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晚,傅应寒是留下陪沈离一起睡的。
只不过,沈离窝在他怀里睡的很好,男人则是一点没敢睡,以免自己睡沉了做出控制不住的事情。
他也不会无聊,勾着沈离的头发玩,单看她就能看很久都不够。
好在他如今是死魂之身,一夜不睡对他也没有影响。
是以次日沈离醒来的时候,男人的精神还很好,一点都看不出没睡的影子。
沈离也没多想,伸手要抱。
傅应寒心软的一塌糊涂,再没忍住按着小姑娘讨亲吻,心满意足的亲热了够。
在即将擦枪走火前,男人又压着不舍逼自己赶紧放开,柔声道:“早上给你煮粥吃,好不好?”
沈离点点头。
男人便起身去了。
沈离又窝了会儿,也起床收拾洗漱。
傅应寒暂时回不来,沈离索性坐在床边修习摩罗教她的法诀。
这一练,沈离吃惊的发现自己修为突飞猛进,已远超从前。
只是,先前她隐隐察觉到的那个关隘,还是没有突破。
这感觉就像,虽然没有竖着长进,却横向骤增了好几倍,从河流向汪洋大海转变。
并且,随着她修为的增长,她现在魂体已经很稳,也不会再被阴煞之气影响了。
昨晚同傅应寒待在一起那么久,现在她也没不舒服。
沈离用了好一会儿消化这件事。
傅应寒回来时,沈离也一并告诉他这个。
傅应寒倒是不意外:“应该是我给你找的这些灵植的缘故。听宋谏前辈说,它们不仅能助生人恢复固魂,若是玄师吃了,也很有益于修行。”
沈离这几日一直在吃,也吃了很多,修为有大幅增长挺正常的。
也正因为这些灵植珍贵,彼岸界里生长的也很少,找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傅应寒已经将整个黄泉客栈都搜罗了遍,还逼着一些熟知它们生长地的异物出去找。
不过目前他拿到手的量,还够沈离再吃一天的。
因着是给沈离吃,找再多来,傅应寒都嫌不够。要不是彼岸界的东西很难带出去,他都想弄出一大包给沈离带着,让她在外界等他时再吃下去。
沈离闻言淡定下来,这等机缘是她赚了。
摩罗说的没错,来西北对她来说果真益处极大。
沈离边吃饭,边问起宋谏怎么样。
傅应寒有点无奈:“昨日大冢主的那番话,应该是让他很生气。也殃及到我这儿了。昨日傍晚我去找他送返生香时,他就没见我。方才我去,他还是不见我。估计过个几天才肯见我吧。”
沈离心说,换她听见大冢主那番话,她也会气得不行。
大冢主明明就是在找宋谏前辈,却还那样将人气走,真是想不通。
很快,沈离吃完饭。
傅应寒收拾完没再走,留下和沈离一起倚坐在床边,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也听沈离说外界的事。
大多是沈离得知他死后的,一提起这个,沈离看男人的眼神幽幽的,叫男人挺底气不足,忙转移话题,问起她在孤庙和摩罗的经历。
沈离提到这个也挺心虚,尴尬道:“我差点把摩罗毒死。”
傅应寒:“??”
他一愣:“可你当时留下说的不是……报恩吗?怎么变成报仇了?”
沈离郁闷又无助的叹气。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啊!
她细数自己几次尝试干活的经历给男人听,正色保证自己真的是想好生生的做,不明白为什么结果与想的大相径庭。
傅应寒越听越错愕,闷笑出声,丁点的醋意都转变成对摩罗的同情和敬畏。
在小姑娘那般摧残下还能坚挺活下去,除了运气好,也是真命硬和真厉害了。
不得不佩服。
然而,当听到沈离在过年夜误给摩罗喝了药酒的事,傅应寒笑不出来了。
沈离尤未知觉,心有戚戚焉的说:“幸好摩罗那次没死,也没废,不然我就是真恩将仇报了。”
好半晌没听到男人应声,沈离疑惑看他,撞进男人晦暗的黑眸,隐隐带着要涌出的血意。
“怎么了?”她不解。
男人欺身压住她,话音掩不住醋意。
“那次摩罗是如何度过的?”
“他去冰湖里泡了一晚上。”
“后来呢?”
“我在小厨房遇到了他啊,把他扶回去,给他烧了点热水,他不让我留下,我就出去了。”
沈离如数告诉他,随即又高兴了点:“多亏了摩罗生病,我那次学会了猪肉汤。虽然我已经喝到想吐了……无妨,还能再吃一回,等回京了我做给你吃。”
男人嗯了声,却还是醋意更甚。
同为男人,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摩罗当时是何种情况?只怕小姑娘送人回房间时,那药酒的药效还没有消失。
可是,到底是因为没有药效未散,还是因为本身就难以抑制对小姑娘的……
思及此,男人不高兴了。他略带委屈的撒娇说:“男朋友也要。”
“要什么?”沈离懵。
傅应寒堵住她的唇舌,讨要了个攻城掠地的深吻,分开时藕断丝连。他亲昵的蹭了蹭她,哑声诱哄道:“那药酒,男朋友也想尝尝是什么味道。我们领证前去藏地带回来,等你生日那晚,试试它,好不好?”
沈离脸颊轰地一下爆红。
“不好!”
“为什么?”
男人面似委屈,企图让小姑娘心软。
沈离心想,摩罗那等修为,活了那么久,都遭不住药效,弄的那么惨。要是傅应寒喝了,那不得更糟?
而且到时她肯定不舍得傅应寒也泡冷水,但她更遭不住啊!
万一死在这上面……
那她的脸面和名声还要不要了?!!
沈离唰唰摇头,不肯答应。
傅应寒眼尾微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