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馆长盯着老先生,忽然间大笑了起来,一脸肆无忌惮的样子。
“老先生,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太透彻,我现在站在此地不离开,我倒要看看谁敢把我赶走!”
秦馆长看出来了,齐家根本就不敢得罪秦家,他已然立于不败之地了。
齐老爷子脸色难看至极。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馆长指着张守,冷冷说道:
“我带着诚意而来,你们瞧不起我,却对此人百般恭敬,他不过就是个骗子,我今天就要揭穿他!”
说完之后,他夺过老先生的古画,随后利用手中的工具,开始分割古画中的夹层。
片刻之后,古画一层一层被揭开,这幅古镇竟然在其中被叠了三层。
看着那三幅一模一样的图画,众人目瞪口呆。
“现在证据确凿,我们还认为他别无所图吗?你们还觉得,他不是个招摇撞骗之人吗?”
老先生等人忍不住看向张守。
莫非真的如秦馆长所言,张守是个骗子?
马大棒看着众人怀疑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不满。
“齐九华,张先生能来是给你们面子,你们竟然敢怀疑张先生?”
齐九华满脸的尴尬之色。
“马先生,您先息怒,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但现在既然有了纷争,如果张先生不能解释清楚,这对他的名声也有影响,不是吗?”
秦馆长心中冷笑,就算事情有影响,也轮不到他们来质疑。
这就好似,他在自家放了一盆花,因为长得好看,受到了邻居家的嫉妒,某一日他随手将花折断了,邻居却跑过来质问他,跟他要赔偿,说自己折断了花,为什么没有经过他这个邻居的同意?
此花是他的,平日里边浇水施肥也都是他,他愿意对其怎么样就怎么样,邻居等人既然喜欢,完全可以自己重新买一个培养起来,现在却霸占他家的,这算是哪来的道理?
张守无奈的看着马大棒。
对于这种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但是他若是再不管,恐怕马大棒要活活的气吐血。
想到这里张守苦笑了一声,走上前将他拉向身后,说道:
“这不过就是一件小事,你们既然想证明,我就证明给你们看,麻烦去端一盆水过来。”
秦馆长心中一喜,他不怕张守跟他对着做,他就怕张守不接受挑战,那样他做的再多也是无用功。
而现在张守开始行动了,只要他露出一丝破绽,自己就能够以此为支点,将他的身份戳穿。
片刻之后一盆水端了上来,秦馆长冷冷的说道:
“张守,你端盆水上来做什么,难不成这盆水还能告诉你,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吗?”
张守懒得搭理他,而是将那三幅叠层的古画摆在桌上,随后认真的看向老先生。
“我可以验证他的真假,但问题是,这样一来,这副古画便会毁掉,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老先生迟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舍神色。
秦馆长见状,心中一惊急忙说道:
“齐老先生你放心,此画造成的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说完他不等齐老先生反映过来,抓起桌上的水,朝着古画上泼了过去。
古画被水浸染,其墨色出现阵阵氤氲迹象,纸张也出现了一些反应。
而秦馆长的脸色,却在这变化中逐渐变得愕然。
齐老先生担忧的说道:
“张先生,这古画是不是真的?”
他们不是古画相关专业的人,无法辨认此物的真假。
张守指着这画中的颜色,说道:
“这乃晋代的专用色墨,你看这色墨遇水虽然有所变化,可是却一直形变而神不变,所以这画的色墨,是没有问题的。
您再来看这承载画作的纸张,虽历经沧桑,可是遭遇水泼之后,却泛出一抹抹油光,这便是晋代专用的狼油画纸。
其纸张制造的工艺,早已失传,即便在现代都难以复原出来,据传只有在一些古老家族中有所留存,但也无法再做画了,只能够作为文物来观赏。”
听到这话,齐老先生只觉得身子一颤,显些昏死过去。
“张先生,这么说,这三幅古画都是真的?”
张守无奈的点了点头。
“看到了吗?事实真相就是张先生的判断没有问题,你们现在知道自己错怪人了吧?”
马大棒不满的说道。
齐九华和齐九邈呆呆的看着对方,眼中充满了难看之色。
“张先生这……”
齐九华瞠目结舌,脑子之中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齐九邈却是个暴脾气,抱着几近昏迷的老爷子,死死地盯着秦馆长。
“你不是说这些画作是假的吗?为什么会是真的?你要给我一个解释,如果我父亲死了,今天你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此言一出,齐九华身子猛的一颤,反应了过来,怒瞪着秦馆长。
“秦馆长,我与你到底有何仇怨,你竟然害我父亲丢掉他最宝贵的画作,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秦馆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得意和盛气凌人。
此时的他面露惊慌,一脸的惨白。
“不可能,这画作怎么可能是真的呢?画有夹层,定是因为这画作本身有问题,所以才要用夹层之法重新临摹,如此临摹,为的是防止色纸出现问题!”
秦馆长越说声音越低。
用夹层之法来作假,最主要的特点便是其表面上是真,但是中间的肯定是假。
这样一来,一幅残次品可以做成三幅使用,经常出现在古董界。
但这只是一个夹层,而这幅古画却有三个夹层。
三个夹层,每一个夹层都是真的。
这显然不是用假画能够解释的通的。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误判,秦馆长便吓得浑身发抖。
不行,就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