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于半空中交汇时,山洞内的闵参呆了呆。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不然,他怎么会在古羌族的地方看到了穆堂舟??
穆堂舟此刻应该在F州处理穆家的事才对啊!
闵参久久没能回神,直到洞口处的人阴恻恻的问了句:“你在干什么?”
“我在解……”
闵参下意识回答。
下一刻,他顿住,睁圆了双眼,脱口而出:“还有声音……你不是假的?”
洞口处的穆堂舟听到这话,一时间真是不知道该好笑还是生气。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大步流星的走进去。
后面的那木沉默着跟进去,顺手带上了洞门。
而穆堂舟一直走到闵参面前,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郁气稍散了些,目光下移,看向闵参跟前的那姑娘。
走近了穆堂舟才看清,知道自己误会了。
那姑娘缩在闵参跟前,怀中抱着几大圈绳子,看样子像是床单撕裂了拼接而成,绳子的另一头就绑在闵参身上。
但可能出了点岔子,那绳子的结成了死结。
穆堂舟估计,闵参应该在外面待过,因为那绳子一圈都结了了层冰,使得解开更困难了。
这明显不太能被古羌族的人发现,那姑娘想解开又解不开,急得都要上火了。
这会儿他们过来,她都没注意到,一门心思想要解开。
闵参一直望着穆堂舟,见他看下去,自己的视线也跟着下去,然后就看到看前的姑娘。
电光火石间,闵参立马反应过来,他们二人这个姿势好像不太对,容易被人误会。
闵参当即伸手将姑娘拽了起来。
姑娘一个趔趄,茫然抬头,问闵参:“怎么了?”
闵参没来得及开口,后面的那木已然欣喜上前:“于云姐姐!”
于云扭头看到那木,瞳孔一缩,十分意外。
“那木?你怎么在这儿??”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穆堂舟。
不知道为什么,她绝对对方好像眼神没太有善意,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警惕横生。
那木上前高兴的抱了下于云,道:“我是来找你的,于云姐姐,你没事就太好了!这下族长爷爷可以放心了。”
“找我的?什么情况?”于云一懵,显然还有些不太能明白形势。
闵参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也很懵的看着穆堂舟。
穆堂舟看了眼后面的炉子,上手将闵参拉过去,让他面对着炉子烤火化冰,同时将热毛巾敷在他腰间,等上面的绳子变软点后,再耐着性子给他解开。
同时,穆堂舟也简单说了说他们来到这儿一路发生的大概事情,算作解释。
那木时不时出声附和。
闵参和于云听着,逐渐醒神,也淡定下来。
闵参微微歪头瞧着穆堂舟。
穆堂舟一抬眼,对上了他的目光。一边说着,看绳子化完冰,他蹲下去要解时,忽然抓着绳头用力扯紧一拽。
闵参嘶了声,踉跄了下跌到他跟前,想都不想的伸手撑在他肩膀上,这才站稳。
于云和闵参熟,见状要来扶他。
闵参看着身下人挑眉,赶紧抬手摆了摆,示意他们不用靠近。
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闵参有点头皮发麻,连带着尾椎骨那块,都有点发软。
特别是穆堂舟解绳子的时候,手并不安分。
闵参险些站不住。
但闵参何其了解男人,哪儿能看不出对方是故意的。他勉力稳住气息,转移话题:“然后呢……离离来了是吧?你们掉进那冰湖里后,她怎么样?没被冻着吧?”
“没有,离离好着呢。”穆堂舟幽幽的说,“不像某人,别人着急担心的时候,他在温柔乡,不知道多舒坦。”
于云和那木疑惑:“谁?”
穆堂舟眼皮子微掀,似笑非笑的瞧着眼尾红了的闵参,道:“是啊,你说谁现在舒坦呢?又舒坦的够不够?”
闵参咬住牙关闭眼,警告似的按了按穆堂舟脑袋,让他停手,道:“别胡扯些有的没的,说正事,后来呢?”
“后来我们真到了一座悬崖上的孤庙,遇到了一位前辈,他叫摩罗。你们应该认识。我们从他口中知道了古羌国的往事。”穆堂舟也不舍得真逼的太紧,语气如常的加快了动作。
提到这个,那可真是戳中了于云和那木的愤怒开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控诉古羌族,也顺带出了双方的大部分经历。
一对比,他们历的事差不多,来找古羌族也是历经了千辛万苦。
最后于云肃然说道:“这里古羌遗族的族长有个东西,同行的傅先生说,那就是他们赶来想要拿到手的。本来几天前我们其实就要走了,因为它才留了下来。不过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闵参闷哼了声。
“什么最后一天?”
穆堂舟问,作势快要解开了,还有一个结,让闵参俯身。
他顺手拿过来刚才放在一边的毛巾,给擦干净多出来的。
“你……”闵参俯在他耳边,语气恶狠的话音因为沙哑没什么威慑力,低的只他们二人能听见,“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穆堂舟满脸无辜,回他:“我可只是在帮你。”
“那你点什么火!”
闵参瞪他。
穆堂舟有理有据:“总要把绳子上的冰化了,才能解开这结。谁叫你们先前弄了死结。”
闵参理亏,咬着嘴唇别过脸去。
穆堂舟见好就收,将毛巾扔进盆里浸上水,起身扶没力气的闵参坐下。
于云还在解释:“是傅先生给的期限。他说期限一到,如果那女族长不给,就硬抢好了。对此,他好像说有办法。可是还没有告诉我们。这几天,我和闵参待的不太安心,本来想趁今晚去找傅先生问问的。”
“你们都被关起来了,怎么找?”那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