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什么死?死不了!”
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痛哭流涕的村民们哭声一顿,就见骆秋月不慌不忙走了过来。
“言平娘?”
大家脸上挂着泪,眼神中透着一股子迷茫。
言平娘在这么悲痛的时刻,为什么能说出这么冷静的话?
难不成,她有什么法子?
叶言平红着眼睛冲了过去,死死掐住郭继鹏的脖子,“解药!”
“没有解药!”郭继鹏被掐得脸上发紫,“你们也别想着……找郎中来救人,这是……无生门的独门毒药,他们两人……今日必死无疑!”
“夫子啊!”村民们又大哭了起来。
“放屁!别听他的!”
骆秋月呲笑一声,往昏迷不醒的赵行坚嘴里塞了一颗药。
然后又给了一颗王长阳。
王长阳眼里闪过疑惑的光,但什么都没问,直接放进口中吞下。
“言平娘,你给他们服的是什么?”村民们呆住了。
言平娘又不是郎中,怎么会有药丸?
“当然是解药了。”骆秋月神情自若,“大伙放心,夫子和大儒不会有事。”
“真的吗?言平娘!”村民们迟疑道,“你、你会解毒?以前没听说啊!”
“也没啥,不过久病成良医。”骆秋月轻描淡写道,“言平爹之前中毒多年,我多多少少也学会了一些。”
“原来如此!”村民们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纷纷擦干眼泪。
反正,他们就是相信叶家人的话。
“哈哈!无知妇人,你这是痴人说梦!”
郭继鹏大声道,“这毒药是无生门的,除了无生门门主,无人能解此毒!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也敢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
骆秋月左手叉腰,似笑非笑走过来,狠狠一巴掌扇在郭继鹏脸上。
“无知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女人是掘你家祖坟了,还是鞭你祖宗的尸了?你这么嫌弃女人,当初就应该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郭继鹏左脸被打肿了,哼声道:“我不过实话实说!赵行坚必死无疑!他死了,黑河村也成不了大气候了!我劝你们放了我,这样我可以在皇上面前替你们求情,让皇上饶了你们!”
“郭副统领,你会不会太自信了!你让我死,我就必须死?”刚才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赵行坚突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夫子!”村民们惊喜道,“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赵行坚将嘴角的血擦了擦,“恩师也没事了吧?”
“老夫也没事了,感谢言平娘的灵丹妙药!”王长阳看着骆秋月的眼神充满了叹服。
“这不可能!”郭继鹏扯着喉咙叫了起来,“这是无生门门主的独门毒药,你们不可能没事!你们必死无疑!”
“切!”骆秋月看着他,眼神里尽是嘲讽,“看来你说的这个无生门门主,就是个江湖骗子啊!你看他们像是要死的人吗?”
郭继鹏看着没事人一样走过来的赵行坚和王长阳,内心慌乱不已。
“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有解药!你到底是谁?”
郭继鹏死死盯着骆秋月。
骆秋月的云淡风轻让他崩溃了。
他想不明白,无生门的毒,怎么会被一个乡野妇人轻松破解了!
他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之前朝廷派出的那些人都有去无回。
黑河城,很邪门!
“郭副统领,我把你当朋友,你却一门心思想要我的命?”赵行坚在他面前站定,脸上笼罩了一层寒霜。
赵行坚自从来到黑河村后,几乎就没有生过气,但今天,他快气炸了!
如果不是有言平娘,他和恩师此刻已经死了!
他死了倒是没什么,但是将恩师也给拖累了,他做鬼也难心安!
郭继鹏突然悔恨交加地哭了起来,“表妹夫,我也是被逼无奈!皇帝说,如果我不照着做,郭家就会有灭顶之灾!作为一家之主,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全家惨死,我找不到第二条路了!”
“别听他的!”
“他骗人!”
城门口那边有人大喊,是跟着郭继鹏的士兵们。
他们虽然没有进来,但一直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这一路上,他都在跟我们吹嘘,皇帝许给他步兵营正统领之位!回京城后,他就能升官了!”
“他根本就是为了升官,才对付你们的!”
“你们!”郭继鹏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你们为什么要污蔑我?我怎么着也是你们的上官!”
“呸!从你刚才毒害王大儒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一路人了!”
“那天晚上,我们都是真心实意拿命去拼,想救王大儒,没想到你却是做戏!”
“郭继鹏,你对得起那么多死去的兄弟吗!”
士兵们个个愤怒不已。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赵行坚静静道。
郭继鹏换上哀求的神色,“表妹夫,你看,你和大儒都没事!求你看在我那死去的表妹份上,看在我们之前的交情份上,饶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夫子,千万不要听他的!”
“这种人,心已经黑了,变不好了!”村民们道。
赵行坚自嘲道,“是我低估了人性的恶,差点酿成大祸,对不起,让乡亲们担心了!”
“不要拿我亡妻说事,你不配!”赵行坚捡起地上的长枪,“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但今天,我要亲手杀了你!给自己一个永远的教训!”
郭继鹏脸都吓白了,“表妹夫,你不能这样啊!我可是蓉儿的亲表舅啊!你要是杀了我,怎么对得起我那死去的表妹啊!”
“行了!”骆秋月瞟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们放过你,你就能活命?”
“什么意思?”郭继鹏一愣。
“你说你提前服下了解药?”
“