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衙役便借着锦衣卫的名义,直接出手。
“干嘛?你们是谁?”
几个江湖人士喝着小酒,在酒肆当中肆意大笑的时候,却见小二领着几个衙役一样的人站在桌边。
“哥几个,出来吃饭,也该给钱吧?伤了人,一点说法都没有是吧?”
“小二,老子来的第一天不是给你钱了吗?怎么着,叫这些狗东西来对付大爷?”
“你再说一遍?”
一个锦衣卫猛地拔刀,腰间绣春刀出鞘的一瞬间,在场的江湖人士纷纷瞠目。
他们认不出来锦衣卫,但绣春刀在大明绝对没有人敢乱用,这玩意儿就是锦衣卫的标配,民间也好,官方也罢,没人敢用。
“锦衣卫?”
一个络腮胡颤抖着吐出这三个字,他战栗,明白衙役拿人算个屁,锦衣卫拿人,自己算个屁。
大明这些年国泰民安,私底下不知道多少江湖人士作奸犯科后都被锦衣卫捉拿,关入天牢。
即便如此,私斗仍旧是屡禁不止,仿佛不让他们私底下惊一决生死,便是侮辱他们一样。
“行了,按照大明律,你们罪不至死。要是抗法的话,现在就动手吧。”
那领头的锦衣卫十分不耐烦,
这些江湖人士将城里面搞得鸡飞狗跳,逼得他们不得不出手。
他们必须捍卫大明的威严,将任何的反抗者全都拿下。
就算不能格杀,也要全都拿下。
“真不会死?”
“白吃白喝顶多苦役几个月。伤人一年起,自己算。”
锦衣卫懒得废话:“请吧。”
几个江湖人士对视一眼,还是没勇气反抗锦衣卫。
如此情形在各处发生,城门封闭之后,锦衣卫横行,轻轻松松便将江湖人士革拿无数。
方寒更是存着将这些一口一个鹰爪的江湖人士一起团灭的想法。
面对衙役,江湖人士还敢反抗。
但锦衣卫是天子亲军,谁敢反抗?
......
“方大人?今天咱们是等谁?”
城中酒肆,自从锦衣卫出手后,城中治安比之前强了好几倍。
江湖人士不敢大声说话,百姓也能正常生活了。
只有知县灰头土脸的被押回京师。
“大人物。”
方寒面无表情,其实他也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或许是都指挥使,或许是宫里面的某个人奉命而来。
这都不是自己该知道的。
知府见说,立马闭嘴。
他也知道这话不是自己该问的。
“下官明白
,下官明白。”
其实他一看旁边的主位,就知道来的是比眼前的千户更大的人物。
这对他而言,压力极大。
他是地方官,负责台州。
台州本地出现任何意外,他都要负全责。
“杀了他!”
偏偏在这个时候,楼下街道当中,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多年夙愿,也是时候了结一下了!”
此言一出,原本就气氛不对的对峙立马变得火热。
坐在窗边知府立马起身,却见左右锦衣卫不动如山,又讪讪坐了下去。
“大人,外面的事情不管吗?”
“城中有别的锦衣卫,我们的任务是等。”
方寒面不改色。
酒楼下面,几个衙役已经到了,但他们无法阻止那些江湖人士,即便是大喊大叫,江湖人士也置之不理。
衙役跟鹰爪是两码事,他们忌惮鹰爪,但不会忌惮衙役。
朱高煜看着两个江湖人士生死相搏,眉头一皱。
他不喜欢这样的场景发生在自己面前,不是玩笑,而是由衷的。
大明律法严苛,无论是哪一个县,哪一个府都不该出现眼前这种事情。
“少爷,要阻止他们吗?”
跟在朱高煜身边的李芳悄悄问询,他察言观色,看
出皇帝的心情并不好
也是,任谁遇到这种事情,也不会很开心。
大明皇帝是真正大明的皇帝,他心中有万民!
“我们阻止什么?”
朱高煜冷眼旁观,这并非是自己的职责,而是城中捕快,衙役,以及锦衣卫该做的事情。
李芳会意,在这冬日当中只是点头,捏紧拳头。
他很不自然,生怕此处出现任何意外。
皇帝就在旁边,不管是擦着还是碰着,都是他的罪过。
“去死吧!”
随着一声暴喝响起,正在对峙的两个武林人士将手中藏刀劈向对方,这不是较量而是生死斗。
“张三,杀了他。”
场外不断有人大喊,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非要两个人分出生死不可。
寻常时候,他们是不敢如此嚣张。
但此刻随着大会时间越来越近,上一次的锦衣卫抓捕后,大明似乎已经默认了现状。
就算是城外发现了尸体,官府也没有过多追究。
如此一来,民间自然有传闻说此地的官府决定放任不管。
现在也有不少人想要借这些人试探一下锦衣卫跟当地官府的态度。
“铿!”
钢刀不断碰撞,两个人起手时便是杀人的姿势,每一刀都在
空气当中,直奔对方的要害而去。
如此情形让跟在朱高煜身后的锦衣卫也是纷纷紧张起来。
他们大多都杀过人,知道这两个人并非是演戏,而是真的想杀掉了对方。
朱高玉看的开心,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武林人士在交手。
也第一次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喜欢斗兽场。
原来这种真刀真枪的交锋,生死搏斗比舞台上的演戏要好看的多。
生死都在一念之间如此的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