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村村民被气笑了。
这几个村的人真是妥妥的坏种。
“里正,我们出去揍人!他们这是皮痒了!”
黑河村村民现在对打架不在怕的,他们吃得饱身体壮,对付这些瘦成柴棍似的弱鸡,根本不费事。
退一万步说,即使打不过,背后还有叶家这个靠山,他们怕啥!
“急啥?”里正看着抱头窜鼠的灾民。
这些人加起来怎么着也有两三千人,而金桂村这群不过几百人而已。
可他们毫无反抗之意,边逃边求救。
“庄里正,救命啊!”
“黑河村的好人们帮帮我们吧!”
黑河村村民急了,“里正,咱出去一趟吧!又不是多费劲的事!”
里正看着小九,小团子气呼呼的,长睫毛下的大眼睛眯缝着,小嘴巴嘟得可以挂油壶了。
“小九儿,咱要不要出去帮忙?”
“不!搬!”小团子奶凶奶凶地回答。
里正对村民们道:“听到没有?小九说不帮!”
“这……”
村民们有些不理解,小神女今日这是咋了?
小团子用小巴掌推了一把里正的脸,“尼嗖!”
里正内心慌得一匹,“我我我馊?我馊吗?我昨晚明明有洗澡的啊!”
小九:“……”
“小九不是说你馊!”叶不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忍着笑道,“小九她是让你说!”
“哦,”里正松了一口气,“不过,我要说啥?”
小团子小手一张,“脑包!”
叶不为马上将小团子抱走了。
里正心里顿时涌起淡淡的忧伤。
哎,这是没表现好,被小九嫌弃了!
“尼嗖!”小团子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叶不为。
叶不为问里正:“下面都有哪些村的?”
“就是之前来偷水的,金桂村,谭家湾,白塘村,李家铺。”
叶不为点头,冲着城外道:“金桂村,谭家湾,白塘村,李家铺的,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惹麻烦上身!你们不过几百人,流民却有几千人,真正打起来,你们是打不过的!”
叶不为声音不大,却传出老远。
闹事的村民听着笑了,“哈哈哈,你是不是眼瞎了?你看不到他们被打得毫无招教之力吗?他们就是一群窝囊废!”
叶不为道:“你错了,他们一点都不窝囊,他们只是在忍耐!但如今你们将他们赶走,他们就会饿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兔子急了还咬人,你们逼人上绝路,小心他们……”
叶不为话没说完,灾民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吼,“跟他们拼了!他们欺人太甚!”
转瞬间,刚刚还被追得左躲右藏的灾民突然调转方向发动反击。
多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了,六七个人围着一个,将金桂村那些人围起来打。
“我们喝黑河村的粥,关你们屁事!”
“我们只是经过你们村,哪有打扰到你们过日子!”
“你们村穷成那鸟样,请我们去我们都不去!”
……
那伙人被揍得鼻青脸肿,要不是哭着求饶,只怕要被愤怒的灾民打死。
走的时候,个个都哭得很伤心。
他们的里正不是说,只要不跟黑河村正面冲突,就不会挨揍吗?
咋还是被揍了哩?
叶不为在城墙上好心提醒道:“金桂村,谭家湾,白塘村,李家铺的,他们这些人都很记仇的,小心他们报复!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警醒点!”
“你给我闭嘴!别拱火了!”
那伙人气得七窍生烟,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走了。
“我们赢了!我们不是窝囊废!”灾民们开心地欢呼了起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发起反抗,而且取得了胜利。
这让他们大受鼓舞,相互交流着胜利的喜悦。
从这一刻起,他们再也不会任人欺辱了!
“感谢黑河村的点醒!”
“我们要团结起来!不能啥都靠黑河村!”
“我们吃了黑河村的米,就不应该再给他们找麻烦!”
“棒棒!”
小团子的小嘴巴终于不嘟了,小肉脸上笑出了小酒窝。
“还是小九聪明!”黑河村村民感叹,“他们迈出这一步后,我们就轻松多了!”
不然三天两头的出去打抱不平,也很伤脑筋。
闹事的人刚走,大槐村新任刘里正就来了,进村后第一句话就是,“我怀疑黑河村已经被县令盯上了!”
“咋个说法?”里正讶然。
“具体是咋回事我也不知道!反正刚才那几个村的里正昨日都去过县衙。他们知道咱关系好,没人叫上我!他们今日过来闹事,我估计县令是默许的!”
里正摇头,他有些不相信。
村民们也不相信,“这应该不至于吧?”
“我们是在做善事,在为县令分忧!灾民少了县令应该高兴才对啊!”
刘里正道:“我只是我的猜测,总之你们当心点!”
说完,匆匆走了。
叶不为对里正道:“我倒觉得,他说的是对的。不是说新来的夫子之前是师爷吗?我猜他什么都知道,你去问问便知。”
一语点醒梦中人,里正马上往家里赶。
看到赵行坚后,里正开口就问,“赵夫子,你为啥不当师爷,却跑出来当流民?”
赵行坚道:“自然是我不乐意当了。”
里正摆手,“你是得罪了县令,被他撤去了师爷之职吧?”
赵行坚叹气,“哎,你非要揭我的短。不过,即使他不撤我的职,我也不会留了。”
实在是受够了那个蠢货。
“我果然没猜错!”里正道,“我再问你,县令是不是打算对付黑河村?”
赵行坚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