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麻子等人哭道:“里正,我们真的已经受到惩罚了,这几日来,我们一刻不停挖黑土,拉犁的牛都没有我们累!”
“是啊里正,我们每日才睡两个时辰,其余时间一直在挖黑土,我们不过一念之差,也算遭到报应了!”
鹰眼一脚踢过去,“咋的,还委屈上了?拉犁的牛吃的是草,我给你们吃的是草吗?你们觊觎小祖宗家的宝贝,半夜跑上来大挖特挖,做点苦力就算遭报应了?要不是小祖宗提前交代过,我早就把你们扔下山崖喂狼了,让你们尝尝啥是真正的报应!”
几个男人哭求道:“我们真的悔不当初!”
“我们发誓没有下回了!”
里正道:“这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今日为了银钱对叶家背信弃义,明日就会为了利益背叛整个黑河村。都回去收拾收拾,今晚就搬出去!”
“我们不走,我们死都要死在黑河村!”
王大麻子等人爬过来扯里正的裤管。
“我们啥都没偷到,罪不至此!”
“里正,人都会犯错,看在我们认识了几十年的份上,放我们一马吧!”
鹰眼看不下去了,暴跳道:“都给老子闭嘴!老子平生最讨厌你们这种做了不认死皮白赖的人!让你们滚,就给老子麻溜滚蛋!马上滚回村收拾东西,两个时辰之内,必须搬出黑河村!”
“啊?”那群人怯怯地松了手,“两个时辰?”
“对。两个时辰!现在开始算时间!两个时辰后你们若还在村里,我就杀了你们做粪肥!”
鹰眼话音刚落,那伙人咻一下就跑没影了,要多快有多快。
“咱也下山吧!”
里正招呼着大伙。
今日很多人上山来,是为了看宝贝的。不想没看到宝贝,倒看了一出现世报。
就是不懂小九儿为啥要买这座满是黑土的山。
他们很想知道,但他们不敢问。
小团子用小手手摸了摸骆秋月的脸,又指了指地上的煤,“阿耐,带肥家!”
骆秋月亲了一口她的小脸蛋,“小九儿乖,这黑土就不带回家了好不好?你不是最爱干净吗,你看挖土的那几个人,连鼻孔都是黑黢黢的,可脏了!”
“不系哒!”小团子扭动着小身子,“要要,阿耐,要要嘛!”
小九很少这样,骆秋月心里咯噔一下,“小九儿,难道这黑土真的是宝贝?”
“嗯呐!系宝贝哟!”小团子的声音清亮亮的。
“我要把这些挖出来的黑土带回去。”骆秋月对鹰眼说,“你们山寨有没有装运的东西?”
鹰眼摸了摸脑袋,“这东西有啥用?不过既然是小祖宗想要的,我让人给你们送去黑河村。”
骆秋月抱着小团子下山了,众匪在身后挥手,“小祖宗,有空再来玩!”
鹰眼闷闷往回走,没抱到香香软软的小祖宗,这几日感觉白忙活了。
看来要跟叶家搞好关系才行。
大伙回村后不久,黑鹰寨就用板车将煤运过来了。
在村民们不解的目光中,叶言平将这黑黑的土疙瘩拉进了自家院子。
小团子像只小尾巴一样跟在叶言平身后,叶言平笑道:“闺女,你想爹爹做啥,只管吩咐!”
“好哒!嘚嘚,倒水水!”
“往土疙瘩里面倒水水吗?是要加水搅拌的意思吗,跟做泥砖那样?”
“系哒!”
“好嘞!闺女等着!”
叶言平提着水倒了进去。
拿着铁锹搅拌了一阵,将大的煤疙瘩也弄细了,等和成不干不稀的状态时,小团子拉着叶言安过来了。
叶言安手里拿着上午才做好的蜂窝煤机。
“小九儿,这要咋用?”
“介样哦!嘿咻!”
小团子搬不动蜂窝煤机,只好做了一个用力的动作。
“我明白了。”
叶言安拿起蜂窝煤机,往搅拌好的煤堆里用力一压,“嘿咻!”
“然后呢?”
“介里!”小团子指着旁边平整干净的地面。
“小九儿,二叔懂了!”
叶言安笑了,蜂窝煤机是他做出来的,他了解其中的原理。
将压实的蜂窝煤机提到干净的地面后,叶言安推了一下上面的杆子,大宇朝的第一个蜂窝煤被缓缓推了出来。
“好耶,粗粗好棒棒!”
小团子高兴得直蹦跶。
“有点意思!”叶言安意犹未尽,嘿咻得停不下来。
“这东西圆溜溜的还有这么多窟窿洞儿,能用来干啥?”叶言平凑近去研究了好一阵。
“晒干后就知道了!”叶言安不亦乐乎地做着蜂窝煤,“大哥你信不信,这绝对又是不一般的东西!”
“我信!”叶言平看得手痒痒,“老二,给我试试!”
“那边还有一个。”叶言安指了指墙角,“哥,你力气大,悠着点用。”
别给他倒腾坏了。
“我晓得轻重。”
叶言平兴冲冲拿过来,两人咔咔一顿操作,院子里很快就铺满了蜂窝煤。
叶家其他人也觉得好玩,除了叶不为和小团子,其他人都试着做了不少。
虽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干啥的,但是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对小九,叶家人是货真价实的宠。
过了两天,蜂窝煤晾得差不多了。
小团子起了个大早,顶着一头小呆毛来到院子里。
撅着小屁屁用小手指戳了戳蜂窝煤,确认干透后,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来到叶言安房里。
叶言顺已经起来了,床上只有叶言安一个人。
清俊的少年躺在床上,呼吸沉沉,睫毛弯弯。
小团子用小手指玩着叔叔长长的眼睫毛,“粗粗,起来呐!”
“小九儿你咋这么早?”叶言安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你乖,让叔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