,沉沉的看着傅应寒和沈离越走越远,神色满是发愁的阴晴不定。
而傅应寒很快带沈离到了住处。
已经有人备好了晚饭。
趁着吃饭的工夫,傅应寒让人去收拾出他隔壁那间,给沈离住下。
候着的人应是,暗搓搓好奇的打量沈离,一步三回头。
沈离入座,也看了看周围。
大巫祝对唯一的孙子相当疼爱,这住处几乎是整个虺王寨中最好的住处。
“在看什么?”傅应寒递给她筷子。
沈离道:“没看什么。就是想起了余莺莺死后,阿延刚回到虺王寨的时候,他原来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郁郁寡欢,差点病逝。”
傅应寒也跟着看了看周围,道:“这里很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