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人急急赶往霍家。
里正带着村民们跟在后面,大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霍家院子里,姚氏正在收拾碗筷,看到一下子涌进来许多人,惊讶道:“大伙这是……”
“小虎娘,叶言兰在哪里?”骆秋月问。
“她不是送你家言平回家去了吗?”姚氏放下手中的活,表情中带着不满,“结果把这么多的活全部丢给我一人,也不知道她去哪儿躲懒了!”
“可是言平根本就没有回家!”芸娘声音里充满了焦急,“我一直都在家里,根本就没有见到叶言兰上门!”
“这不可能啊!她当时扶着叶言平,我还瞅了一眼的。他们没回叶家,那是去了哪里?”
姚氏说着就往厢房走去,“我去她屋里看看。”
叶言兰厢房的门正对着院子,姚氏几步走过去,敲了敲门,“言兰你在屋里吗?”
里面没有回应。
姚氏推了推门,“咦,奇怪了,上门闩了,里面明明是有人的!”
于是,“啪啪啪”拍得更用力了,“叶言兰你快开门!大白天躲在厢房里做啥?”
“呜呜呜……”里面突然女子低低的哭声。
那哭声中包含着的无助与哀怨,让大家听得心里一颤。
“叶言兰,你哭啥?”姚氏大声道,“你不是送叶言平回去吗?叶言平人呢?现在叶家人都找上门来了!”
“嫂嫂不要说他!我不想听到这名字!呜呜呜……”里面的人哭得更大声了。
骆秋月眼里闪过寒芒,“叶言兰,出来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就砸门了!”
“娘,您可算来了!娘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叶安兰突然激动地大哭大叫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咋了?
电光石火之间,叶家人不约而同想起叶言平最近对霍家的抗拒,某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浮上心头。
“你再神神叨叨我就走了!”骆秋月按捺住踢门的冲动。
“娘你不要走,我、我这就出来!”
过了一会,门开了一条缝。
叶言兰没露脸,只在门后凄凄切切地哭,“娘,我、我实在没脸出来见人……”
“哎呀!你烦不烦?到底发生了啥事?你把大伙都弄糊涂了。”
姚氏似乎更性急,猛的一下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天爷啊!”进去后的姚氏突然大叫,“叶言兰,你床上咋有个男人!”
“啥!男人?!”
村民们被这个劲爆的消息震得叫出声来。
这霍仲年还没死一个月呢,叶言兰房里就有男人了?
姚氏黑着脸走出来,在院子里跳脚骂,“我可怜的小叔子啊,你尸骨未寒,你那不要脸的媳妇就在家里偷男人了!霍家真是家门不幸啊!”
“你不要乱说,我没有!”叶言兰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地跑出来,“嫂嫂说这种话是存心要我活不成啊!”
姚氏一巴掌呼在她脸上,“你这不要脸的贱货,把野男人都带到家里来了,还不让人说了!”
叶言兰掩面哭道:“可是我是无辜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当他是亲弟弟,却没想到他对我心存不轨!”
这句话让大伙炸锅了。
“叶言兰这话是啥意思?”
“她的意思是房里的男人是叶言平?”
……
芸娘愤然道:“叶言兰你是不是疯了?言平一直当你是亲姐,你怎么说得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我也何尝不是将他当亲弟弟?”叶言兰一脸悲愤地看着大家,“我看他喝醉了,好心送他回去,结果没走几步他就睁开眼睛看着我,将我往房里推!”
“我以为他是喝醉了要休息,没想到他关上门就对我图谋不轨……我吓坏了,跟他说我是他姐姐,结果他说我身上没有叶家的血脉,不碍事!他还让我改嫁,嫁给他!”
“这……”村民们说不出话来。
“你放屁!言平不是这样的人,即使喝醉,也做不出这种混账事!”骆秋月咬牙。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贱人竟然算计到了言平头上!
“娘,我知道你心里讨厌我,但即使你再不愿意相信也没用,因为这就是事实!”
“唉哟,照这么说,确实不是你的错,你这是被叶言平害得丢了清白!”姚氏同情地看着叶言兰,“出了这种事,你有啥打算?”
叶言兰哭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只能求里正和乡亲们说句公道话!我一个寡妇今日坏了名声,叶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里正和村民们齐齐看向叶家,眼神里全是同情。
不知道为啥,他们总觉得叶家这回是被下套了。
叶不为冷冷出声:“你想要什么交代?”
“我……我总不能白白被言平害了!他自己做的孽,就要自己承担!”叶言兰道。
姚氏显得左右为难,“言兰虽说是霍家媳妇,但如今仲年和婆母都不在了。言兰还年轻,又没有孩子,叶言平想要娶言兰进门的话,我也不会说阻拦的话。”
叶言兰哭道:“嫂嫂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打算为仲年守寡一辈子的!”
姚氏叹息,“可你这不是被叶言平坏了清白吗?霍家也不能留你了呀!要我说,你干脆就听叶言平的,跟他一块过得了。你跟叶家说到底是有缘分在的,做不成闺女就做儿媳,也算是好事!”
“爹娘,她们……”芸娘听姚氏越说越离谱,气得眼泪下来了。
“你们这是一面之辞,不可信。”骆秋月道,“我要听言平怎么说。”
“言平他……还躺着在……没醒……”叶言兰望了望屋里。
她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刚才是被姚氏的叫门声吵醒的,醒来后身边的人躺着没动。
“确实!我刚进去看到了,叶言平就在床上躺着!”姚氏大声道。
芸娘的脸又白了几分。
“总不能让他一直躺在里面。”叶不为语调平缓,不急不躁,“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