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祝闻言,沉默下来。
沈离和傅应寒也不急,给他时间考虑,耐心的等着。
最终,大巫祝闭了闭眼,问道:“你,你作为华胥大人的徒弟,是有办法,以及像华胥大人那样的本事,稳住那个东西的,是吗?”
“噢,这个吗?”沈离耸耸肩,“我尽量,试试吧,说不定呢。”
大巫祝阴沉的看了眼沈离,深吸一口气,道:“我会让人去联系各族寨的巫祝来商量这件事。”
“最多两天。”沈离道。
“……什么?”
“最多两天,我就会离开这里。”
沈离难得微微一笑。
她本就生的好看,一看更惹眼,能让人看呆。
只不过此情此景下,她的笑容只令大巫祝更生气。
“就如你所说的,我是来代我师父给你们收拾烂摊子擦屁股的,刻我自己很忙呢,没有太多时间浪费给你们。”
“两天过后,你们要是还没有结果,也没能给我个满意的说法,那我就走了。你们到时便另请高明,或者自生自灭吧。”
说罢,沈离偏头看向傅应寒,“我们走。”
傅应寒顺着颔首,两人转身。
在走到门口,要推门出去时,大巫祝的声音蓦地响起。
“三天!”
两人顿住。
沈离回头看了眼大巫祝。
大巫祝强压着气性,道:“各族寨间距离不算近,而且可能彼此都有事要忙,不一定有空。要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商量出个结果,两天不够。”
抬头看向沈离,他一字一顿道:“你们不是通过那什么法阵到过九黎十八寨吗?那你们应该很清楚。”
沈离看着他。
傅应寒没说话,等着沈离的意思。
过了会儿,沈离道:“行,就三天。哦,对了,我也给你一个地方。那地方,三天足够一个来回了。”
沈离回忆了下,报出一个地名,以及如何过去。
“那是什么地方?”
大巫祝问。
沈离直截了当:“就是虺王寨大巫祝的孙子阿延,在带走我师姐余莺莺的舌头和手后住的地方。你不是不信我说的吗,那你自己去派人看一看,亲自查证,不就好了?另外,你也可以问虺王寨的大巫祝。”
沈离当时沉睡在阿延的意识中,没有亲眼看到阿延是如何过去的。
但她记得阿延都走了什么样的路,说的大差不差。她记得那里还有个很明显的标志,人过去绝对能找到。
大巫祝直直的看着沈离,须臾说了句好。
沈离就回过头去,拉着傅应寒离开。
两人到客厅中,看到张婆婆和索玛都在。
见他们出来了,索玛连忙迎上来,紧张的问:“说成了吗?大巫祝爷爷没为难你们吧?”
有外人在场,沈离没有直言,道:“回去再说。”
索玛机灵,瞄了眼张婆婆后点头,礼貌道别,然后赶紧和沈离傅应寒离开。
等出了归河寨,索玛才又问起。
后面的动静太大,索玛大概是迟早要知道的,沈离便没有瞒她,简单跟她说了说。
索玛听完,吃惊道:“所以花婆婆说的是真的,莺莺阿姐真的是个好人,是被大巫祝他们冤枉了!而她也死的很……”
沈离嗯了声。
索玛不禁很气愤,骂了各寨大巫祝几句,等骂到虺王寨大巫祝时又很纠结,捂住嘴道:“不对不对,阿延哥哥是莺莺阿姐的心上人,那就是一家了,我骂他爷爷不大好的。”
沈离和傅应寒失笑。
索玛看向他们,又很好奇:“阿妹,那你真的继承了华胥大人的衣钵,回来替他继续守护我们九黎十八寨,也要为我们解决这次的麻烦吗?”
沈离想了想,不是很想骗她,道:“我回来,我师父并不知情。但我确实是为解决我师父在守的那个东西而来。而且,我需要它,得带走它。就算它真的有什么危险,只要我带走,你们九黎十八寨不也就安全了。”
索玛担心,“那你自己呢?你会有危险吗?”
沈离怔了下,摇头,“我是玄师,我不会有危险。”
索玛嘟囔:“玄师怎么了?玄师也是人,会生病受伤的。阿妹,你看看你的手,就还包扎着呢。要不然这样好了——”
她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什么人,才小声道:“你还是把那东西留下,不要带走好了。既然它危险,那就让这里的人有危险,也算是给莺莺阿姐和阿延哥哥报仇了。”
听到这话,沈离和傅应寒哭笑不得。
“不行的,我们得带它走。”沈离认真道,“再者,就算大巫祝们做错了什么,寨民还是无辜的,不能理所当然的让那些普通百姓面对。这也是师姐余莺莺和阿延所希望的。”
索玛叹气,“我发现了,阿妹你和莺莺阿姐一样善良。可有时候善良的人才是受委屈、吃苦最多的人,反倒是恶人更轻松自在。”
“可能吧,但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不是。”沈离不以为意。
傅应寒看着她,握紧她的手,用眼神告诉她,他会永远陪着她一起做的。
沈离笑了笑。
索玛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他们,最终笑道:“是,你们是对的。”
沈离忽问道:“你上大学了没有?”
索玛一愣,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到这个,如实的摇头说道:“没有呢。我只读完了义务教育九年,后面因为没钱,就没有再念了。不过没念也挺好的,我有更多的时间陪着花婆婆。”
沈离便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以个人名义资助你自考本科,以及硕博。”
索玛怔了下,眼睛顿亮,旋即想到什么又黯淡下去,摇头道:“谢谢,但是算了。你我才见面没多久,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没给你什么呢,就要你这么帮我,不可以的。而且我觉得现在跟着族医师傅学医也挺好的,算是一技之长,能养活自己。”
沈离也不勉强,只道:“我的承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