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怀森:“???”
见肖怀森一脸被打击般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沈离蹙了蹙眉,道:“怎么,九种还是太难了吗?那就五种吧。但必须熟练掌握,要是出差错,你也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修习的话了。”
肖怀森:“………”
如果一定要用言语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肖怀森会用生无可恋这个词。
不,生无可恋还不够形容他绝望的程度!
肖怀森想不通,非常想不通。
为什么他都已经暗示的那么明显了,对方还是没有懂??
肖怀森也不敢直接戳破心思,他怕到时候连师徒都做不成了,那他就真的和对方成了陌生人。
那还不如杀了他。
怎么都不甘心,肖怀森忍不住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
怎么问题那么多?
沈离再次皱眉,考虑了下。
也罢,看在师父这层身份的份上。
“什么问题?”
沈离勉强耐着性子道。
肖怀森心里十分复杂,小心又试探的说:“傅三爷,他是怎么追到你……师父你的?”
沈离一愣,莫名的看着对方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肖怀森故作镇定的开玩笑道:“好奇。以前师父你身边都没有过关系那么亲密的男人。师父你可能不知道,你在的时候,局里的人还有私下打过赌呢,就猜测将来师父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我那时可是信誓旦旦的跟他们说,师父你无心风月情爱,怕会孤身到老。没想到到头输的是徒儿,还输了不少钱呢。那徒儿不得输个明白?师父,你说是不是?”
沈离心道,看来特调局那些人还是太闲了,得给他们找些事情做。
她一边搜寻着自己要的卷轴,一边淡声道:“没什么好说的。”
肖怀森微怔。
沈离说的轻描淡写,“我喜欢他,就答应在一起了。”
“没……没了?”
“嗯。”
“就这么简单?”
肖怀森有些难以接受,也不愿相信。
沈离道:“就这么简单。他让我喜欢上他了,所以我愿意和他一起。不然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肖怀森沉默。
他以为傅三爷是为沈离做了很多出乎意料的事,触动了沈离,才让沈离答应在一起。
没有想过只是出于喜欢。
事实上,但要让沈离喜欢上这一点,就一点都不简单。
更别提,那傅三爷只用短短几个月就将沈离追到手了。
肖怀森恍惚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徒儿这赌输的忒意想不到。”
“你今天的话很多。”
沈离语气微冷。
肖怀森激灵了下,瞬间醒神,低头道:“以后不会了。”
沈离淡淡道:“找卷宗。”
“……是。”
肖怀森应声,默然上前翻找。
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说什么。
沈离专心于看卷宗,也没空去理会想肖怀森怎么有点反常。
她很快找到了几份三十年前左右的卷宗,发现上面当真有她外公沈茂书的痕迹后,立即取来,就地盘腿坐下看。
其实这几份卷宗上,并没有直接提到她外公的名字,更多的是提到她师父陈仲文,以及带队中有一沈姓队员表现突出,与队长陈仲文配合默契完美,顺利解决该案。
一连看了五七份后,沈离才终于看到“沈茂书”这个名字。
因为此时沈茂书已晋升为副队,上面看重沈茂书,有点想单组一队,由沈茂书负责的意思,便亲点他独立负责了好几起案子,其中包括九命妖猫案、海上绿火车案、良渚洛书案、秦王九鼎案等。
每一件案子里,她外公的表现都相当优秀惹眼。
沈离一一仔细的看去,脑海里慢慢勾勒出一个全新的人物。
原来,她外公曾经那么杀伐果断,机智多谋,身手过人,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吸引着跟随的人不自觉的崇敬,哪怕是处于人群中,也不会被掩没。
可后来却……
沈离神色一黯。
“找到了!”
肖怀森声音突然响起。
沈离抬头。
几步外的肖怀森抬手准确无误的抓住朝他迅速飞来的卷宗。
他转身,快步到沈离面前,将有些后的卷轴递给沈离。
“这就是和埃文基人有关的那起案子。”
“但是我刚才大概扫了几眼,发现这是被重新补录的案宗。落款人还是陈局本人。”
“也就是说,当时他们前奉命去查案,结束回来后述职递交了案宗。可没过多久,陈局又向上面提申请,把案宗要回去,交上来了份新的。”
沈离接过来,听着肖怀森说的,微微拧眉。
她把面前堆着的卷轴推到一边,解开埃文基人这份摊开来看。
这份卷宗存在的时间还是挺久的,表面都已经泛黄,墨迹也显陈旧。
开头先标注了此次案子的核心内容——半鬼鹿人。
最初是埃文基族人中,有一人曾离开故土,穿越广阔的大草原,进入了兴安岭山林中。但此人就此失去了踪迹,家人们遍寻不得,以为他遭遇了不测。
一年后此人却突然回来了,不但好生生的,怀中还抱着个出生的女婴,说是自己的孩子。
家人们问及此人过去一年的经历,此人闭口不言,也性情大变,比过去沉默寡言,木讷怯弱,不再与朋友亲戚往来。
此人坚持说女婴是自己的孩子,其家人也就只好接受,跟着一起抚养。
最初还是好好的,其家人都很疼爱那孩子,见孩子与那人生的也很像,便不再怀疑孩子的亲缘。
可几年后,当地族群突开始发生怪事。
一开始他们豢养的家禽无缘无故的死亡,都是被咬断颈动脉,浑身血肉模糊,像是被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