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毛头小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东西已经被金老先生选中了,赶紧送还给老先生。”
方才说话之人怒吼,猛的上前,朝张守脸上打去。
他不敢去抢夺那鼻烟壶,担心抢夺之中,万一摔碎还要由自己来负责,但是打张守就不同了!
这小子抢了金老先生的东西,金老先生碍于身份,肯定是不方便说什么,但是他绝对会乐意,看他们给这小子一点惩罚。
男人得意的想着,下一瞬,一只手伸过来,猛的在他脸上一拍。
男人砰的一声,倒飞出去,脑袋磕在墙头之上,一缕血迹缓缓滑落。
张守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们。
“你们想干什么,以多欺少,还是仗势欺人?”金老先生骇然色变,指着张守,冷冷说道:“你这小子,不但敢抢我的东西,还敢出手打人,今天若不给
你一点教训,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赵春华面露一丝惊惧之色,刚要向前,一旁的服务员,却猛地拽住他,忐忑说道:
“先生,您千万不能上去,面前这位老先生,乃是我们港口的大人物,如果得罪了他,你怕是没办法活着离开港口。”
服务员心中后悔,自己真不应该掺和这趟浑水,现在虽然得了几十万的小费,可是却要把命搭进去。
赵春华心中同样后悔,他其实怕的要死,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鼻烟壶之中的东西,极为重要,若是得不到,他们越狱出来的所有一切,都没有意义。
赵春华默默站到了张守背后。
他虽然提供不了什么帮助,但是立场本身,却比帮助更重要。
张守拍了拍他肩膀,淡淡的说道:
“这东西,我兄弟看上了,你们能不能给个面子,把它让给我?”
这话把那位老者气笑了,他面色阴狠的说道:“说话之前看看你的斤两,你也配在我们这有面子?”
姓金的老头掏出一个铭牌,傲然的说道:“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可是文化馆的理事,你知道这个身份代表什么意义吗?”方才巴结的胖子,双眼热量的看着那铭牌。
张守微微—怔,区区一个文化馆的铭牌,有什么意义?
就算文化馆的馆长,除了在文化界有点号召力,在这些市侩之人看来,恐怕也没有多大的价值才对。
这个胖子为什么如此讨好?
“小子,还不赶紧给金老先生跪下,把那宝贝送过来?”
胖子嚣张的叫道,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凑到张守面前嘚瑟。
张守脸色一沉,一拳打上去。
胖子嚎叫一声,跌倒在地,呕出一口鲜血。
惊见此幕,刚刚蠢蠢欲动的众人,顿时都不敢出声了。
金老先生脸色难看至极,张守当着众人的面打胖子,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然而他刚想动,却猛然察觉到张守眼中一抹寒光。灵气施加的威压之下,老头子顿时感觉到浑身上下冰寒异常
,却是直接吓得待在了原地。
张守拍了拍胖子的脸,淡淡的看向其他人问道:“我现在可以拿走这个鼻烟壶了吗?”其他人纷纷点头,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
胖子趴在地上不停的哼哼,他的胸前凹陷下去一块,实在是过于惊悚,只不过张守留了手,否则的话仅仅是这一击,他的肋骨便会插入胸腔,直接死在当场。
张守将鼻烟壶交到了赵春华手上,却并没有离去,而是走到了那名老者的身旁。
“我刚刚看见你拿出来的那个铭牌,你是这个港口小城的文化馆理事?”
那老头本来已经被张守吓傻了,听到这话,却以为张守害怕他,立刻点了点头,露出满脸的傲人之色。
“你说的不错,怎么,知道我是文化馆的名人,想要来跟我道歉了?”
张守好笑的看着他,猛的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随后在他兜里,掏出那个文化馆的铭牌,用力一转,铭牌粉碎成了积分。
张守转身离去。
老头呆呆看着地上的碎片,猛的尖叫一声,指着张守的背影,吼道:
“你把我最重要的东西毁掉,还想一走了之?”他立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岳父,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够傍晚回家再说吗,非要在我工作时间打过来,我很忙的!”
电话的那一头,一名年轻人,满脸无奈的说道。老者满脸的委屈之色。
“我的好女婿,你上次帮我弄的文化馆理事,铭牌刚刚竟然被人给毁了,你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
听闻此言,年轻人脸色不由得一变,急忙说道:“岳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再说一遍?”老者添油加醋,将方才的事情,又说了一次。
只不过在他嘴中,委屈的变成了他,而张守则是强夺强取,根本就没想过付钱。
年轻人闻言,眉头皱紧。
他知道自家这个岳父,在外边很是嚣张,平日里面有不少人都愿意巴结他,因为自家岳父的确是个能人。
只不过他爱慕一点虚名,喜欢去文化会馆中结交朋友。
很多人便看上了这一点,专门投其所好,从各地弄来一些珍稀的古董让他鉴赏。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竟然有人明知他的身份后,还选择教训他。
对面这人,莫非是个大人物吗?
想到这里,年轻人不动声色,劝说道:
“岳父您先不要着急,我马上过去,有什么事情,咱们当面与他说开就是了。”
金老头放下电话,一脸的嘲讽之色,看着张守。
“我的好女婿马上就来,他可是我们本地文化馆的馆长,今天我要你不但名誉扫地,还要让你下跪求饶!”
张守心中疑惑,文化馆是个清闲职位,一般就算自家女婿是这个身份,也多半为人比较低调,很少会有人拿文化馆馆长的位置,来要挟别人。
莫非在这港口之地,文化馆的位置,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